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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原諒我璃月。”擁她在懷中,他才知什么是切實的幸福,除此之外,一切的綢繆,一切的計劃,都是虛無縹緲的。沒有人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不想失去她,你唯有,追上去而已。樓船二層。金縷坐在窗邊,蘇吟歌站在他面前。他之所以非要吃璃月親手做的飯菜,不過是想尋個機會和蘇吟歌單獨談談而已。“你存心挑戰我的耐心么?”時間有限,金縷也不跟他繞彎子,開門見山。蘇吟歌微微欠身,道:“我不懂太子殿下什么意思?”見他裝傻金縷眸光一掃,凜冽如寒風過境,冰劍般直刺蘇吟歌。蘇吟歌全然不懼,挺直了腰桿與他對視。“離開她?!苯鹂|盯著他,命令的語氣。“太子殿下,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在其他方面,我是你的臣民,你的命令,我該聽。但感情上,只有贏家和輸家,沒有尊卑貴賤,要我離開,你恐怕只有兩個辦法,擊敗我,或是,殺了我?!碧K吟歌不卑不亢。金縷明眸一瞇,冷遂如無底深淵。他自然知道,從感情上來講,他此刻在璃月心中的位置絕對比不上蘇吟歌,也是他一時失策,那幾次璃月逢難都派蘇吟歌去救,卻忘了,蘇吟歌雖暗中聽命于他,卻也是個正常男人,有可能對璃月動心動情,他只是沒想到他真有這個膽量而已。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可怕。他是一國太子,不久之后皇上駕崩他還會升任國君,顯然不可能如蘇吟歌那么閑天天陪在璃月身邊培養感情,要擊敗他……談何容易?可若是殺了他……萬一事情沒做干凈讓璃月發現,那么他這輩子只怕也別想入她的眼了,而且,說不定她還會為了蘇吟歌找他報仇。他盯著蘇吟歌,修長的指在桌沿輕彈著,思緒卻飛速運轉。有了璃月的感情在里面,他此刻倒的確不敢輕易動蘇吟歌,且看璃月此刻對他態度也沒什么改變,可見他設計皇甫絕之類的事情蘇吟歌并沒有告訴她,顯然蘇吟歌并不想與他撕破臉對著干。他還是有所忌憚的。有忌憚就好,他現在不能時時刻刻陪著璃月,但是陪蘇吟歌玩玩,他倒還是有這個閑暇和心情的。良久,他手指一頓,長眉一挑,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且看你我,最終誰能贏得美人芳心?!?/br>蘇吟歌見他退讓,心中卻沒有半點輕松。他們相識日久,金縷此人,什么承諾 信譽名聲于他而言都是浮云,為達目的,他可以前一刻與你稱兄道弟后一刻就拿刀捅進你心里。和他打交道,你唯一的感覺就是累,無比的累,因為不管他是開心是生氣,表面是虛偽是真誠,你都得時刻提防著他,一刻的松懈都將是致命的錯誤。兩人來到樓下大廳時,只見玉無塵和璃月正進進出出地布置飯菜碗碟,行動間眉目傳情好不默契,那情景,仿佛他們是一對夫妻,而金縷和蘇吟歌則是他們要招待的客人一般。金縷和蘇吟歌看得心中生疑,方才在山上見面時兩人明明還是有些隔閡的,怎么片刻不見就這般親密起來?細細觀察玉無塵,但見他雙頰微紅雙唇微腫,他們可不會天真到以為他那唇是被燙的抑或自己咬的,那么可能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便顯而易見了。一瞬間,兩人皆明白,自己一番爭風吃醋倒讓他人鉆了空子占了便宜,頓時恨得牙根癢癢,哪里還有食欲?殺人的欲望倒是有點。好在兩人都是裝腔作勢的行家,即便心中氣得要跳腳,表面卻還是能若無其事地坐在桌邊驚嘆璃月也能做出這么多菜來,至于味道么……眼睛盯著她腕上憑空多出來的那條藍寶石手鏈,誰還有心思去關注味道?心中陳醋滿溢,兩個男人不斷地化怒氣為刀劍,透過目光去劈玉無塵,不料玉無塵十分淡定,壓根瞄都不瞄兩人一眼,一邊優雅地每道菜品嘗一點一邊和璃月討論這菜是咸了還是淡了。璃月與他剛剛化干戈為玉帛,正戀jian|情熱,也不去管另外兩個男人作何感想,和他互動得好不歡快。氣憤啊氣憤,即便兩個男人都堪比忍者神龜,此情此景下也不由的紅了眼抖了手,就差掀桌了,好在千鈞一發之際,有人救場。“殿下,外面有個人給秦姑娘送禮物來了。”李逝站在樓船廳門外稟道。又一個送禮的?是誰?金縷和蘇吟歌都皺起了眉,玉無塵也放下了筷子。“哦?是嗎?帶進來?!敝挥辛г伦铋_心。“人已經走了,只把禮物留下了。”李逝又道。三個男人松了口氣,璃月卻奇怪了,道:“那,把禮物拿進來吧?!?/br>李逝聞言,向岸上一揮手,道:“抬進來。”抬?什么禮物要抬?這下連璃月也疑惑了。說話間,兩名侍衛便抬了一只箱子進來,璃月剛想過去看,金縷卻抬手制止她,對兩名侍衛道:“打開。”他是怕其中有詐傷了璃月。兩名侍衛劈開箱子上的鎖,打開箱蓋,只見里面一只麻袋扭來扭去,隱約聽見有女人破口大罵:“慕容倦,你竟敢這樣對我?你想死么……”侍衛解開麻袋口的繩子,一個衣著光鮮形容狼狽的女人從里面鉆了出來,趴在箱沿上大口喘氣。細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裴延熙。當日璃月在永安遇險,慕容倦恰好被調出去辦事,因而沒能及時得到消息回來營救,然而待他返回永安后,立刻便得到了手下的稟報。聽說璃月在裴延熙手里吃了虧,他氣得恨不能立刻去琛王府一刀了結了她,但考慮到燕瑝,這才生生壓住,心思只要燕瑝能順利奪回大權,琛王府的人早晚都是死。此番裴延熙因為想做皇后而引得燕瑝要提前動手除去她,那么他有什么理由不將她交給璃月親手處置呢?于是乎,本該在永安就命喪黃泉的裴延熙才會活著出現在了這里。璃月見箱子里裝的是裴延熙,而她剛剛口中又罵著慕容倦,頓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璃月上次在永安受傷,罪魁禍首是誰金縷和蘇吟歌心中也是有數的,所以在場四人,唯有玉無塵不明所以而已。金縷當即揮退手下,令李逝關上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