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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薛上臣拿回指環,毫無表情的面容微覺訝然,他竟不知道她何時自他手上竊走指環。宋微兒則張大了嘴巴,看得合不了口。他不知道阿音竟能從那么不起眼的衣著里,拿出那么貴重的東西!「年紀輕輕,不找個活做?」桑中約問。「誰說我沒干活?辛苦干了一天,全被你給掏去了!」阿音懶得跟他多說。「我們可以走了吧?」桑中約不知為啥還想留下她……「再等一下……」「哇!那是什么?」宋微兒聽到怪異且快速移動的聲音,回頭一望,有一個人坐在」只奇怪的東西上面,正往他們這頭馳來。「小兄弟,那東西叫馬。」桑中約舉起手,來人見狀,勒住韁繩,馬兒嘶叫緩步停住。「惜少。」桑中約招呼馬上身著袖端、領口、腰帶邊緣皆有淡色彩繡的白色綢衫,腳著長靴,褲腳扎進靴筒內,一身騎馬勁裝,卻不顯得粗獷,反而更突顯其貴族氣質的男人。他五官俊逸優美,找不到缺點;亦不似桑中約時刻帶有挑釁及嘲弄的淺笑。他面無表情,卻不似薛上臣那般的僵硬無情。整個人不顯得冷,但也不代表可隨意親近。隱隱地,梁惜少透露著對世事抱持漠然的態度。這樣的人,難以捉摸。「這東西叫馬!」宋微兒的視線卻沒落在梁惜少身上,他盯著有著偌大鼻孔和一長排大牙的棕馬瞧,「好好玩哦!」他伸手就往馬頭摸。馬兒齜著牙,極不友善。「他是……」梁惜少俯視這名看似天真的小男孩,詢問桑中約。桑中約聳聳肩,他不知道這小男孩的身分,連同另一名乞兒的名字也還未間出。「我可以上去坐坐看嗎?」宋微兒看著梁惜少昂揚的坐姿,好想上去嘗嘗騎馬的滋味。沒等梁惜少回答,自個一個勁兒抱著馬背就要往馬上爬。梁惜少瞇著眼,瞧微兒認真想上馬的模樣。他該阻止他的,但他沒有,他甚至還拉微兒一把,引微兒上了馬,側坐在他身前。「好好玩哦!」宋微兒一手撫著馬鬃,一手還讓梁惜少握住。他像難得有糖吃的小孩似的,興奮莫名。抬眼遇著梁惜少的深邃黑眸,卻霎時愣住。梁惜少抿抿唇,下巴浮現堅毅的線條。這男孩面貌清秀,沒什么特別,為什么隱隱牽動他心中未曾有過的某種感覺?是好感、是悸動?是似曾相識?這種感覺是不該有的,何況,對方是個小男孩呀!「大哥哥,你好美呀!」愣愣仰望著梁借少的宋微兒,卻懾于他的俊美。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只是不想移開目光,只陶醉于這般的凝望……宋微兒忍不住伸出手欲撫摸他的優美輪廓……微兒的指尖一觸及梁惜少臉頰,梁惜少頓時如遭雷擘擊中般的心顫,馬兒感到主人的不安,抬腿仰頭嘶叫——「啊」重心不穩的微兒往后栽倒,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別倒掛在馬匹的兩邊,幸好梁惜少及時住他的腰。扶微兒坐正身子對梁惜少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但他皺攏眉頭,莫名自己想擁這小男人懷、低問他是否受了驚嚇的沖動。于是梁惜少強迫自己放開手,拉緊韁繩,馬兒微揚腿,將宋微兒摔下馬。「哎喲喂呀!疼死我了!」宋微兒頭先著地,摔得不輕。阿音扶微兒站起,瞪著梁惜少,「你是故意的!」梁惜少沒有否認,有些心疼的看著微兒額上的傷。宋微兒搖頭甩去暈眩感,依舊興致勃勃的問梁惜少:「我還可以上去嗎?」梁惜少掉開頭,不看他。「不行嗎?」宋微兒非常失望,連明眸都頓時黯然。「我們走吧!」阿音提議道。「哦!」宋微兒應聲,但仍依依不舍的望著棕馬。「惜少,那不是……」桑中約指著一個自街頭向他們這方奔來的身影。「啊……」宋微兒認出是那個手執短鞭,要他當她跟班,任她打罵的那名美女,她追來要抓他回去了!「快跑呀!」他拉著阿音一溜煙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回來!不準走!」梁惜夕跑遍大小街巷,尋找那野人的蹤影;原以為他會躲起來,沒想到他竟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逛。「回來!聽到沒有!」她一路氣喘吁吁的喊著。好不容易又看見他了,怎能再讓他逃開?「惜夕!」梁惜少在meimei跑過他們身旁時喚她。梁惜夕聽得人喚,停住腳步,回頭望。「大哥,你怎么來了?」問出口后,才想起自己顧著追回微兒,忘記大哥差人告訴過她去「善興樓」里等他的。可是這會見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哥,我有急事,等你晚上回府我再向你說明。」「惜夕!」梁惜少再次喚住她急于離去的腳步,「今晚大哥必須去蘇家一趟,會晚些回去,你別等我。」「哦……」梁惜夕快步跑開。對哦!她差點忘了除了公主之外,還有一個更討人厭的蘇歡歡呢!這下子她可更不能讓那微兒給溜了!梁惜少望著惜夕在街上橫沖直撞的身影,莫可奈何的搖搖頭。他這個寶貝meimei,從小被他們給寵壞了,一點兒姑娘樣也沒有。還好這里不是京城,而且父親梁勝覺遲些日子才會來到這里,否則看到自己的女兒這么放肆的在街上亂竄,不又氣出病才怪!桑中約看得出梁惜少的想法,心中也頗有同感。聽梁父說過梁惜夕已定過親,不知是梁父舍不得女兒早嫁而以此理由婉拒上門提親之人,或者真有其人。如果真有其人,他相信他們都希望那人有著超強忍耐力——忍耐惜夕超韌的拗脾氣。「惜少,」桑中約想起一件要事。「公主和學紹不是和你一起啟程?」「他們隨后就到。」梁惜少率先趕來和桑中約會合,也替學紹制造與公主獨處的機會。「學紹會帶他們直接到你在城郊外的府邸。」「餌會不會下得太大了?」雖說是公主自己要求一起與粱家赴北避暑,但若不幸出事,他們誰都逃不掉罪責。梁惜少并不擔心。「公主有學紹貼身保護,你府里高手又多。」梁惜少此番北上,不若往年只是單純的度假。由于十幾年前,梁父揭開文家通敵叛國的罪刑后,這個國家便完全進人平和安泰的時期——對內,各人安于己位,未有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