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到機會和立場。該怎么辦?誰來告訴他該怎么辦?有生以來,還從未有任何一件事,讓他如此的痛徹心扉,卻又如此的無力無措。璃月大步地走著,每一個舉手抬足,甚至每一根發(fā)絲揚起的弧度,都寫滿了驕傲與堅決,然眼睛卻不由自主地濕潤了起來。感覺到視線漸漸模糊,她急忙仰頭望天。天色陰沉,怕是又要下雪了。心里難過嗎?當(dāng)然。身后那個男人,不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卻是第一個得到她身體的男人。從一開始,她便不討厭他,到后來,漸漸地開始有點喜歡,她不知道女人對于第一個得到自己的男人是否都有一種特殊的依賴感?她覺得自己對他就有。與他在一起時,總是不經(jīng)意間就開始撒嬌,想得到疼寵或是放縱。然事實告訴她,男人和女人,身體上默契親密是一回事,感情上是不是一樣默契親密,是另一回事,不能同日而語。生死之際帶走別人拋下她的他,不是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一次傷心,就夠了。與君訣別,陌路此生。這便是她為他和她這段因性衍生出來的感情安排的最后宿命。轉(zhuǎn)過一個彎,看見了吟歌院。她不由又想,僅是葉千潯的背叛,便讓她如此難過,若是他日流觴也背叛她……她一定會比現(xiàn)在更難過。如何杜絕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她可以失去葉千潯,但她不能失去曲流觴,如今她的生活里也只剩曲流觴了,如果連他也走出了她的生命,那……生命真的會異常寂寥了。保持距離吧,如果一直做朋友便不會有這么多糾葛矛盾,她情愿……永遠(yuǎn)和他做朋友。53、做鬼風(fēng)流...蘇吟歌房內(nèi),曲流觴叉著腰來回暴走,一會兒停下來看看外面的天色,一會又仰頭嘆氣,好半晌,低咒道:“有什么好說的?說這么久!”蘇吟歌站在鏡前檢查自己脖子上的傷口,聞言涼涼道:“這么好奇,去聽聽不就知道了?”曲流觴哼道:“我才不想聽!”“是不想聽還是不敢聽?”蘇吟歌斜眸睨他。“閉嘴!”曲流觴氣沖沖道。“哼哼。”蘇吟歌用鼻子笑出來的聲音尤其欠扁。曲流觴干脆不理他了。過了片刻,蘇吟歌料理完自己的傷口,道:“葉千潯那家伙是不是吃錯藥了?干嗎要殺我?”曲流觴愣了愣,倏地回過味來,目光一下盯在他身上,陰□:“是啊,他為什么要殺你呢?說,是不是你對璃月做過什么?”蘇吟歌頓時一副欲死不能的挫敗表情,嚷道:“我能對她做什么啊?是她想對我做什么還說得過去。豬妖一只,脾氣又臭,除了你們這一對沒見過女人的傻蛋,誰要她?”“閉上你的臭嘴!早知道方才不如讓他一刀削死你算了。”曲流觴黑著臉道。蘇吟歌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哦,忘了,還有個玉無塵,哦,還有金縷,話說,此番在路上看到她和皇甫絕之間好像也曖昧得很啊,擁來抱去的,嘖嘖,真不懂,這只豬妖到底哪里好?莫非是床上功夫好?”“我叫你閉嘴!”曲流觴氣惱到極點,欺身過去便欲揍他。蘇吟歌一下閃到門邊,扒著門看著曲流觴笑道:“若真是床上功夫好,改天我也試試……”話音未落,曲流觴早一掌劈過去。蘇吟歌敏捷地一躲,大笑著遁至院中,可憐那扇門被劈了個四分五裂。*曲流觴心情陰霾地回到西邊院落時,發(fā)現(xiàn)璃月已經(jīng)回來了,若無其事地到處喚著檀郎。抬眸看見他,問:“流觴,你看到檀郎了嗎?”曲流觴搖頭,道:“沒有。”璃月嘆口氣,道:“罷了,許是剝奪了它的性福,躲哪兒生悶氣去了。你吃晚飯了嗎?”曲流觴依舊搖頭。璃月一笑,道:“那一起吧,我有些餓了。”依舊是在流觴的房內(nèi),兩人對面而坐,璃月很自然,對于葉千潯的事只字不提,平時怎樣現(xiàn)在便還是怎樣。相較之下,流觴則顯得十分氣悶,心不在焉食不下咽,腦子里翻來覆去一直在想:葉千潯和她究竟說了什么?昨夜她拒絕自己,是不是為了葉千潯呢?……“流觴,十三歲那年,我曾聽過一個故事。”他正胡思亂想,對面的女孩卻突然開口。他抬眸,收斂了思緒,聽她講故事。 “有個道士與和尚打賭,說和尚不管把心藏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和尚不信,但不管他把心藏在花心里,藏在沙子中,還是藏在大山里,道士總是能找到。后來和尚幡然醒悟,明白自己是太想把心藏得讓他找不到,有了執(zhí)念,反而更容易被找到。于是他放棄了原來的想法,任自己的心去飛,他自己也不想知道這顆心到底在哪,結(jié)果,那道士果然找不到了。”璃月表情平靜,緩緩道來。流觴的眉頭卻漸漸皺了起來,看著璃月,少頃,問:“你想說什么?”璃月微微一笑,道:“不苛求,不失去。流觴,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在認(rèn)識之初的那段時間,我們一起吃霸王餐,一起搶賭坊,一起游江湖,彼此間想的很少在意的很少,所以,我們很快樂。但自從來了天一島之后,你我之間,矛盾似乎越來越多,不快樂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曲流觴看著她,心顫顫地像在風(fēng)中飄。他知道她想說什么,他想阻止她不讓她說出口,但他知道他不能,至始至終,選擇權(quán)一直在她。看他的眼神,璃月也知道他明白了,其實說出來很艱難,但她一向不習(xí)慣逃避,于是,她繼續(xù)道:“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同樣也給不了我想要的,因為某些相同的原因,我們身上都長著太多的刺,若是靠的太近,只怕只會彼此傷害。我覺得,朋友的距離于你我而言或許剛剛好,如果,你愿意的話。”曲流觴很想表現(xiàn)得成熟而鎮(zhèn)定,起碼,能和她一樣的鎮(zhèn)定自若,但當(dāng)他低眸拿筷子時,卻還是碰翻了一旁的茶杯,筷子也掉了一只在地上。他停住了動作,知道自己根本不能偽裝平靜。他花了很長時間來平復(fù)混亂的心緒壓抑翻涌的情傷,然后抬起頭來,微微一笑,道:“好吧。”璃月知道自己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