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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荇草般漂在背后。璃月愣了愣神,“嗤”的一聲笑了起來,曼聲道:“小粉嫩,在生我的氣?”“月jiejie你對我用藥,你欺負我……”妖孽的聲音低低地響起,其委屈程度,真讓人不由的懷疑這一池清水其實都是他的眼淚。“你過來,我告訴你我為什么做樣做。”璃月柔聲誘哄。妖孽轉過身來,烏黑的發濕漉漉地黏在雪白的頰邊,一雙明眸淚光閃閃,柔軟的元寶嘴也委屈地撇著,頓了頓,終是緩緩游了過來。這池子是以他的身高標準建造的,因而他站在里面水正好沒到他的脖頸,而璃月要是想如他這般站在里面,如果想溺水而死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璃月見他停在離自己有段距離的地方,一雙眸子小狗般可憐,忍不住軟了表情,招招手道:“過來。”金縷又向前邁了幾步,一臉求撫摸的可憐樣。璃月也順應他的愿望伸過手去,不過不是摸他的頭,而是一把揪住了他白嫩嫩的耳朵毫不心軟地將他扯到自己身邊。“啊啊!月jiejie,你做什么?”金縷沒想到自己一臉委屈非但沒換來同情,反倒招致更粗暴的蹂躪,耳朵被她扯得幾乎裂開,劇痛無比,當即嗷嗷地哀叫起來。璃月臉上溫柔的笑容不改,輕聲細語地問:“我問你,上次在龍華殿,你是不是在龍涎香里添加了yin媚藥粉?”很長時間,她一直為自己當晚的失控而感覺奇怪,思前想后沒找到別的原因,后來只能歸結為他長得太過美貌,勾起了自己骨子里隱藏的獸性。直到后來與蘇吟歌出去同居,她才無意中從他口中得知,原來這世上有種無色無味的yin媚香粉,可以添加在任何香料中發揮作用,而中招者雖然獸性大發也會意識清醒,毫無被暗算的感覺。而且,她還得知,金縷曾從他手中要過這種藥。于是她恍然大悟。這臭小子,委實是可恨啊!金縷聽她突然提起這事,心中咯噔一聲,眼珠轉了轉,可憐變成了無辜,道:“月jiejie你說什么?我不懂……”璃月扭著他耳垂一旋,然后在他的慘叫聲中陰惻惻問:“這下懂了么?”她剛一放手,金縷便捂著幾乎滴血的耳垂向后一仰,借勢漂到清池中央,這才站定身子看著璃月。波光映得他面容靜好,猶如開在碧水中的白蓮一朵,清艷圣潔。沉默了片刻之后,“月jiejie,你當初為何救我?當發現麻袋中不是你要的珍寶而是垂死的我,你為何不把我扔了?為什么要救活我?”他看著她,神情是難得的認真。璃月看著恍若換了個人的他,眸光沉靜,不語。“一個從來沒有體驗過溫暖的人,要適應這冰冷的世界,很容易。如果體驗過溫暖,再要想忘記那種溫暖重新回歸冰封就很難了。長這么大,不曾有人無條件地對我好過,不曾有人在我冰冷的時候用溫軟的手燦爛的笑溫暖過我,除了你。”說到此處,他垂眸,伸手掬起一捧清水,盯著那水道:“與你重逢前,我沐浴從來都不用熱水,因為水再冷,總比我的血熱。”撒開那水,他揚臂,指著大殿四角的宮燈,“那些燈,也是你來之后我叫人新添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會喜歡原來這里的冷和黑,我也不愿讓你在這里感覺到的只是冷和黑。有生以來,我擅長的是怎樣算計人謀害人,即便偶爾學著去討好,手里也是握著刀的。對你,我滿心喜歡,可我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讓你知道你是這世上我最最心愛最不能失去的人,因為你從來都不在意我,你的目光,從來都只投在別人身上。我就像一陣風,即便整天縈繞在你身邊,你最多理理被我吹亂的發絲,不會再多一分的注意。”璃月看著神情激動眼神矛盾的他,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依稀還是八年前那一臉純稚的小孩模樣,在某些方面,他一點都沒有成長。她一直都知道,他該有另外一面,但她沒有想過,他的這一面,讓她感覺到的,依然是心疼。“我從來不介意殺人,殺再多人我都不覺得沉重,不覺得有錯,只覺得輕松,因為,是他們先想殺我的。我為何不惜一切地去爭皇位爭權力?不是我想要三宮六院齊人之福,不是我想要錦衣玉食仆從成群,更不是我想要登臨九鼎的那種虛榮。我只是想自保,僅此而已。平常人,想要自保,可以有很多種選擇,可我只有這一種,因為我是皇子,這一生,我都不可能擺脫這樣的身份以及它所帶給我的厄運。我知道,你未必喜歡這樣的我,我渴望你能喜歡我,但我不會為了迎合你的喜好而改變我自己,因為我不想我的生命中就只剩下一個沒辦法把握的你。生命已經給予了我太多的不可預知,對于生命之外的東西,我很少執著,也許,對于愛情,我也該學著空出距離。就如此刻,我站在這里遠遠看著你,覺得心里很平靜很滿足,而靠近了,只是覺得疼而已。”他抬起臉,眸黑如墨,看著璃月,良久,突然笑了,帶著一絲無奈一絲隱忍一絲悵然,“璃月,其實我一點不想叫你jiejie,你明明看起來比我小。上次我對你下藥,折磨了自己一夜,昨夜你又對我下藥,又折磨我一夜,就當兩清好不好?我還欠你一條命,我原想用我這一生來還你,可如今看來,你許是并不稀罕。那就換一個承諾吧,只要你提,無論什么,我都答應。”璃月與他對視著,他這一番自我剖白的話,若說沒有在她心中激起波瀾,那是假的,若說全盤接受全盤相信,那也不可能。他很有自知之明,如今在她身邊的這些男人中,她的確對他關注最少,投入的感情也最少(皇甫絕不算,她從頭至尾都沒把他當成是自己的男人),但她對他是有感情的,這種感情很微妙,與他肌膚相親不會覺得討厭,離開久了也不會想念,頗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但,若說從今往后與他一刀兩斷,她卻又不甘心。大權在握,又是這么艷絕天下的一只妖孽,憑什么白白讓給別的女人?她救他護他,幫他掃清政敵鞏固地位,她容易嗎?他喜歡她的方式雖然不對,但一片真心卻還是能感受得到的。與其要他一個承諾,哪有將他全部握在手心來的安全?看不透他沒關系,他雖妖孽,但,焉知她就不能比他更妖孽?金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