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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的人像,手拈長須,道:“有點意思了。”觀渡放下手中畫卷,轉而拿起桌上另一幅卷軸,展開一看,眉頭微皺。畫上男子玉樹臨風英武俊朗,透著幾分眼熟。“這是當年秦蘇蘇第一個入幕之賓?”觀渡問林鷲。林鷲撓了撓頭,拱手道:“回亞父,因為時隔多年,湘春園的人都不太記得此人的模樣了,這是根據湘春園的老鴇以及當時幾個與秦蘇蘇關系較為要好之人的回憶畫的,完成之后給她們看,她們說差不多就是這樣。”觀渡點頭,揮手讓他退下,隨后對宴幾道:“此人,我應該認識。”宴幾笑道:“東儀慕容世家的三當家慕容冼,誰不認識。”觀渡想了想,眸光深邃道:“你曾說秦璃月天生貴骨,如今又看到這兩幅畫,不得不讓我心生聯想。縱然是巧合,也不至巧合到此等地步。”宴幾點頭表示贊同,并補充道:“除了被雷劈,所有的巧合最后都可歸結為人為。”“如果真如我等所想,對王爺來說,這可是個千載難得的機會。”觀渡謀算著。宴幾撫須:“前提是,姓秦的那丫頭在我們這邊且比我們晚知道真相。”聞言,觀渡倒似乎有些犯起難來。宴幾見狀,似笑非笑道:“我看她對你似乎很是信任啊,冰絲血靈那樣的奇物都交給你保管。”觀渡道:“此物定非為她所有,如非燙手,她豈會交給我保管?說起留她,就算我能留她,不過一時,要長久的留住她,還需王爺出馬。”宴幾笑了起來,道:“就王爺這般的性格,除非秦丫頭沒見過比他更俊美的男子,否則……”他沒接著往下說,因為余下的話兩人都心知肚明。觀渡嘆道:“是啊,好在如今含玉郡主不在,王爺許是也會覺得有點空虛……”說到此處,他仿似驀然發現身為長輩在背后如此YY自己的晚輩有些不妥,遂輕咳一聲,正了正神色,收起兩幅畫道:“此事先不要讓王爺知道,他心里藏不住事,姓秦的那丫頭又是賊里挑出來的精,若被她察覺,不管其中藏著怎樣的秘密,我等都無法利用了。”宴幾憋著笑,道:“我明白。”話音方落,皇甫絕從門外進來,他剛剛回府,看起來風塵仆仆。進門看到觀渡捧在手里來不及藏起的兩幅卷軸,問:“那是什么?”觀渡不慌不忙道:“皇帝說要給你指婚,送來了幾副適齡小姐的畫像,我和宴幾挑了兩幅比較好的給你過目。”皇甫絕濃眉一皺,俊美的臉龐頓時被烏云籠罩,萬分不耐加厭惡道:“不看!”于是觀渡心安理得地將畫像收了起來,切入正題:“王爺,我認為,你應該親自去把璃月姑娘找回來。”皇甫絕剛坐下喝了口茶,聞言一噎,順了半天的氣,然后面無表情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去找她。”觀渡俯首,十分認真道:“王爺,不管是做人還是做事,該自己擔負的責任,作為男人,就應該擔負起來。如果因為她只是一個沒有地位無依無靠的弱女子,便對她始亂終棄,此事若被太妃知道,想必她會萬分失望吧。”皇甫絕呆了一呆,隨即跳了起來,大聲道:“我和她什么事都沒有,我根本碰都沒碰她,何談始亂終棄?”竟然還扯上了他的母親,真是豈有此理?!“哦——”觀渡拖長了音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皇甫絕心里剛剛冒出希望的草尖,卻見他突然扭過頭去問宴幾:“你信嗎?”“這個么,呵呵,或許,呵呵,值得研究。”宴幾口中打著哈哈敷衍,臉上卻分明是一副“我又不傻,相信才怪”的表情。皇甫絕看著他倆那樣,若非生于皇家自幼教養良好,只怕早已急得抓耳撓腮了。他郁悶了片刻,突然問觀渡道:“此番去天一島你不是剛剛見過那個女人嗎?她是不是對你說什么了?”觀渡搖頭,道:“她什么也沒說,只是神情哀怨地問了問王爺與含玉郡主的近況,說希望她的離開能讓王爺幸福。”皇甫絕語噎,隨即萬分無奈地仰頭,伸手捂住自己的額頭看著上方的房梁,少時,握著雙拳幾近發狠地大叫:“我真的沒有碰過她!真的沒有!沒有!”宴幾神情悠然,一手輕慢地撫上長須,拖長了音調吟道:“風蕭蕭兮易水寒——”一旁觀渡以同樣的表情和語氣默契地接口道:“欠下的債兮你要還——”皇甫絕看著這對活寶,無語凝噎,少時,惱怒地“哼”了一聲,轉身便消失在書房外。接下來的幾天中,但凡皇甫絕遇到觀渡和宴幾,耳邊總不免縈繞著“風蕭蕭兮……”“欠下的債兮……”這樣的聲音,而且因為這兩句話是從這兩個在王府中舉足輕重的人口中說出來的,所以漸漸開始被府中其他人口口相傳。某日,皇甫絕帶人巡城,五六個掛著鼻涕玩著風車的孩童從他身側跑過,嘴里萬分順溜地唱著:“風蕭蕭兮易水寒,欠下的債兮你要還,風蕭蕭兮易水寒,欠下的債兮你要還……”竟是將這兩句話當成了兒歌皇甫絕黑著一張堪比包公的俊臉,扭頭就回了王府。宴幾和觀渡照例坐在廊下弈棋,見他匆匆回來,宴幾忙放下手中棋子,一手撫上長須,還未張口,便聽皇甫絕氣沖沖問道:“那女人在哪?我找她回來當面對質!”一輛馬車,緩緩行駛于盛泱通往迦葉江的山道上。璃月看著趴在車內的檀郎,對這馬車的速度表示無比怨恨。她心急如焚,恨不能快馬加鞭立刻回到天一島看看流觴是否安然無恙。然而,就因為這條暈馬的死狗,她不得不屈身于這龜速行駛的馬車內。萬般無奈中,她向車窗外看了一眼,發現不遠處有片城鎮,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揪著檀郎的耳朵道:“檀郎,跟你商量個事好不好?你看,我急著趕路,作為忠犬,你該是不忍心拖我后腿的吧?前面有個鎮子,我找個最好的客棧,把你留在那里,讓掌柜的天天好吃好喝供著你,待我去過天一島再來接你如何?”檀郎不滿地哼了一聲,狗頭一扭,表示不愿意。璃月強行把它的狗頭扳過來,循循善誘:“要不這樣,我讓他們天天給你做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