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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的眸子,思緒飛轉:他是說知道好呢還是不知道好?時不我待,多一分拖延便可能多一分破綻,他下意識地搖頭。即便他認識云淺,但云淺身中月蠱一事也沒必要跟他說,所以,他說不知道應該還是合情理的。“哦。”璃月顯然有些失望,頓了頓,正想開口說什么,耳畔卻傳來出岫試探的叫聲:“少爺。”“進來。”玉無塵巴不得此刻能有人來打斷這個話題,遂放下銀叉看著門外道。“少爺,藪春館出事了,老爺和大少爺正在飛鸞臺那邊,夫人叫您過去處理一下。”出岫道。永安政變所謂藪春館出事,真相便是:一打掃庭院的山莊小廝,趁璃月不在摸進了她的房里。不巧被金縷的人抓到,于是大呼小叫起來。璃月看著那名瑟瑟發(fā)抖的小廝,極度懷疑金縷這家伙小題大做不過是想借此事把一夜未歸的她叫回來而已。“玉公子,玉少爺,能給個合理的解釋么?堂堂月瀟山莊的仆人,居然溜門進房。到底是我高估了貴莊的規(guī)矩呢還是低估了我等的魅力?”金縷不耐地看著玉無塵,十足一副借機尋釁外加大吃橫醋的模樣。沒辦法啊,這么多男人中間,只有在這個玉無塵面前,他沒辦法對自己的外貌自信,尤其是,對方還有他絕對裝不出來的出塵氣質,據(jù)打聽,還是璃月的初戀。不嫉妒他嫉妒誰?!玉無塵暗地打量著面前這個小廝,莊里規(guī)矩極嚴,若只是普通的仆人,借他十個膽也不敢溜客人的房,更何況還是在藪春館。如不是自愿,那便涉及一個誰派他來的問題。會是云淺嗎?對金縷動手也就在這兩天了,先派個手下來探探風?即便是,也絕對不會被金縷的人抓個現(xiàn)行,否則,不是打草驚蛇了么?而且,將這小廝從頭打量到腳,玉無塵確信他不會武功,云淺怎么可能派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前來刺探。排除了云淺的嫌疑,那么,不管這人是誰派來的,他都沒有必要護著了,當即拱手道:“莊里規(guī)矩確是極嚴的,這廝也不知受了誰的指使,竟敢冒充莊中之人行那溜門之舉,殿下既抓了現(xiàn)行,盡管拷問便是,玉某絕不姑息?!?/br>金縷聽他說得委婉坦蕩,一口氣頓時憋在胸中,想發(fā)泄也沒處發(fā)去,當即對立在一旁的李逝道:“既然玉公子這樣說,李逝,拖下去,不管剝皮挖眼,定要弄清楚究竟是誰派他來的?!?/br>李逝領命,拎著那小廝便下去了。“太子殿下還有別的事么?若是沒有,玉某就先告辭了?!庇駸o塵好脾氣道。璃月揉著額角,覺得有些頭疼。“你請吧?!苯鹂|懊惱又氣憤。玉無塵當真衣袂翩翩地出去了,璃月跟在后面起身欲走。“月jiejie,你去哪里?”金縷收斂起方才的不耐,瞬間換成他的無敵必殺狗狗眼,上前兩步扯住璃月的衣角道。璃月拂開他的手,道:“好好等著你父皇駕崩繼承大統(tǒng)吧,我要去看我中了月蠱的朋友?!彪m然體諒他的難處,但想到慕容倦月蠱發(fā)作時那痛苦的樣子,她還是沒辦法若無其事。盡管知道慕容倦中蠱不是因為他,但若非他研制出這害人的東西,又豈會出現(xiàn)如今這令人頭疼的一幕?所以,對他現(xiàn)在不肯拿出解藥一事,璃月始終耿耿于懷。“月jiejie,你怨我。”金縷又扯住她衣袖。什么叫怨?這叫手心手背都是rou,她難以取舍。咬了咬唇,她轉身,看著金縷道:“我想清靜一段時間?!?/br>……在金縷哀怨的注視中出了藪春館,在門口她遲疑了一會兒,不知該先去哪。玉無塵不否認認識云淺,卻說不知道月蠱這門蠱術,顯然是撇清自己與云淺有除了認識之外更深層的關系。她不想懷疑他,但本能卻不是她能控制的。云淺來了這里,在哪都沒露面,偏偏在那條通往臨風館的偏僻小路上,在深夜,被她遇見。她該往哪方面想?僅僅只是普通認識的關系,有必要那么晚神不知鬼不覺地去拜訪嗎?躊躇了一會兒后,她決定還是先去玉茗館找蘇吟歌,希望能從他嘴里得到一些關于云淺的更詳細的情況。剛走到玉茗館前她便發(fā)現(xiàn)了異常,原先燕瑝帶來的那些侍衛(wèi)都不見了。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她沖進館中,果然已經人去樓空,只余一群山莊的仆人在打掃房間。抓住一個問問,才得知燕瑝和慕容倦竟然在一個時辰前就離開了月瀟山莊,至于離開的原因,他們也不知道。去蘇吟歌房內,也沒看見半個人影。有些發(fā)愣地倚在蘇吟歌房間的門框上,她心里很亂。什么樣的事情能讓他們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急匆匆地離開呢?定然是大事,可她一點風聲沒聽到,難道是這兩天光顧著游走于這幾個男人之間,孤陋寡聞了么?出門看看,已近傍晚,飛鸞臺上的擂賽也該結束了。她二話不說立刻去找葉千潯。*夜,臨風館。“在九華山不能動手?!庇駸o塵坐在玉榻上,眉眼不抬地對站在窗口迎風而立風情萬種的云淺道。纖長的指撫上窗欞,云淺仰頭望月,道:“你這是要臨陣退縮?”“今天我去過藪春館,暗處都是他的眼線,他應該是已經察覺我們的計劃,嚴陣以待了?!庇駸o塵仰靠在玉榻上,淡淡道。“暗布眼線嚴陣以待,他竟然會因為一個溜門的小廝就叫你過去。我倒比較相信他是虛張聲勢。”云淺道。“我不管他是不是虛張聲勢,總之,此次計劃取消?!庇駸o塵丟下了手中的書。云淺轉過身來,眉目間隱著一絲陰狠:“我不太喜歡出爾反爾的人。”“我也不太喜歡做事不謹慎的人?!庇駸o塵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云淺閃了閃神,轉而又笑了起來:“怎么,她起疑了?”玉無塵看著他,不語。“男人最大的敵人是什么?漂亮又過分聰明的女人。玉無塵,你快萬劫不復了。”云淺語氣中帶了一絲戲謔。“這與你無關。”玉無塵依舊是淡淡的語氣,不見喜怒。云淺眼珠一轉,道:“若是她知道去給蘇庭松下蠱的真兇是誰,不知會作何感想。”玉無塵掃他一眼,不咸不淡:“比起你,她應該會更信我的話?!?/br>云淺盯著他,一手搭在窗欞上,長指輕輕彈動。玉無塵靠在玉榻上,云淡風輕地看著他。這是場心理上的戰(zhàn)爭,誰先呈敗相誰就輸了。比起云淺,璃月真的會更相信玉無塵的話么?不,她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