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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其事,真是何其困難。「為什麼所以男人都喜歡劈腿的啊……」丁云慧用力地放下茶杯,深深地吁了口氣。「不知道……」蘇彩音垂下眼瞼,黯然地道。她知道自己無論怎樣,也無法安慰痛苦的她,所以只能作她的聆聽者,聽她的牢sao,直至她心頭之氣已消。吃過晚飯後,蘇彩音被丁云慧拉到酒吧喝酒。丁云慧叫了一打啤酒,從剛才起一直喝,所以臉頰早就泛起一抹桃紅,醉態不由得顯露在臉上。「小慧,不要再喝了。」蘇彩音拉住她的手。「不,我還要喝!」丁云慧甩開她的手,不滿地嚷道。「不可以,你的胃會受不住的。」對於她的任性,蘇彩音仍然語重心長。「受不住又怎麼樣?他又不會心疼的……」說到這里,丁云慧的聲音便顫抖起來。察覺到一絲端倪,蘇彩音望向她,只見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滑落,一滴一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滴落在她的膝蓋上。哭了,她終於哭了。從剛才起,蘇彩音就一直等待這個時刻。這一刻,她終於卸下城墻,將自己最應該顯示的軟弱表露無遺。也許,對受傷的人來說,哭泣是最好的發泄方法。下一刻,丁云慧的腦袋便挪向蘇彩音的懷里,在她的懷中痛哭。見此,蘇彩音不由得伸手摟住她的肩膀,輕拍她的後背,以作安撫。就在此時,幾抹身影來到了蘇彩音的面前,她疑惑地抬頭一看,是幾個男人。他們想干什麼?蘇彩音半瞇起眼睛,戒備地望向面前這幾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小姐,你的朋友好像很傷心啊,要我們替你安慰她嗎?」帶頭的高瘦男子道。「不用麻煩你們了,謝謝。」蘇彩音冷冷地道。「不麻煩,保證你和你的朋友都感謝我們。」另一個平頭男子瞇起眼睛,意味深長地笑道。還未待蘇彩音開口再度拒絕,對方卻已經伸手拉起她的手臂,并且將剛停止哭泣的丁云慧拉開。帶著微醺的醉意的丁云慧,突然被素不相識的對方拉起身,不禁皺眉。「你是誰啊……快放開我啦。」丁云慧的腦袋昏昏沉沉,站也站不穩,所以根本無力推開對方。「小姐,你剛才哭了,讓我安慰你好嗎?」平頭男將手搭在她的肩上,靠近她的耳畔問。「關你什麼事,我才不用你安慰哩!」丁云慧輕哼了一聲。「喂,你不要碰她!」蘇彩音甩開一直抓住她肩膀的手,走到平頭男面前警告他。「看你挺矮小的,卻如此有膽識。」平頭男揶揄她。蘇彩音忽略他的話,挑起眉怒瞪著他。「請你放開她,不然的話,我會報警的。」蘇彩音咬牙切齒地道。「你試試,看我會對你怎麼樣?」平頭男的目光銳利,恐嚇她。雖然她有點害怕,但是一想到這群男人丈著人多欺負她,這令她氣炸了。「快放開她。」蘇彩音仍然面不改容,說得堅定而鏗鏘有力。這時,平頭男向其他人打眼色,將蘇彩音拉到一邊,見此,她立刻拚命掙扎。「放開我!」她憤怒地掙扎,吼叫道。可是平頭男卻對她的抗議彷若置若罔聞,只是摟住丁云慧的纖腰,將她拉走。正當蘇彩音六神無主之際,旁邊卻傳來一個聲音。「先生,請你放開我兩個朋友。」熟悉的聲音讓蘇彩音的心漏跳了一拍,她緩緩地抬頭一看,是游雅紀,旁邊還站著蘇佑信。他們……怎麼會在這里的?「怎麼了,想英雄救美麼?」平頭男失笑,嘲諷起來。「我并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希望你放開她們,不要為難她們。」游雅紀臉上仍保持著禮貌的笑臉,平靜地道。「我何時有為難她們?」平頭男哼道。「你看,你那些朋友拉住我的朋友,多麼不禮貌?」游雅紀的臉色突然往下沉。平頭男見那是擺在眼前的事實,而旁邊看熱鬧的人也在竊竊私語,讓他禁不住低嘖了一聲。驀地,他粗暴地將丁云慧推到游雅紀面前,他立刻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然後望向已脫離眾多「魔爪」的蘇彩音。直至那群男人遠去後,游雅紀走到蘇彩音面前,用冷漠的目光凝視她。她對上他那幽深如墨玉的眼眸,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看著自己,看起來,他彷佛在生她的氣。可是,他為什麼要生氣?「小紀,我們先離開這里吧。」這時,蘇佑信的話打破了僵局。「嗯,好。」游雅紀回頭回應他。接著,蘇彩音便緊跟在游雅紀身後,一同離開了嘈雜的酒吧。☆、第三十五章感謝skykiddy和梓央的禮物!*離開了酒吧,蘇佑信背著丁云慧,走在蘇彩音和游雅紀的前方。「剛才,你們為什麼會在那里?」蘇彩音疑惑地問。「我們剛巧去那里喝酒,就看到那群人拉住姊你了。」蘇佑信回答。「哦,幸好你們去了啊,虧我之前還說你們經常流連這種地方呢。」蘇彩音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地道。「小音。」一個淡然的叫喚聲響起,是游雅紀。蘇彩音望向他,只見他神情認真嚴肅,完全沒有平日玩世不恭的模樣。「你知道剛才很危險嗎?你能夠想像到,他們會怎樣對你們嗎?」游雅紀深鎖眉頭,語帶責備道。聞言,她沒有答話,只是低頭沉默著,彷似歉疚。她當然知道,那群壞人想對她們怎麼樣,但是,她無法丟下丁云慧不管,也不想被對方欺負,所以才會如此大膽地與他們對峙。「對不起。」她垂下眼瞼,表情略微委屈,她只能說這句話。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他的怒火頓時從心里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心疼與憐惜。剛才他看到她被那些男人欺壓,那一刻,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所以便沖出去替她解圍。這個女人,總是毫無身為女性的自覺,明明就不應該如此膽大倔強地與對方爭吵,但她就是不怕。這樣的她,教他如何放心回去加拿大?「佑信,我去拿車。」逕自走過蘇彩音,游雅紀對從剛才起,就看著他們卻不敢吭聲的蘇佑信道。「呃…喔。」蘇佑信連忙應道。凝望著游雅紀遠去的背影,蘇彩音感到百感交集。對於他能出面替她解圍,她確實感到高興,不過為什麼,他們的距離卻顯得如此遙遠?明明昨天他還對她說出那些曖昧的話,可是今天卻……昨天的那些話,是不是全都是他的酒後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