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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邀,依舊住在客棧,但眾人整日小心戒備,無事不許隨意出去,以防再有刺客的事發(fā)生,青陽城的守備也派了兵丁不時在四處戒備著,芳菲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要去哪?為什么沒有跟自己這個做娘的報備一聲?楚嬤嬤凝神想了一下,隨后快速的下樓而去。王芳菲手腕中拎著個小竹籃,神色有些慌亂的出了客棧門,走到前面左右張望了一會,就雇了一頂小轎,命轎夫直奔青陽城城南的月老祠。青陽城的月祠內(nèi)熱鬧非凡,人來人往。風(fēng)中響動著月老牌相互碰撞的木音,王芳菲無暇顧及周圍的人群,一眼就看到院旁裁著一棵姻緣樹,樹上掛滿了寫著心愿的紅綢,樹下有著來來往往的善男信女,她便步覆不停的去求了月老牌,然后往姻緣樹走去。在樹下站定,王芳菲把腕中的小竹籃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掀開竹籃上的布巾,拿出里面的兩樣物事,用寫著心愿的紅綢裹好,系在月老牌上。緊接著她站起身來,仰頭打量著眼前高大的姻緣樹,似乎在考慮將手中的紅綢掛在哪里為好,只是她白皙的面上寫滿了忐忑不安,甚至緊張得額上布滿了冷汗。王芳菲猶豫片刻,掂了掂手中的紅綢,咬了咬牙,用力將手中紅綢拋起。紅綢在空中蕩了蕩,穩(wěn)穩(wěn)的掛在姻緣樹的某個枝條上,王芳菲這才舒了一口氣,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雙手合什,嘴里小聲的念念有詞:“愿月老庇佑,紅線早牽,讓芳菲得償所愿,能得王爺這樣的夫婿!也保佑信女施法成功,令那狐媚子從此毀顏成丑八怪,不復(fù)王爺?shù)膶檺邸!?/br>做完這一切,王芳菲猶如吃了定心丸,徹底把心放了下來,忙拿出繡花帕子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原路折回。在王芳菲走后不久,姻緣樹周圍忽然刮起一道不大小大的風(fēng),一條紅綢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從樹上掉了下來,落在樹下一位面目普通的男子的身旁。“啊!……”姻緣樹下的善男信女們不約而同的對那條紅綢發(fā)出惋惜同情的聲音。那男子嘴角含著一絲得意的笑,慢慢俯身把那條紅綢拾了起來,順勢就將紅綢藏在袖中,然后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離去,不一會就被川流不息的人群湮沒,不見了蹤影。楚嬤嬤跟了女兒一路,看見王芳菲進了月老祠,便搖頭失笑不已,心里也覺得自己真是太大驚小怪了,這孩子除了前一陣子因為若櫻夫人的事表現(xiàn)在不理智以外,素來是個乖巧的,這次一個人來月老祠,估摸著是因為不好意思讓別人知道她是來求姻緣的,這樣一想,楚嬤嬤心里便有些豁然了。但這做父母的都有一個通病,就是很希望自己是孩子肚子里的蛔蟲,這樣便能知道孩子的所思所想,如果是好的方面的想法呢,就假裝不知道,如果知道孩子整日琢磨那不好的事,就找機會加以引導(dǎo),以免釀成大錯。楚嬤嬤也不例外,再加上王芳菲年紀委實也不小了,她便很想知道女兒心里究竟對終身大事是如何想的。故而楚嬤嬤就隱在人群中,一直綴在王芳菲身后不遠處,要是擱往常,王芳菲指不定就能發(fā)現(xiàn)她娘跟著她,只是今日王芳菲心中有事,顯得心神不寧,根本不曾關(guān)注到有沒有人尾隨著她。但楚嬤嬤很快就發(fā)覺到不對勁了,她畢竟經(jīng)歷過的事情比王芳菲多,這幾天剛剛又經(jīng)過黑衣刺客的事情,所以警覺性自然非同一般,從芳菲來到姻緣樹下,就有一個男子若即若離的徘徊在她的左右,有時還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楚嬤嬤心下一緊,蠻想要張嘴提醒女兒,又怕打草驚蛇,躇躊不定時,不免就又往女兒身邊靠近了些,一邊全神貫注的盯緊那男子,怕萬一真是個壞人,自己早做點防范總是錯不了的,不料卻剛好聽到女兒嘴里念出來那些話。王芳菲的這幾句話使得楚嬤嬤心里涼了大半截,還以為女兒早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她平日里的表現(xiàn)也是一副領(lǐng)悟通透了的樣子,不想心里卻還惦記著王爺,那狐猸子不用說,一定是指夫人了,可是施什么法?毀什么顏?楚嬤嬤倏地一驚,為人父母的平時沒少教導(dǎo)孩子要有一顆善心,萬不可有害人之心!她更是打小這么教導(dǎo)女兒,只是未想到女兒遠不是表面表現(xiàn)的那么善良可人……楚嬤嬤這一閃神間,王芳菲已經(jīng)提著竹籃往回走了。她剛剛想提步跟上去,眼角卻掃到那男子手掌一動,竟然用高強的內(nèi)力往姻緣樹一擊,那力道居然剛好就把芳菲掛在樹上的姻緣簽給震了下來,然后那男子還裝做太平無事的樣子拾了簽就走人了,速度之快眨眼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了。楚嬤嬤自然不想讓女兒的姻緣簽落入到別有居心的人手中,遂使出渾身的解數(shù)跟了上去,但那男子人雖長的普普通通,其貌不揚,可是輕身功夫極好,她剛追出月老祠,便發(fā)現(xiàn)那男子猶如泥牛如海,不見蹤影了。楚嬤嬤懊惱不已,又不好大肆聲張,總歸對女兒閨譽有影響啊,只得頗不甘心的回了客棧。她還思量著回客棧后一定要仔細審問女兒,到底跑月老祠是求簽啦,還是為旁的事?不料一回客棧便看見眾人正急著找她,原來王芳菲說是出去采買點用品,回來時卻是昏倒在轎子中被人抬了回來,到這會子都昏迷不醒,柳生正在為她診治。饒是楚嬤嬤一向穩(wěn)重自持,此時也不免大驚失色,忙不迭的跑回房間看王芳菲情況如何,但她擔(dān)心女兒的同時,總覺得這事情太過蹊蹺。她今日跟著芳菲,分明看她一切如常,不像是身體有恙的模樣啊?事后,王芳菲醒了過來,柳生也說沒大礙,或許是外面天太熱了導(dǎo)致王芳菲中了暑氣所以才昏倒。楚嬤嬤放心的同時,不免就細細的問王芳菲去月老祠究竟是想做什么?可惜的是,王芳菲每每一聽到月老祠的任何事,就大喊頭痛,那疼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模樣毫不作偽。唬得楚嬤嬤立刻請了柳生來給她診治,卻啥事也沒有,而且只要不提及月老祠的事,王芳菲便不會頭疼,與常人無異,楚嬤嬤雖覺得這事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又不好大剌剌的將此事拿出來討論,畢竟這關(guān)乎女兒的名節(jié)與閨譽。反復(fù)來了這么幾次,楚嬤嬤也不敢在追問了,只好不在提及此事,丟開做罷。……六月的天氣格外炎熱,早上下了一場雨,倒是消了不少暑,使得人們不再感到那么燥熱,心情也略略輕松一些。只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