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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里相談了一會,送走了翼王才去見宇文兄弟,見了面才知道宇文鳳也在。宇文鳳想見若櫻一面,蕭冠泓自是不允許,他現在聽到宇文這個姓,心里都不舒服,男的吧一直覬覦若櫻,使得他醋意橫生,女的吧一直對若櫻沒安好心——他反正是這么理解的,不管宇文鳳也好,還是宇文蓮也好,見面的次數多了,總歸是對若櫻沒好處。宇文鳳那爆竹脾氣一點就著,見蕭冠泓態度強硬的拒絕她,立即怒了,英氣的眉毛一豎,張嘴就是:“湘王你又故弄什么玄虛,難不成你還能關著若櫻不成?”蕭冠泓微蹙著眉頭不理她,只是端著香茗呷著。他還沒怪罪她昨天約了若櫻出去玩,卻讓若櫻逃跑了,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抓了回來。宇文騰瞪了宇文鳳,暗示她要冷靜一點。宇文飛則是小心翼翼的陪著笑,他未曾同蕭冠泓打過交道,但蕭冠泓尊貴的身份卻是他得罪不起的,如果說先前他還一門心思的惦記若櫻的美色,從知曉若櫻是湘王的人那一刻起,他那些肖想立即就化為泡影了。宇文鳳想起了哥哥早上交待的話,慢慢收斂了臉上的怒意,低聲對蕭冠泓道:“我打小就是這脾氣,還望湘王恕罪,只是昨天的事我真不知情,這會子也僅僅是想看若櫻怎么樣了?湘王您怎么處罰她的,應該不重吧?”宇文鳳也搞不懂自己那復雜的心思,先前她分明一心想和蕭冠泓搞好關系,能嫁給他那是最好,可是一旦事關若櫻,她就毫無理智可言,次次都與湘王鬧的不歡而散。好在兩人打小就認識,左右還是有些情份在的,蕭冠泓極少同她計較。蕭冠泓聞言,重重地把茶杯頓在桌上,面無表情地道:“你想我怎么處罰她?是打她板子還是打斷她的腿?”他還沒罰呢!那人就弄得他三魂去了二魂半,余下半魂還在為她擔心著。“使不得!使不得!”宇文鳳被他輕飄飄的說法嚇了一跳,急忙擺手,“若櫻那么嬌弱,怎么能受這些重罰,她也只是一時腦子糊涂了,王爺您千萬別同她一般見識,念在她是初犯,就饒了她吧!”蕭冠泓沒有回話,突然轉頭,銳利的眼神卻是掃向福壽堂門口,嚴厲的喝道:“誰在哪里?”王芳菲正踮著腳在門外偷聽,聽到王爺的問話嚇了一跳,她原本是搶著代丫頭們來傳話的,卻不料在門外聽到宇文鳳的話,于是駐足想多聽一會兒,反倒被王爺發現了。她臉上立刻掛上甜美溫柔的笑容,素手輕掀簾子,姿態柔美的進得屋來,不慌不忙的嬌聲回稟道:“王爺您吩咐的酒宴已經整治好了,還請王爺和貴客們移步。”蕭冠泓臉色緩和下來,頜了頜道,對宇文騰道:“本王曾說過,異日要擺酒謝將軍的,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轉頭又吩咐芳菲:“芳菲,你喚個機靈點的丫頭去看看夫人醒了沒有,手腳放輕點,沒醒就都不許擾她,倘若夫人醒了,就帶宇文大小姐過去見見夫人。”“……是!”王芳嘴唇翕了翕,心里不禁一陣酸意翻滾,幾乎泛濫成災,王爺的這些話使得她的眼淚都快滾出來了,她感到很委屈,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自己曾經離王爺那么近,守了他這么多年,可他轉頭就對別的女子關懷備至,噓寒問暖,這個女子還曾經打過自己……蕭冠泓偏生還嫌刺激她不夠,又對宇文鳳道:“本王早讓廚房整治了些精細的膳食備著,大小姐不若先去用些,如果若櫻這會子醒了,倒是可以陪著你。”宇文鳳只要湘王肯讓自己去見若櫻就很高興了,生怕喜怒無常的他變卦,急忙道:“王爺無須顧及我,等若櫻醒了我和她一起用罷。”王芳菲出了福壽堂,招了幾個小丫頭吩咐了幾聲,馬上就扔下宇文鳳急匆匆的去找她娘。自打她上次暗中使了些小動作對付若櫻之后,王爺就命她娘拘著她,也不許她再去內院走動,怕她言語無狀沖撞了若櫻,而且對她卻越來越疏離冷淡了,她幾次想找機會到王爺跟前侍候,卻始終不得其法。昨天她就感到王府里的氣氛極不對勁,可當她詢問遠山等人時,這些人卻三緘其口,只說府內一切安好。問她娘,她娘卻說現在正忙著幫她尋門好親事,囑咐她好好收收心,有空不如把女紅活計好好練一練,cao這些閑心干什么?王芳菲只要一想到她娘正在給她尋親事,心內就如烈火焚燒,要想嫁人她早就嫁了,何必等到現在?憑什么自己不能做王爺的房里人,那個女人卻能得王爺的寵愛,她哪里就處處不如那女人了?那女人和王爺之間能有幾天的情份啊?……送走了宇氏三兄妹,蕭冠泓心中記掛著若櫻,便徑直回了秋水居。秋水居里靜悄悄的,若櫻喜靜,丫鬟們都被小桂帶出去了。若櫻此刻手中拿著一支筆,正坐在案前,凝神在一張宣紙上寫寫畫畫,不時蹙一下精致的眉頭,握著手中的墨玉筆桿思索著,有時會伸出纖手揉著額頭,那模樣似乎頗有些苦惱。感覺到異樣,她轉臉瞥了一眼,卻見到蕭冠泓默默的立在門邊,默默無語的凝視著自己,也不知來了多久了。看到若櫻望了過來,蕭冠泓負著雙手緩緩地走了進來。若櫻長長的眼睫輕顫,眼神里的光芒一閃即逝,擱下筆,隨手把宣紙揉成一團,手中暗暗一使力。下一刻,那一張宣紙登時在她的手中化作了碎片。“怎么不躺床上將養著去?這會是在練字?還是畫畫?”蕭冠泓故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似乎沒有看到她那些小動作,只是他深遂的眸光越發像海水一樣幽深難解了。他的內心遠非外表看起來那么寧靜無波,微瞥著若櫻那些警覺的微小動作,他抿了抿薄唇,心里莫名的煩躁起來:她寫的、畫的是什么?如此的神秘,有什么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嗎?一想到若櫻竟然無時無刻不在防備著他,把他拒之在心門之外,蕭冠泓心里是無比的難受,滿不是滋味,委屈和失落都不足以形容他郁結的心情。若櫻神態從容地扔掉手中的碎片,抬頭向他微微一笑,復又低下頭,握起筆開始在另一張宣紙上畫起來,一邊漫不經心地道:“方才陪著宇文大小姐用了飯,躺著怕積了食,閑得無聊,幫小桂描幾張花樣子。”緊接著她輕輕在空中嗅了嗅,眉頭微皺:“你喝酒了?好大的酒味,還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