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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山虛弱的笑笑,低聲道:“是屬下學(xué)藝不精,碰到一個厲害的蒙面人……沒能把夫人從那里救出來……真是慚愧!”冷洌走后,他留在那里保護(hù)若櫻,卻在棲雁閣湖水那一面碰到一個蒙面人,那個人似乎在那里搜尋什么,見到遠(yuǎn)山便想殺人滅口。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遠(yuǎn)山的功夫極好,非尋常人能比,蒙面人功夫高深莫測,走的是剛猛一路,雖把遠(yuǎn)山打傷卻一時殺他不得。蒙面人怕時辰久了被人發(fā)現(xiàn)蹤跡,出了狠招把遠(yuǎn)山打成重傷后逃逸了。幸虧遠(yuǎn)山為救若櫻不但放了兩個霹靂彈,還把求教的信號也發(fā)出去。這才撐到王爺帶人來把他救回,若非如此,要是在耽擱久一點,他的小命指不定就交待在南宮府了。若櫻見他平日里生龍活虎的一個人卻傷成這樣,便知他內(nèi)傷極重,心下內(nèi)疚不已,怕擾他休息,便偕著蕭冠泓和孔令婕出來,正好碰到柳生拓了一個缽子大的獸爪在外廳研究。柳生一直跟隨著蕭冠泓,明月等人既使不稍帶上魯廚子也必是會帶上他。這次蕭冠泓抓到若櫻,柳生的醫(yī)術(shù)便正好派上了用場,繼續(xù)為若櫻調(diào)理體質(zhì)略寒的身體,同時也防著王爺春情頻繁勃發(fā),在國喪期間弄出了小包子被御史彈賅。咳,還有就是助紂為虐,順代幫著王爺做做壞事。三人上前,若櫻看著那獸爪有些眼熟,便“咦!”了一聲。“怎么了?”蕭冠泓見她驚奇,不免要跟她解釋:“這就是遠(yuǎn)山右肩上的傷痕,忒像是個藍(lán)色的虎爪印,大小跟柳生畫的這么大,芳菲右肩上的那個獸爪跟這個并無二致,似乎是同一個人所為。”若櫻微微頜首,沉吟片刻,有些不太確定地道:“你還記得那個白無常嗎?那日他要殺我時使的那一招黑虎掏心,我當(dāng)時看到他的手有微微的藍(lán)光,隱隱是個獸爪形,和這個有點像……不只是像,是很像。”蕭冠泓俊眉一挑,如寒潭一樣眸子精光閃現(xiàn):“當(dāng)日急著救你,未曾留意到,猶記得他手上套有金光燦燦的金護(hù)指,招式剛猛帶有罡風(fēng),內(nèi)息深厚,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可惜未能看到他的臉。”孔安婕不知他們說的什么,瞪大眼睛一臉迷茫。柳生在一旁聽了半晌兒,突然盯著若櫻道:“夫人中毒了……”“什么?”蕭冠泓被柳生的話唬了一跳,臉色遽變,急忙拉著若櫻的手道:“怎樣?可有不適?”孔安睫一驚,頃刻間嚇白了一張小臉。柳生安撫道:“王爺莫緊張,不是甚要緊的。”見王爺鳳眸微瞇,幽深的墨瞳更冷了,極度不悅地看著他,復(fù)又解釋道:“王爺,夫人只是內(nèi)力暫消,但于行動無礙,行事也與常人無異,這毒對于沒有內(nèi)力的人不起作用,僅是轄制武功高強之人。”“屬下替夫人診治診治。”蕭冠泓頜首,面色沉凝如陰云濃罩,眉宇間帶著擔(dān)憂,也不講究那么多規(guī)矩,直接讓柳生診脈。孔安睫美眸流轉(zhuǎn),嘟著嘴白了柳生一眼,拉著若櫻的手安慰道:“meimei你別怕,這柳生就會大驚小怪,記得有一次在我們府中,我臉上只是長了一個小痘痘,他壞心眼的嚇我,說是出天花,沒得把我嚇?biāo)溃薜梦已劬Χ寄[了。”她放柔了聲音說著話,本就甜美的聲音越發(fā)甜如浸蜜,讓人倍感舒適。若櫻反握她的手笑了笑,很是感激她給自己寬心,旋即便伸出手腕讓柳生診脈。須臾,柳生收手。蕭冠泓沉聲問道:“如何,對夫人身子可有妨害?”若櫻卻道:“是不是化功散?我先前就懷疑中了化功散,那會兒是一點內(nèi)力也無,后來還逐漸恢復(fù)了一些,要不然我今日非得被冤個死罪不可。”蕭冠泓漆黑的眸子里幽光一閃,不滿的看了她一眼,心說,叫你去見舊情人,可不就該讓你吃點苦頭,長點記性。柳生搓著光溜溜地下巴,百思不得其解:“這可就是怪事了,夫人中的并不是化功散,是‘日息香’和‘月息香’,這兩種香料單獨嗅到就跟平日里的熏香一樣,沒甚奇特之處,但若是兩種香一起聞到,有功夫在身的人暫時就會功力全消……可怪就怪在這里,按說這息香使用起來雖然麻煩,卻比不得化功散那樣霸道,用不了幾日一身功力自會恢復(fù),可……”說到這,他停住了,思索片刻后道:“夫人的功力現(xiàn)在怕是恢復(fù)了一半有余吧!”若櫻黛眉微蹙,提氣試了試,肯定地點點頭:“正是,柳生你好厲害。”聽柳生說是兩種香,她心里便漸漸有些明了,安氏內(nèi)室那有熏香,自己去給她祝壽時聞到過,后來棲雁閣二樓雅室點著熏香,這兩種香合在一起便讓自己的功力消散了,難怪當(dāng)時她雖懷疑那香有問題,卻感覺不出任何異樣。被人夸誰都高興,柳生笑了笑:“這就是屬下覺得怪異的地方,中了息香卻這么快恢復(fù)功力的,怕是只有夫人了,只是不知是甚原因?待屬下好好想想。”“不用開方子吃藥嗎?”蕭冠泓倒不擔(dān)心旁的,只關(guān)心會不會傷到若櫻的身子。他心里巴之不得若櫻沒有武功,那樣就可以跟他早點回去,省得她胡亂折騰。柳生沉吟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雖說可吃點藥,但如今夫人本就吃了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溫養(yǎng)之藥,藥性相生相克,還是不要吃混了的好。”他這樣說,蕭冠泓便放下心來。孔安婕也舒了一口氣笑了。突然,院子里響起一陣爽朗明媚的笑聲,一道帶著笑意的溫婉女聲傳來:“你們快去叫小泓子,睫兒,還有柳生來,本夫人親自下廚做的點心,包管讓你們這幫混小子吃的把舌頭都吞下肚。”這道聲音一落,院子里便響起明月和冷洌幾人開心的笑聲。“啊,是我娘。”孔安婕喜滋滋地道:“我娘做的點心可好吃了,只可惜遠(yuǎn)山?jīng)]口福咯!”末了拖著若櫻的手就往外走:“走,meimei,我?guī)闳コ渣c心。”若櫻裝做撩耳邊的頭發(fā),微微回首看蕭冠泓,卻看到他正襟危坐的垂著眼簾,一臉不茍言笑,白皙的面皮上卻是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紅暈,連耳朵都似有些紅了。若櫻咬了咬唇,壓抑住心底冒了來的笑意,這娘倆都愛叫蕭冠泓小名,蕭蕭也還罷了,小泓子?這名字真喜慶,聽起來好像在叫小太監(jiān)……風(fēng)景雅致的院落里,在綠樹成蔭的大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