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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讓自己最信任的奶娘去辦此事,奶娘卻擔心過后被滅口,所以先自來了一招移花接木,想留著日后 保命用。如此推斷,當今東儀的皇帝,其實并非是裴青瑤親生,而琛王府的那個郡主,實際上是個冒牌的東儀公主。但整件事中有個漏洞,那便是,如此重要之事,游氏怎不托付自己的直系血親來辦,而來找他這個遠房的表外甥呢?而且,即便找表親,也當找個值得信任托付的人,怎會找他這樣一個酒色之徒?”宴幾嘆道:“游氏恐怕自己也不會想到,她找的這個人,其實也已經被換過了。據陳藕生交代,游氏的血親都不在長淮郡,唯有他這一支遠房表親定居在長淮郡已有好幾十年。而陳藕生其實還有個孿生兄弟名叫陳蓬生,兄弟二人相貌一樣性格卻迥然不同。據他說,這個陳蓬生為人正直勤奮好學,是當地有名的才子和孝子,還曾去永安參加過春闈,也就是那次,游氏在永安見到過這個遠房的表外甥,對他印象極好。所以,雖然陳蓬生沒能在春闈中脫穎而出獲得名次,游氏卻還是利用關系給他在長淮郡的衙門里謀了個差事。不料沒幾年這陳蓬生突發惡疾暴病而亡,家中父母為了保住他在衙門里的那個好差事,便對外謊稱病死的是陳藕生,從那以后,陳藕生便以他兄長陳蓬生的身份出現在人們面前。雖然兄弟二人性格迥異,時間久了熟悉他們的人可能會心中生疑,但對于不熟悉他們的游氏而言,卻是一時不察所托非人了。”觀渡聽罷,長嘆道:“想不到事情竟這般曲折。如今,只剩一個問題需要弄清楚了,那便是,秦璃月右肩后,有沒有那樣一枚胎記。”宴幾捻須,道:“這個,恐怕只能去問王爺了。”*書房,皇甫絕站在書桌旁,手中拿著一本兵書,桌上鋪著一張西武地圖,一邊看一邊在圖上比劃,一臉的認真。溫暖的燭光將他的身影修長地投在書架上,完美卻寂寥。門響,一身大紅色低胸裙的江含玉端著一盞茶,站在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進房將門關上,步履款款地向皇甫絕走來。皇甫絕以為是林鷲送茶來,眉眼不抬隨口問道:“林鷲,看見亞父了么?”“剛看見亞父大人回府,可能一會兒會過來吧。”江含玉將茶盞放在桌角,柔聲道。聽到她的聲音,皇甫絕抬起頭來,看到她從未有過的露骨打扮,卻是一愣。江含玉雙頰浮起兩團紅暈,害羞地看著皇甫絕,低聲問:“好看嗎?”皇甫絕移開目光,有些不自然道:“我覺得,你還是穿綠色的裙衫好看。你以前不都穿綠色的么?”耳邊突然沒了聲音,他僵了半晌,不得不抬頭去看她,卻見她滿眼淚水地看著他,道:“你跟她上床,不是一 時沖動,而是喜歡她對不對?”自從她回到曦王府,不用刻意打聽,皇甫絕與璃月的那段風流往事就不絕如縷地傳入她耳中。他們說,他和她曾在這書房翻云覆雨,他們說,他曾夜夜跑到怡情居去與她幽會,他們說……她聽得心都要碎了。她好恨,恨那個女人即便走了,卻還是這樣陰魂不散地折磨著她。她為皇甫絕放棄了家族放棄了父母放棄了一切,如今,他就是她的命她的天她的一切,她不能承受再失去他,失去他她就一無所有了。她急需要證明他是愛她的,他屬于她,可……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這樣蒼白無力。“含玉,你這是怎么了?”他側過臉,語氣短促。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敢去想璃月,不知出于何種情緒,他就是不敢去想她,一丁點都不敢,如今,她驀然提起讓他有些不高興。他也曾以為,自己只是受了璃月的勾引所以才與她夜夜偷歡,可隨著江含玉回來,他越來越發覺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樣。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喜歡江含玉的,可,面對她,不管她說什么做什么,他從來就沒有過要和她上床的想法,就如此刻,她穿得如此暴露,可他看在眼中,心中卻沒有欲望只有別扭。“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你愛上了那個女人是不是?”見他避而不答,江含玉情緒有些失控,哭喊起來。“我沒有!”他皺著眉,近乎本能地反彈。或許是他語氣不善,江含玉被他這么一吼,淚凝在眼眶中呆在當場,樣子倒有十分凄楚。皇甫絕嘆氣,道:“天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她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皇甫絕僵住了身子,聽她哽咽著埋在他懷里道:“絕,不要離開我,你知道的,如今這世上我只在乎你,如果你也離開我,我就只能死,只有死了。”皇甫絕覺得自己應該感動,可他無法抹滅心中隱隱的反感,他不喜歡這種被人以死要挾的感覺,如果是璃月……不,什么時候開始,他竟會有意無意地將這兩個人放在心里比較了?不應該啊,她們,根本沒得可比。剛想輕輕推開她,耳畔突然傳來敲門聲,觀渡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可以進來么?”江含玉忙放開他退后幾步,拭去頰上的淚,慢慢向門邊走去。打開門,低聲向觀渡見了禮,她便走了。見她那樣,觀渡心中已能猜出發生了什么事,因而進門之后,他道:“王爺,或許現在問你這些并不合適,但此事對我們十分重要,望你如實相告。”自太妃死后,皇甫絕度過了那段最難熬的喪母之痛后,似乎瞬 間長大了,說話做事考慮事情都比以前成熟了許多,因為沒有了后顧之憂,以前那優柔寡斷的性子似乎也改了不少。就如眼下,換做以前,他心情不爽定然面色煩躁地擺擺手,來句“明天再說吧”,可如今,他卻是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面色平靜地問:“什么事?”“秦璃月的右肩后,是否有塊花瓣狀的胎記?”觀渡也不與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問。皇甫絕雙頰一紅,移開目光不看觀渡。觀渡卻一眨不眨地盯著他。他憋了半晌,終于開口道:“我只看到,一朵荼蘼。”81、欲求不滿...半個月后,盛泱穎王府前。九月的艷陽葵花般灑在璃月身上,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