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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后宮好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1

分卷閱讀191

    本以為他會故態萌發將她掀下去然后兩人開始例行吵架,不想他卻沒有,而是極其自然地將她環在懷里,雙臂從她胳膊下面穿過,繼續擺弄那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這樣的姿勢讓兩人挨得極近,他的臉就在她頰側,呼出的熱氣拂著她耳后的細發,絨毛般觸碰著她的肌膚,一陣微癢,旁邊的火爐很暖,他的懷抱也毫不遜色,只片刻,璃月便從寒冷的yin威中掙脫出來。

看著他那雙修長素白的手就在自己眼前翻弄著那張晶瑩剔透的面具,璃月心中似悄悄伸進了一根毛絨絨的狗尾巴草,酥癢酥癢的。

什么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和他這樣相處了?不管是針鋒相對的吵架還是默默無言的相擁,都顯得如此的親昵和自然。

曾經她不是很討厭他么?看到他欠扁的表情邪肆的笑就想一腳踩到他臉上去,可如今……看他這樣,竟然心情很好?

前陣子受傷吃他藥吃太多把腦袋吃壞了么?

她偏過頭,著意看了看他的臉。

嗯?這么近看這家伙還真是五官精致皮膚白凈,如假包換的美男一個,只是那眼眸狹長,烏黑的眼珠在里面滾動起來,狐貍般狡黠卻又總是射出輕蔑的光,某些特定的場景下,這種表情能把人生生氣死。

他的唇很薄,卻又棱角分明,淡淡的色澤,比起金縷那軟軟的紅唇來便多了一絲冷漠和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以前在妓院時,常聽那些妓女說,唇薄的男人大多薄情。她不知此話是真是假,但唇厚的男人也未必深情,看逛妓院的那些嫖客也不都是一線薄唇。

靜靜地被她看了片刻,蘇吟歌突然眉眼不抬地問:“是不是發現我比葉千潯好看?”

璃月一愣,問:“干嗎跟他比?”

蘇吟歌眼瞼一翻,烏沉沉的眸光鎖定在她臉上,似笑非笑:“在我眼中,你可從來都不是喜歡裝傻的女人。”

璃月移開目光,少頃,嘴角微微一彎,問:“你憑哪一點認為我們適合在一起?”

“我不需要你負責,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對你負責。”蘇吟歌神情淡淡地說著認真的話。

“那你不是很吃虧?”璃月調笑。

“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蘇吟歌一本正經地冒出不著邊際的一句。

璃月僵了僵,突然伸手掐住他的臉頰罵道:“地獄?我是地獄么?即便是,誰求你下地獄來著?”

“死女人,放手!痛死了!”蘇吟歌掙扎著回嘴。

“廢話,不疼我掐你干嗎?”璃月身子一轉跨坐他身上,試圖讓豬臉重現。

“再不放手我發飆了!”蘇吟歌見女人八爪章魚一般黏在身上,皺著眉頭大叫。

“怕你不成!”璃月努力捧正他的臉,拇指剛要頂上他鼻尖,腰間突然一緊,身體失了平衡向他懷中撲去,同時,他的唇迎了上來。

璃月一開始還有些抵觸,但,蘇吟歌抵開她的牙關之后,她便不抵觸了。

璃月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是有著三妻四妾的男人,習慣成自然,所以,這輩子即便投胎成了女人,也要三夫四君,征兆之一便是:每接受一個新的男人,她心里毫無負罪感啊。

葉千潯的吻,是微顯野蠻的侵略,小粉嫩的吻,是小心翼翼的討好,皇甫絕……算了,不想他,而蘇吟歌的吻,與眾不同。此刻,她覺得自己既不是被侵犯的那一個,也不是被討好的那一個,而是與他共同撐起愉悅觀感的另一半,很放松,很和諧。

寒風在窗外呼嘯,室內溫暖如春,忘情擁吻的男女,心中卻炙熱如夏。

這無疑是難忘的一吻,直到夜晚璃月回到東宮躺在床上時,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觸感和氣息。

蘇吟歌……她知道他喜歡她,至于什么時候開始的,她不知道。

對于他倆之間的事情,她從未仔細考慮過,一來忙忙碌碌的也沒有時間,二來……因為他和慕容倦的朋友關系,她總覺得別扭。

如果,她和蘇吟歌在一起,別的且不論,將來若與慕容倦見面,豈不尷尬?

但慕容倦是她堂哥,看他在永安時得知此事后的表現,似乎也是掙扎著想和她劃清關系的……

想起他,璃月心中便一陣陣的泛酸。果然,這世上再牢不可破的友情,都禁不起愛情的利刃,一劍,便傷了,痛了,怕了,逃了。

罷了,早點了斷也好,這輩子,她都不可能只愛一個男人了,她愛上了駕馭男人的感覺,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

她不需要男人為她負責,也不想對任何一個男人負責,在一起的時候,玩得開心便好,人生苦短,沒必要浪費在追求看不見摸不著的真情上。

如阿紗姐,她相信,她執著,她堅守,但命運最后給了她什么?又有誰能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

翻個身,閉上眼睛。

明天,就在明天,阿紗姐,我便可以為你報仇了。

元齊這個心存僥幸的男人,過了兩個月安穩日子,便以為危險已過,早在半個月前便帶著家眷返回了穎王府。

她一回來金縷就告訴她了。

明天的宮宴,他身為穎王,必到無疑。

很好,實在很好。

不自覺的捏起雙拳,隨即發現此刻發狠也是白發,又緩緩松開。

她長長地吁了口氣,臨睡之前,卻又想起方才離開客棧前蘇吟歌那句:“明天小心點,跳舞的時候少做轉圈動作,別轉暈出丑。”

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她喃喃自語地罵:“臭男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次日傍晚,盛泱皇宮崇阿殿。

冬季天黑得早,外面細雪飛揚滴水成冰,設有地龍的殿內卻和暖如春。四壁上百盞蓮狀銀燈晃出雪色銀光一片,照得寬敞莊嚴的大殿亮如白晝。沿著大殿兩側的墻壁擺了一溜的梅瓶,淡淡的梅香充盈了整個大殿。

宴席早已擺上,文武百官按品階高低依次坐了,元齊雖身為穎王,卻也只能與眾臣一般坐在殿中的矮幾上,而丹陛之上,龍椅空著,臨近龍椅的兩側則分別坐著金 威和金縷兩人,身后都是成排的侍衛。

皇帝龍體欠佳,去年的除夕宮宴就沒參加,今年更是起不來,等到明年,恐怕新君就得坐在龍椅上來主持宮宴了。

想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