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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后宮好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0

分卷閱讀270

    個資格去爭取,因為你要贖罪,要活著,去彌補你曾犯下的錯。”作者有話要說:……(>_<)……,親愛的們,清秋真的不是有意食言,真的是前天昨天卡文卡得要命,讓親們久等,鞠躬致歉求原諒!這章是補昨天的,晚上19點還有今天的一章,葉子和玉無塵會出來打醬油,咳!

午夜混戰

死一般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僵持了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皇甫絕的呼吸開始一滯一滯地不正常起來,一滴淚驀然從眼眶滑落,墜到他錦袍下擺上,濺出一聲輕響。

觀渡看著垂著頭指節泛白的他,心中暗自嘆息。為了太妃之外的女人流淚,他還是第一次。

只是,無論是璃月這邊還是江含玉這邊,他都覺悟得太晚了,無論怎樣都是傷。璃月那丫頭還好,即便心痛欲死,照樣能微笑著活,可江含玉,若直接對她說皇甫絕對她不是愛情而是兄妹之情,只怕接下來便是個死。

造化弄人啊,想當初,先帝對身為宰輔的江如龍,也就是當今的隆慶王,江含玉他爹,百般賞識,金口玉言,對幾乎同時懷孕的江如龍之妻以及先太妃說,如果兩人誕下一兒一女,便結為夫妻。

如不是有此一詔,江含玉便不會以童養之名自幼送入宮中陪著皇甫絕一起長大,從未經歷過愛情,和宮中各公主又不甚親近的皇甫絕將他對江含玉的感情當成愛情也不奇怪,兩人從小一起讀書一起玩耍,在宮中沒有人比他們兩個更親近。

如不是江如龍陽奉陰違,暗地投靠皇甫載淳那一伙兒,皇甫絕此刻早已是西武皇帝,不會遇見秦璃月,只怕江含玉也早已是西武的皇后。

以前,皇甫絕雖然在人情世故上非常單純,但事實上他卻是有自己的堅持和信仰的,所以當初和璃月好上那段時間才會那樣糾結痛苦,如今看清了自己的心,又覺自己對不住江含玉,再一次糾結痛苦。

他告訴他璃月曾經小產的事,就是想將他一棒打醒,提醒他即便要糾結痛苦,也不該是在現在。看看,戰爭才開始兩個多月,他已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如此下去,他真的擔心他能不能撐到戰爭結束的那一天。

就是不知,他此舉是否奏效。

對的時間遇到錯的人,錯的時間卻又遇到了對的人……悲劇,就是這么形成的。

沉思一回,觀渡抬頭,他錦袍下擺已濡濕了一小團。

觀渡嘆了口氣,道:“你若實在不想出去,也行,只不過下午的戰略部署……”

“我去。”皇甫絕拭了拭臉頰,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觀渡道:“你先過去,我換身衣服就來。”

客廳里。

三人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人,觀渡剛走那會兒他們還爭爭吵吵地等了一會兒,結果發現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于是三人便開吃了。故而,待觀渡到時,桌上已是一片狼藉。

璃月貌似有些撐,這也難怪,一路上蘇吟歌烤魚烤rou的做了不少,蔬菜卻很少吃到,于是今日便大快朵頤了。

抬眸見只有觀渡一個人進來,璃月靠在椅背上撫著肚腹,懶洋洋道:“冰塊怎么回事?又不是待嫁的小媳婦,羞澀什么啊?請都請不來,我能吃了他啊?”

觀渡還未說話,“人家是將來西武的皇帝,哪有空見你?”蘇吟歌挑撥離間。

“你敢吃一下試試?牙掰斷。”曲流觴出語威脅。

觀渡腹誹:出來打仗就打仗吧,帶兩缸醋在身邊……礙事!

“你們兩個閉嘴,沒聽過吃了人家的嘴軟嗎?”璃月一家之主般地顧左右呵斥。

轉過頭來時,赫然發現廳中已多了一人。

璃月看著那瘦了一圈不止,臉龐清癯表情沉靜壓抑的男人,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皇甫絕。

幾個月不見,這變化也太大了吧?體格縮水了,年齡卻仿佛暴長了十歲。看他的臉色,應該身上還負著傷……話說這戰爭就這么讓他頭痛么?竟把自己折騰成這樣。

不僅模樣像換了個人,性格好像也換了個人,一進來,二話不說先為自己的晚來致歉,蘇吟歌這廝自然是得理不饒人的,跟只刺猬一般,瞅準一切機會去扎皇甫絕,又是什么架子大啦,又是什么慢待啦,又是什么等你來我們都吃飽了……聽得璃月頭大無比。

皇甫絕也不生氣,蘇吟歌說一個不是他便道一句歉,最后聽說三人都吃飽了,便讓林鷲請三人去書房喝茶小憩。整個過程不卑不亢不溫不火,也沒有特意去看璃月。

觀渡對皇甫絕今天的表現十分滿意,處在他這個位置,不管他心中多痛苦多煎熬,不管他喜不喜歡,他都必須學著去隱忍自己的感情和想法。這次他做得很好。

下午在皇甫絕書房進行軍事戰略部署,底下連璃月等三人在內一共坐了九人,墻上掛著一幅西武地圖,交通路線、山脈、河流以及大大小小的城池都標的無比清晰。

皇甫絕主講。

璃月一手支頤,斜倚在一旁的案幾上,看著皇甫絕身形挺拔地站在那幅巨大的地圖下,用手中教棒指點著圖上那些繁星一般的城池,第一次對他產生了一絲類似于佩服的感覺。

那么多的城池,哪個城池守城的將軍是誰,這將軍性格怎樣,城中有多少兵力,城中有沒有曦王府的內應,城墻的構造如何,有沒有護城河,大概需要多少兵力能攻下這座城,什么樣的攻城武器對哪座城最有效,甚至于那座城城墻上設有火油哪座沒有,他都能一一道來如數家珍。

要說曦王府這幾年做的工作委實不少,皇甫絕這廝的記憶力也堪稱恐怖,這么多的城,她光是聽了幾個就對不上號了,而他竟然只要看到一個城名,就竹筒倒豆子一般將關于這座城的一切講出來,當然,特指軍事上的。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皇甫絕這廝外貌以外的東西所吸引。

想想也是,若說一個人都是缺點全無優點,那也不可能,于皇甫絕而言,這也許可算作他的優點之一吧。

觀渡也坐在書房里聽著,不時不著痕跡地用眼角掃一眼斜對面的璃月,看她那樣,便知她對皇甫絕也并非全無感覺,心中便有了些底。

坐在璃月身側的蘇吟歌見她對枯燥乏味的城防部署聽得全神貫注,便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了,細看,她那雙眼睛哪里是盯著地圖,分明是盯著地圖下那侃侃而談的男人。

當即側過身,附在曲流觴耳邊道:“某人花癡病又犯了。”

曲流觴眉頭一皺,不悅道:“那你還不趕緊治,要你這大夫跟著干嗎的啊?”

蘇吟歌語噎,轉過頭,上看下看,將璃月左手上的袖子一翻。

璃月扭頭。

蘇吟歌看著她手腕上那條草藥泡制的手鏈,道:“不容易啊,還戴著呢。”

璃月聽他說了句廢話,又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