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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diào)道。璃月知他試探,想也不想便用十足不屑的語氣道:“切!他哪能跟你比?”身后男人沒了動靜。璃月回頭,發(fā)現(xiàn)他已轉(zhuǎn)過身去,邊走邊道:“此事我會重新考慮。”趾高氣昂的氣勢,聲音里卻帶著隱隱的笑意。璃月怔了怔,隨即唇角一勾,笑了起來。男人有時果真如孩子一般,哄哄就好了。*回到東宮,不知時辰,只是看到月已西沉。踢醒正在打瞌睡的守夜太監(jiān),要了一浴桶的熱水,璃月舒舒服服地泡在浴桶里,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東宮另一端,金碧輝煌卻燈火不明的宮殿內(nèi),寬大的紫金龍床后鑲嵌著大幅玉葉牡丹圖案的墻壁突然從中間裂開。一身黛袍的金縷從里面走出來,長發(fā)披散神情冷酷,野性不羈的模樣和白天相差甚遠。待他完全出來后,墻壁又緩緩合上,嚴(yán)絲合縫無跡可尋。等候在黑暗角落的李逝急忙上前行禮。金縷袍袖一揚,將手中一疊批復(fù)好的情報扔進他懷中,問:“今晚她情況如何?”李逝額上冒出數(shù)顆冷汗,不知該不該說。金縷走到桌邊,回頭看到他的表情,道:“直言無妨。”“是。”李逝欠了欠身,道:“入夜之后,葉千潯來了,與秦姑娘狀甚親密。隨后兩人出了宮,因葉千潯武功極高,屬下們不敢跟得太近,所以不清楚他們講了什么。但菊花紅了那邊來報,兩人去了那里,點名要找九天玄女。雙方正欲動手之時,秦姑娘不知為何又將葉千潯拉走了。離開菊花紅了之后,兩人去了城東的一片樹林,因離得遠,不知里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聽到……”說到此處,李逝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瞄了金縷一眼。聽到葉千潯三個字時,金縷的眉頭已皺了起來,隨后就一直陷于沉思狀,李逝松了口氣,以為他并沒有在聽,不料剛停下來他便接口道:“聽到呻吟?”知瞞不過,李逝硬著頭皮點頭,接著道:“一個時辰后,葉千潯離開,秦姑娘獨自回來了。”金縷側(cè)頭看著窗外,一手?jǐn)R在桌上,套著黑色龍形扳指的拇指依次按著其余四根修長的手指,發(fā)出“咯咯”的脆響,表情沉靜目光冰冷。片刻的沉默后,李逝試探道:“殿下,血影宮雖然勢力龐大,但葉千潯卻習(xí)慣獨來獨往,只要布置周到計劃縝密,要殺他,應(yīng)該不難。”金縷眉眼不抬,道:“現(xiàn)在沒必要為了他損兵折將。”頓了頓,又問:“可有查出此番他因何來南佛?”李逝稟道:“查出來了,似是為了月瀟山莊出走的三小姐玉簾秋,目的還不清楚。”金縷斜眸,問:“玉無塵呢?”李逝道:“天一島那邊傳來消息說,曲流觴離開的那天晚上,他也離開了,急匆匆的都沒來得及跟蘇庭松辭別,還是他的侍從留下來向蘇庭松賠罪的。”金縷聞言,微微笑了起來,昏暗光線中明麗的臉龐猶如靜靜綻放的幽曇,語音輕緩道:“有道是殺人為下,誅心為上。此番,我陪他玩一把。”言訖,讓李逝附耳過來,如此這般地吩咐一番,李逝連連點頭。*天光漸亮,一只黃雀,落在璃月的窗欞上,吱吱亂叫。檀郎最先醒了過來,蹦跶著去攆那黃雀。浴桶中,璃月渾身一顫,突然驚醒。她剛剛做了個夢,夢見那夜流觴與皇甫絕交手的情景。皇甫絕刀光如雪,而流觴那條似鞭似劍的武器則劃出道道漣漪般的銀光。銀光……葉千潯說,最后一招只看到銀光一閃……流觴說,要殺了葉千潯……天吶,會是流觴嗎?她只當(dāng)流觴是因為生她的氣而暫時離開,根本沒想到他會去找葉千潯。她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從未想過,他真的具備與葉千潯相抗衡的實力。如果真的是他……她捧起已冷的水,潑在自己臉上,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然而擔(dān)憂卻更深重。葉千潯差一點死掉,他說對方的情況并不比他好……哦,天吶,如果是流觴怎么辦?昨夜被那禽獸弄得迷迷糊糊,竟然忘了仔細問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想到此處,她再也坐不住了,從浴桶中站起身,草草地穿上長裙,踱到空氣微涼的花園里。怎么辦?回天一島看看他有沒有回去,看看他傷勢怎樣?可,若是他沒回去,天一島上只有蘇吟歌那只毒舌男怎么辦?看起來他不男不女的相好也挺厲害,竟敢接受葉千潯的挑戰(zhàn),想制住他威脅毒舌男的計劃怕是要暫時擱淺了。可若是自己不去,流觴負傷回去,發(fā)現(xiàn)她跟金縷走了,豈不更傷心?啊,好煩,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她抬頭,發(fā)現(xiàn)身旁不知一株什么樹,繁花如雪,香氣襲人。抬起手,欲摘離她最近的那朵,不料手一抬起來才發(fā)現(xiàn)腰肢酸軟得厲害,心中正暗罵葉千潯那只禽獸,身后卻傳來金縷清朗而笑嘻嘻的聲音:“夠不到了吧?月jiejie你真笨,左腳踩右腳上不就行了?”璃月嘴角無奈地一勾,轉(zhuǎn)身看他。錦衣華服的粉嫩少年,在微曦的晨光中,明麗美好如誤入凡塵的仙之子。璃月的眼中一亮,又是一暗。這家伙,如果不是真傻,正常人誰想得出用“左腳踩右腳上”的辦法來墊高自己?至于在床上的嫻熟?或許可以用“食色性也”的本能來解釋吧。金縷走到近前,輕而易舉地摘下一朵碩大的白花,看了看,貌似嫌棄:“月jiejie你摘它干嗎?長得又沒你好看。”璃月仰頭看著神情認(rèn)真的他,決定不再繼續(xù)猜他,太難猜,她現(xiàn)在也沒心情猜,只道:“小粉嫩,給我準(zhǔn)備一匹良馬好不好?”她要回去看流觴,必須得去。金縷愣了愣,歡喜道:“月jiejie,你要出去玩?我跟你一起去。”璃月?lián)犷~,道:“你乖乖在這呆著不行嗎?”粉嫩沒了聲音。璃月抬頭,發(fā)現(xiàn)粉嫩明若春光的大眼里又開始秋水瀲滟,他萬分委屈:“月jiejie,你要丟下我一個人離開,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