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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啊?”璃月回過神來,一手撐住桌沿坐直身子,打起精神道:“老辦法。”說著,從桌上拿起一根被啃得精光的羊腿骨頭,遞給一旁的檀郎,道:“咬著,乖。忍一忍啊,要不這樣,下一頓人家的桌上就會出現烤全狗了,我這都是為你著想啊……”檀郎咬著骨頭,眼神好不哀怨地看看璃月,又看看曲流觴,無言質問:你們這兩個還算是人嗎?跟著你們吃頓飯還要我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曲流觴別過臉看向窗外,假裝賞景,眼角卻忍不住向后偷瞄,想看看璃月究竟意欲何為。璃月皺著眉頭,深情款款道:“檀郎,你要明白,薅(hao)在你身,痛在我心呀。”邊說,邊毫不留情地從檀郎身上揪下一大把狗毛來。“咔嚓!”檀郎口中的骨頭應聲而斷,它萬分委屈地悲嗚一聲,軟倒在地。此時璃月卻沒空理會它了,仔細地將狗毛撒上那被剮得只剩一個骨架的烤全羊上,然后放聲大叫:“來人,快來人吶!”樓中小廝應聲而來,看看狼籍一片的飯桌,問:“客官,有何吩咐?”璃月一手捂著脖子一手指著那只烤全羊的骨架,一邊咳嗽一邊艱難道:“羊毛沒刮干凈,把我的喉嚨卡住了……啊,我不行了,快叫你們掌柜的來……快……”神情之痛苦,仿佛真的下一刻就要斷氣一般。小廝露出了然的神色,顯然這種情形已不是第一次遇見,他不緊不慢地丟下一句:“好叻,客官你稍候。”就走了。璃月松開手,看著對面笑得直喘氣的曲流觴,一臉不悅。“羊毛卡住了喉嚨,哈哈……你太有才了……”曲流觴為她鼓掌叫好。璃月大眼一瞪,道:“敢笑我?下一場戲你來演,憑什么兩個人吃飯我一個人吃虧啊?”曲流觴忙收住笑容,一本正經地向璃月豎起大拇指,萬分誠懇道:“璃月,你真是太聰明了,能想出這樣合情合理卻又奇妙無比的辦法來,真是令我望塵莫及敬佩有加。”璃月哼一聲,高傲地側過臉,道:“這樣的大實話應該早點說……”話音未落,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女子尖利的暴喝:“誰說我的羊毛沒有刮干凈?奶奶的,霸王餐吃到我頭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姑奶奶我是在哪條道上混的!”璃月和曲流觴同時驚訝地循聲看去,卻只見兩把明晃晃的菜刀挾著呼呼的風聲迎面削來,兩人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兩把菜刀擦身而過,砰砰兩聲釘到桌面上,帶血的刀身猶自輕顫不已。璃月驚魂未定地輕拍胸口,驚嘆道:“我的娘啊,比我還兇悍!這下可碰到硬點子了!”不待兩人有所準備,門口早風風火火地闖進一人,長眉鳳目,高挑豐滿,火紅的衣裙蜜色的肌膚折射出與眾不同的風情。璃月一見便樂了,跳起來叫道:“阿紗姐!”本來怒氣沖沖的女子聞聲,定睛一看,又驚又喜,擊掌道:“璃月,怎么會是你?”璃月張開雙臂迎上去,嚷嚷道:“阿紗姐,我好想你啊!”阿紗備受感動,有些熱淚盈眶地迎上來,一把抱住璃月道:“太好了,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活下來了呢。”璃月悲聲道:“怎么會呢?我是不會舍得拋下你撒手而去的。不過,阿紗姐,為了我能繼續好好地活在你身邊,這頓飯錢先替我墊上吧。”曲流觴在一旁看著喜滋滋地趴在女子肩上滿面jian笑,聲音卻悲苦可憐的璃月,目瞪口呆。阿紗爽快地應承:“那還用說!”放開璃月之后,看看她狼狽的穿著,又皺眉道:“璃月,這是怎么了?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這幾年來你都干嘛去了?怎么混的這么慘?”璃月訕笑,訥訥道:“本來還是可以的,就是后來遇人不淑,劫財劫色,所以……”“誰?膽敢欺負我小妹,活膩味了吧?告訴我他是誰,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阿紗怒發沖冠,聲浪喧天。璃月嬌羞無限地低下頭,小聲道:“這個……我,我不敢說……”阿紗愣了一愣,突然回過味來,倏地扭頭打量一下一旁不明所以的曲流觴,一把拔出桌上血淋淋的菜刀就逼了過去。曲流觴看著目露兇光一言不發步步逼近的女子,后退一步卻抵到窗邊,退無可退,緊張地看著她那沾血的菜刀,問:“你你你想干嘛?千萬別沖動啊,沖動是魔鬼,沖動要犯錯的……”剛說到這里,菜刀已迎面劈來,他一下止住話頭,閉眼等死。刀鋒挾著一股勁風,在他鼻尖前三寸處堪堪停住,一滴血甩到他鼻梁上,他瞬間惡心得皺了眉。這是什么血?好腥!“看你他娘的人模狗樣的,想不到這么禽獸不如!你知道她才多大嗎?她才十六歲,剛剛及笄,就被你這條披著人皮的狼給糟蹋了,你還算人嗎?你要真這么饑渴難耐,你來找我啊,看在你這張小臉長得蠻俊的份上,說不定姑奶奶我會紆尊降貴答應你的苦苦追求的。可是現在,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你去死吧!”阿紗恨鐵不成鋼地數落完,揚起一刀就要劈下!曲流觴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向一旁憋笑憋得快出內傷的璃月吼道:“喂,還不來說句公道話,誰劫你了!”璃月捂著肚子踉蹌過來,笑著一把拍上阿紗的肩,道:“阿紗姐,他是我剛交的朋友,曲流觴。”……通過一番介紹,曲流觴了解到原來秦璃月自八歲到十一歲之間是跟著一個馬幫混的,而大她四歲的傅紅紗當時在馬幫中算是她最親近的人。后來馬幫覆滅,她們兩人也失散了,秦璃月去了九華山,而傅紅紗則被這家酒樓的掌柜收留,做了這里的二把手兼廚娘。兩人久別重逢,自然有講不完的話,講著講著,兩個性格活潑的女人就互相揭起短來。傅紅紗轉過臉,對正在喝茶的曲流觴笑著道:“曲公子,你能猜猜看璃月這家伙搶過的最不可思議的東西是什么嗎?”曲流觴挑眉,看著認識不到一天的璃月,微笑道:“該不會是人吧?”“唔?”璃月剛啃了一口蘋果,聞言轉眸向曲流觴翹了翹拇指,道:“果然跟我心有靈犀,不愧我養你一場。”傅紅紗笑著一手搭在璃月肩上,道:“每次想到你把那南佛太子背回來的樣子,我都忍不住要笑。想想看,當時你十歲,那太子也有九歲,你怎能背著他跑那么快呢?”璃月清了清嗓子,道:“當時我見他們那么一大幫人護著那個袋子跑得飛快,還以為里面是多值錢的寶貝呢,我哪知道那是什么勞什子太子啊?要不是有這么一出,我們還不必逃到西武來呢,真他娘的晦氣!”傅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