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5
頭看向窗外,輕聲道:“起霧了。”璃月看著他分明有些嫣紅的臉頰,唇角的微笑愈加的妖艷起來,輕輕地伸了個懶腰,心滿意足道:“家里有人等我,若無其他事,我走了。”玉無塵側(cè)眸看她,眸中似抑著某種情緒,然嘴角卻終究笑了起來,點(diǎn)頭,道:“讓出岫送你。”璃月轉(zhuǎn)身,頭也不回,道:“不用,我認(rèn)得路。”走到門側(cè)又停了停,回眸一笑,道:“出于禮貌,還是說聲謝謝吧。”玉無塵莞爾。璃月笑著拉開移門走了出去。*回到怡情居,她凈了手臉,然后坐在妝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不想去想,但她委實(shí)感到不解。玉無塵不遠(yuǎn)千里地跑來請她吃飯,席間卻什么都沒說,這委實(shí)不像是他能做的事。她可不會自戀到以為他是因為想念她而特意過來見她一面。那么……他用意何在?百思不得其解。她伸手拔下發(fā)髻上那根他親手挽上的簪子。沒有花紋,沒有點(diǎn)綴,只是細(xì)而長的一根簪,卻有著無與倫比的質(zhì)感和光澤,就像暗夜中從云層邊緣傾瀉而下的一線月光,帶著一種仿似來自遠(yuǎn)古般恒定的優(yōu)美內(nèi)涵。就如,贈她這支簪的人一樣,絕無僅有的美。心中突然有些煩躁,她起身回頭,卻發(fā)現(xiàn)屋中桌上大大小小放著好多錦盒,過去打開一看,都是些珠寶首飾錦衣華群。她出門喚來園中侍女,問她屋里那些東西是怎么回事。侍女道是觀渡命人送來的,說是賀她十七歲生辰之喜。十七歲生辰?今天,是三月十六?驀然想起,在月瀟山莊的那五年,每年三月十六,他都會和她一起共度,難道……這次,也是?你總是將我想的這樣壞。今夜,他如是道。可……玉無塵,你告訴我,我該如何將你想的不壞呢?你差一點(diǎn)要了我的命。*林鷲很郁悶,非常郁悶。話說這蘇大少也真夠怪的,自收到那封信后,當(dāng)天晚上就拉著他出了天一島,一路快船加飛奔,僅僅用了五天就到了朱武門,害他差點(diǎn)沒累到吐血。可進(jìn)了城門,他大爺又不知發(fā)什么顛,找了間客棧住了下來,既不去怡情居也不去曦王府,天天在街上閑逛。這不,一晃又五天過去了。這日,林鷲實(shí)在忍無可忍了,對蘇吟歌道:“蘇少爺,你若愿意在這城內(nèi)玩你就一個人玩吧,我先去向秦姑娘復(fù)命了。”正在街邊看香包看得津津有味的蘇吟歌回過身來,見林鷲一臉的不耐,直起腰,紫光流轉(zhuǎn)的玉簫在手中轉(zhuǎn)了幾圈,道:“走吧,這城里也沒什么好玩的。”林鷲腳下一個踉蹌,沒什么好玩的還玩五天,要是好玩的話還不玩五個月?抹抹額角的冷汗,他領(lǐng)著蘇吟歌向怡情居走去。剛到門口便見一道金黃的身影嗖地躥了出來,林鷲慌忙往旁邊一閃,差點(diǎn)給撞個正著,還未回過神來,耳邊又傳來一聲暴喝:“你個yin獸!讓你整天夜不歸宿,我閹了你!”話音未落,一只不明物體迎面飛來,林鷲反應(yīng)敏捷,眼疾手快地一個蹲身,跟在他后面的蘇吟歌卻倒了霉,猝不及防間被砸了個正著。伸手從臉上抓下那不明物體一看,竟然是只半新不舊的繡鞋,蘇吟歌頓時一張俊臉黑如鍋底。抬頭一看,只見璃月赤著雙足呼哧呼哧地追出門來,手中還捏著一只繡鞋,到了門口臺階上左右一看,指著左頰上印著一只鞋印一臉愣怔的蘇吟歌罵道:“yin獸!你以為變成毒舌我就不敢砸你了?看我不把你砸回原形!”說著,又一只繡鞋飛了過來。64、蠶結(jié)繭了...蘇吟歌做夢也想不到,他和秦璃月的再次見面竟然會以這種方式作為開場。看著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兩只繡鞋,再看看叉著腰站在門首的那個女人,他開始嚴(yán)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腦子壞掉了,竟然會為了她一封信就主動送上門來,這個女人,分明還是那樣的可惡可恨啊!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著,他將繡鞋往地上一砸,沖著璃月吼道:“誰是yin獸?我看你欲求不滿想男人想瘋了吧?”璃月?lián)蠐项~頭,又眨眨眼睛,走到蘇吟歌身前,驀然伸手掐住他臉頰上的rou捏了兩把。“你干嘛?”蘇吟歌一把揮開她的狼爪,嫌惡地皺起眉頭。“哎,奇怪,這觸感,好像真的是毒舌……”她思慮著轉(zhuǎn)過身,看到仍舊蹲在地上的林鷲,不由叫道:“林鷲,你蹲那兒干嗎?”“不是為了躲開你的暗器么。”林鷲訕訕地站起身,道:“秦姑娘,屬下不辱使命,人給你帶來了。”璃月如夢方醒,叫道:“你們真的回來了?怎么這么快?”“哦,是這樣……”林鷲正想說話,冷不防蘇吟歌在后面插嘴道:“還不是你這個白癡侍衛(wèi),急慌慌地趕著投胎一般。”林鷲瞪著他,一口氣梗在喉間。到底是誰趕著投胎般一路狂奔的啊?嗯,明明自己急著來見秦姑娘,到了門前卻又假撇清,哼哼,這其中,有jian|情.完了,王爺床還沒睡熱,情敵倒上門了。作為一名忠誠的侍衛(wèi),林鷲瞬間感到愁思無限。“嗯,很好,林鷲你先回王府吧。”璃月笑瞇了眼。林鷲領(lǐng)命,撒腿就向王府奔去。這可是緊急軍情啊,耽誤不得。璃月在蘇吟歌腳邊拾回自己的繡鞋,就這么套上,然后直起身子仔細(xì)打量蘇吟歌一番,得意道:“我就知道我走了你會想的受不了的,看看,這熬得,都沒個豬樣了。”蘇吟歌看著面前披頭散發(fā)不修邊幅的女人,再次為自己的的想法感到不解。看看這個女人,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到底哪一點(diǎn)值得自己念念不忘?而且,顯而易見,她也并非如信中所說的那般想念他。來時的激動和期待一瞬間消失無蹤,他既懊惱又是疑惑,最后統(tǒng)一轉(zhuǎn)化為煩躁,不耐道:“你我非同類,我怎可能與你一樣?廢話少說,我的冰絲血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