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1
愣,隨即暴吼:“你怎么還在?!”床上,璃月將自己裹得像只大蛆一般,烏眸盈盈地從剛換的新被褥中探出頭來,道:“迎秋館好冷,你這里有地龍,暖和。”“你冷關我屁事,馬上滾出我的房間!”蘇吟歌暴躁得像只發怒的獅子,聲音大的連屋頂的瓦片都被震得瑟瑟發抖。璃月抿著小嘴看著他,不動。“聽見沒有?”見她還厚著臉皮賴在床上,蘇吟歌簡直要氣瘋了。“我餓了,想吃夜宵。”璃月突然蹦出跟眼下情境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蘇吟歌不說話,從袖中掏出一只小瓷瓶,走到床邊正上空對著她的臉,陰森森道:“你知道里面的液體如果落到你臉上,會怎么樣么?”璃月睜著一雙小鹿般的眸子瞅著他,誠實地搖搖頭。“你的臉會爛的坑坑洼洼,就像被蛆蟲啃食的尸體一般,腐敗流膿,慘不忍睹。”蘇吟歌面無表情,眸中卻散發著魔鬼般的邪惡光芒。“哦。”璃月點頭,表示了解。蘇吟歌眉梢一挑,等著她乖乖滾下他的床,不意她揉了揉鼻子,冒出一句:“我還是想吃夜宵。”“你想吃夜宵關我什么事?我這又不是廚房!”蘇吟歌見威脅不成,跳著腳大叫。“我就想吃你做的,你要是給我做夜宵,我就把床讓給你。”璃月理所當然地談起了條件。蘇吟歌喘著粗氣看著床上的女人,最后發現,世上沒有一件東西的厚度能比過這女人的臉皮,偏他被金縷要挾著又不能對她怎樣,于是乎……硬生生壓下被氣得幾乎要吐血的沖動,他頭一扭,再次滾出了房間。一個時辰后,在蘇吟歌如狼似虎的目光中,璃月酒足飯飽心滿意足,撫著鼓鼓的肚腹離開了吟歌院。見她消失在院門外,蘇吟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起身向曲流觴住過的西院走去。沒錯,他被她氣得要死,如果不教訓她一下,今夜他怎么可能睡得著?所以,他在飯菜中下了毒性不強但就是能讓人痛得欲死不能欲活不成的藥,他給這種藥起名“惡毒”,今夜,就讓她好好享受一下吧。為免她半夜痛得受不了又來擾他清夢,他自然要換個地方睡覺。吟歌院一整夜都很平靜,然他一早醒來,心里卻不平靜了。那女人傷寒還沒好利索,又中了他的“惡毒”,而且一整夜都沒來吟歌院鬧,該不會是痛死過去了吧?曾經,貌似,有人忍不住這痛,觸墻而死的。想到這里,他快速地將自己打理好,向迎秋館走去。早上的風冷的要命,除 了偶爾有幾個下人溜過眼前,眼前便只剩銀裝素裹的一片。蘇吟歌一邊走一邊低咒:自己根本就是沒事找事嘛,先把那個女人毒翻,再急慌慌地給她去解毒,又浪費藥材又浪費精力!可他就是恨吶,遇到她之前,他還從不知世上還有能把他氣得跳腳的生物,他一向習慣把別人氣得跳腳的。滿腹怨念地來到寂靜一片的迎秋館,剛進院子便聽到一陣狗的哀叫聲。他循聲而去,推開門,清晨昏暗的房間內只看到床上蜷縮著一小團物體,而檀郎則趴在床沿,一邊用嘴拉扯著被子一邊哼叫。就算她真的就此死去,陪在她身邊為她難過的許是也只有這只狗。這樣的認知讓他心中小小的抽動了一下,很凄涼,說不清什么感覺。費了半天的口舌,終于讓檀郎明白他是來救它的主人了,它才乖乖從床沿讓開,蘇吟歌過去一看,還好沒死,只是昏了。說來這女人也夠犟的,情愿痛昏在這兒竟然也不去吟歌院試圖求他。想到這里,他又有些氣悶,對付她這樣的人,他最沒輒了。服下解藥片刻之后,璃月便醒了。見她睜眼,蘇吟歌張口便道:“你是不是瘋子?明知我菜里有毒還要吃!”璃月照例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帶著些微惺忪睡意,喃喃道:“你不是到處找人試毒么,我自愿給你試毒,你還有什么可抱怨的。”蘇吟歌聞言,面色一變,看著她的眼中多了幾絲復雜的神情。璃月轉過頭,見他有些愣怔,微微一笑,嬌聲道:“寶寶,我們早飯吃什么?”蘇吟歌盯著她,眉頭越皺越緊越皺越緊,終是忍不住哀號一聲沖出了房間。*還有三天便是除夕了,自從派人在西武行刺金威之后,金縷已不像以前那般躲躲藏藏,李逝要向他匯報事情也不必等到夜深人靜了。這日下午,李逝照例來龍華殿向他匯報東儀鐵礦山和兵工廠的進展,進了殿門之后,卻發現他右手執著一枝紅梅,面含微笑身態輕盈地在殿中轉圈,寬袍廣袖隨著他的動作旋成流光一片,遠遠看去,倒像極了一只翩翩起舞的彩蝶。聽到腳步聲,他停下輕旋的動作,雙眸燦燦晶亮如星地看著李逝,嘴角不帶絲毫陰謀的純粹微笑猶如蜜糖般,看得李逝心中一甜,又是一蕩,忙斂眸低頭,冷汗涔涔。話說,有時候主子長得太美艷也不是件好事啊,害他時時要面臨一不小心就會淪為斷袖的危險。“不知何事讓殿下如此高興。”揮去心中那不合時宜亂七八糟的想法,李逝低首問道。金縷的聲音猶如外面金色的陽光,暖洋洋地響起:“蘇吟歌來信,說她想我了,想到盛泱來與我一起過冬。”李逝額角冒出一顆冷汗,依他所見,秦璃月和太子相處沒多長時間,且也沒有對太子表現出太多好感,會想他才有鬼?這只怕是蘇吟歌嫌那女人太麻煩,想早日把這個麻煩踢到太子這邊來吧。可憐太子一向英明神武,一碰上女人,竟連這點小小的計謀都看不穿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開始我也懷疑,不過后來細想想,葉千潯那家伙沒戲了,玉無塵正忙著對付血影宮搶回玉簾秋,曲流觴也走了,蘇吟歌那廝更是個不招人喜歡的,算來算去,她能想的也只有我了。嗯,這是個好兆頭,你說,我是不是派人把她接過來呢?”金縷嗅了嗅梅枝,依舊笑瞇瞇道。雖然一向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自戀的,但自戀到這個程度……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