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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臉皮墻厚的男人,悲哀地意識到,以前那個被她親一下臉就紅得像熟透蝦子般的純情男人已經一去不復返了。不過短短一年多而已,一個人怎么可以改變這么多?是她的功勞么?不是吧?……齜著牙,璃月以一種惡狠狠地表情一把摟過他的脖子,然后一口咬上他的唇,瞬間,男人的慘叫聲響遏云霄……*血影宮前院高大寬敞的樓閣,璃月站在最東邊的圓形陽臺上,回眸,身后瓊樓玉宇雪色檐廊,抬望眼,又見山舞銀蛇天際湛藍,不帶絲毫凡塵之氣的冷風一吹,頓覺心中澄凈通透猶如明鏡。雖是冷了點,但的確是個好地方啊,起碼,站在這里眺望遠處,足以讓人忘憂。肩頭披來一件厚重暖融的大氅,然后一雙屬于男人的健臂順勢從身后將她擁住,“璃月,喜歡這里嗎?”葉千潯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太單調了。”璃月言不由心。葉千潯僵了僵,突然轉過她的身子,帶著邀寵般的表情道:“我帶你去看藍晶雪蓮。”璃月拉住抬步欲走的男人,看著他唇上那細微的傷口,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來玩的。”葉千潯看著她,問:“那你因何而來?”“我要用人。”璃月直截了當。……傍晚,因為冷,吃過飯璃月早早地躲上了床,只露出一個腦袋看著雕塑般站在窗口的男人。話說,她還是第一次看見葉千潯穿長袍,身形挺好,只要那一頭短發……還是配他那身黑色緊身戰袍好看。少時,她翻個身,背對著他,道:“你不必為難,我明天就走。”“我以為你是專門來看我的,誰知你是為了別的男人要用我才來。”男人的聲音委屈無限地傳來。璃月閉上眼睛,不理他,鼻尖卻捕捉到了他帶著皂香淡淡的男子氣息。過了半晌,男人似乎平靜了一些,帶著些妥協帶著些無奈,低聲道:“我答應你。”璃月睜開眼睛,她聽出來,他很勉強。換做以前,她定然不屑不要,可現在的她,與以前不同了。阿紗之死教她明白一個道理:在自己真正做到以前,永遠別因為以為自己能做到就高枕無憂。如果想要高枕無憂,那么,你需得先做到了,哪怕不擇手段。她一直以為自己能保護阿紗,以為元齊等人如想顧及自己的性命就必然不敢動阿紗,她錯了,錯得離譜,她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不代表別人也相信她有這個能力,有些人,除非把他殺了,否則,他永遠會因為僥幸而去冒險。如果她一早不顧一切地把元齊殺了,阿紗或許會痛苦,或許會恨她,但,至少不會死……她為自己的太過自信和心慈手軟而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今后,她再不會這樣了,盡管,如今心里已沒有這樣一個讓她心心念念想要去保護的人。經此一劫,她明白,在這世間,除了忠于自己的本能和性命外,一切的堅持都毫無意義,包括驕 傲。她曾是驕傲的,但她的驕傲除了帶給她更多的生離死別外,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快樂,于是,從阿紗死的那刻,她拋棄了自己的驕傲。為達目的,她可以四處求援,可以接受別人類似勉為其難的幫助。只要心里放開了,一切都無所謂。過了好久,房中沒有聲音,她以為葉千潯走了,便轉過身,結果眸光一掃,發現他還站在窗邊,默默地看著她。外面,天都黑了。“你怎么還不走?”璃月問。葉千潯支吾問道:“你冷嗎?”璃月看著他閃爍的眼神,不用猜也知這色坯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道:“不冷。”葉千潯黯然,頓了頓,只好往門邊走。走到門側,又回身補充一句:“如果冷的話,我在隔壁。”“知道了。”璃月無所謂的答應一聲,不認為他說這句話有什么意義。兩個時辰后,璃月卻深刻地領會了這句話到底有什么意義。被凍醒之后,她發現整個房間,包括她的被窩,都像冰一樣毫無溫度,雪山的冷,毫無懸念地征服了這座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宏偉建筑和初到雪山的她。她裹著被子下了床,一邊罵娘一邊抖抖索索地向隔壁摸去,推開那沒有上鎖的巨大石門,她借著壁爐中忽明忽滅的火光摸到他床前,魚一般‘刺溜’一聲就鉆了進去。仿佛冰塊掉進了火爐,璃月瞬間就被他的溫暖給融化了。自作主張地從背后抱住男人只著睡袍的溫暖身軀,璃月從頭到腳緊貼著他,貪婪地汲取著熱量。打了幾個冷暖交替的寒戰之后,璃月渾身開始如沐春風般舒爽起來,剛放松了繃緊的神經,又發現個奇怪的現象。從她摸上床到抱住他,這男人竟然毫無反應,這不像他性格啊?“葉千潯?”適應不了他裝死,她試探地叫了他一聲。“璃月,你喜歡容貌美艷的男人,是不是?”他的聲音低沉清晰,毫無一絲剛醒的慵懶,顯而易見他根本一直沒有睡著。璃月僵了僵,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就臉蛋而言,皇甫絕是冷艷,而金縷則是美艷,比之于他的確稍勝一籌,但整體而言,卻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他清秀的臉龐配合起他冷酷血腥的氣場營造出來的那種冷魅幽麗,無人能敵。但他給她的這種感覺,她想她是永遠也不會告訴他的。“我喜歡對我好的男人。”她靜靜道。葉千潯聞言,倏忽翻過身來,急急問道:“我對你不好么?”幽暗中,他眸光灼灼如星。璃月搖搖頭,道:“我說的好,是指無條件的好。”葉千潯愣怔半晌,問 :“可以給我舉個例子么?”“金縷,我不過小時候陰差陽錯機緣巧合救過他一命,這件事過去也就過去了,我從未想過要他報答我,他也從不說報答我的話,但,但凡我去盛泱,不管想做什么,不管想要什么,他從不問原因,無條件答應。這是一例。還有蘇吟歌,我從未為他做過任何一件事情,從未給他任何一點恩情,他卻幾次三番救我助我,與他在一起時,只要我想要的東西,只要他能做得出來,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