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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互揭老底,卻忽略了旁邊他們的親人,在聽到他們這番驚世駭俗的話時,是多么的震撼——蔣氏瞬間就腿軟站不住地癱倒了,幸好肖太平眼疾手快接住!“奶奶,你深吸氣!”“我、我聽到什么了……”蔣氏雙手發抖臉色慘白如紙……聲音哆嗦。就在這時候,肖太平又接到了妹子的來電,他急得趕緊讓傭人快來幫忙,然后接通電話,剛說了一句,就只聽電話里砰的一聲——肖太平肝膽俱裂嘶吼:“安平——安平你快回我話——”可電話里除了那初時的安平的一聲尖叫外,就那砰的一聲,讓旁邊的蔣氏一聽就知道發生了不好的事,她心臟陡然一跳,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肖太平這又尖叫:“奶奶——奶奶你不要嚇我——”那邊打斗的兩個男人終于被這一前一后的嘶吼聲吸引而停止了戰爭。在見到地方暈倒的蔣氏,趕緊奔了過來——這一夜,注定不是個太平夜。**肖安平肺被胸前肋骨刺穿了,正在醫院里搶救。蔣氏一同被送往醫院急救。翌日下午時分,肖安平脫離危險,蔣氏從昏迷中醒來。昔日還算精神的老太婆今日卻一夕間老了二十歲,那么蒼白那么虛弱的地問:“安平……怎么樣……”肖太平一個大男人紅著眼眶直點頭,“奶奶,安平沒事了!沒事了!”張揚也鼻青臉腫地握著老人的手,側出身子讓她看:“外婆,安平就睡在你旁邊呢!”然后蔣氏吃力地側過頭去,看到肖安平蒼白卻恬靜的臉,露出了放心的笑容。隨后她回頭,緩緩掃視了兒女,今天是外孫的結婚日啊,蘇安里夫妻也出現在了病房里。“我來……不及了……”老人家吃力地開口。蘇安里猛地撲過去,昔日的女強人今日面容憔悴,眼眶也是通紅的:“媽,別這么說!醫生說你很快就能出院了!”蔣氏緩緩搖頭,一手握住外孫,一手握住女兒,輕輕地看了外孫一眼,眼里滿是憐愛:“可憐……的……孩子……”她想伸手撫摸外孫,可惜已經做不到了。只能抱歉地閉上眼:“對不……起……小……揚……”“外婆!”張揚強忍眼淚,緊緊握住老人的手。“你會好起來的你會好起來的——”“不……要讓……張……小……純進門——”蔣氏能感覺到自己心臟越跳越慢,于是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瞪著外孫說出遺言:“我絕——不允許——絕不——”隨后,她繃緊的身子一松,這個老人永久地閉上了她的眼……“媽——”“外婆——”“奶奶——”蔣氏死了。這年夏末,她被氣死了。**“我不是故意的……”當收到通知時,張小純整個人都呆了。她不停重復這一句話,眼淚成串成串地流……“我只是報復肖馳而已……沒想過要害死她——”泣不成聲地哽咽著,她乞求地望著莫籬:“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莫籬蹲了下來,眼前是一個做錯事驚慌失措而無助的女人,像個小女孩惹人憐愛。讓看淡生死的他,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地勸說:“人總有生老病死,怪她心臟不好。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從此以后,肖家人不會再來纏著你了。”“……”可是,為什么一絲快樂的感覺也沒有,心頭被沉重的大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到老太太葬禮那天,你就過去奠基下吧。”莫籬摸著下巴想了片刻徑直決定。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行動力了。他伸手觸摸她的臉頰,告訴她:“女王的身邊,總有最強的執事守護,你可知道?”張小純只是呆呆地望著他……**老太太的葬禮在死后三天舉行了,彼時肖安平剛剛清醒,任何人都沒敢告訴她這個噩耗,害怕病人承受不了。蔣氏一早就被火葬場的火化車接走了,那一天,有數十輛黑色的轎車在凌晨四點的北京車道上緩緩駛過,車身上掛著白花靈布,那一條送葬隊伍非常地隆重。身前蔣氏富貴死后蔣氏也要風光。所有肖家的親屬都沉默著見了蔣氏最后一眼,然后眼看著工作人員將老人送進火化爐里。待到半小時后,老人的骨灰被送了出來,這一清一色的披麻帶孝的子孫,由張揚捧著那骨灰盒子,兩個孫子跟在身后,送去了肖家人的家族墓園里。那時已經是上午十點。而在這長長的送葬隊伍的另一頭,兩輛來自各處絲毫不起眼的小轎車也出發了。一輛上,坐著吳江。另一輛上,坐著張小純和莫籬。張小純不想去,她害怕過去,可莫籬逼她必須去。如果不去,他就扔下她不管,她一定會被憤怒的肖家人千刀萬剮的!“害怕了嗎?害怕也沒有用哦,后路早就被你堵死了,你只有往前殺出一條血路,才能獲得一線生機。”他是那么冷酷,但臉上卻噙著淡淡的微笑,讓他看起來邪惡無比。她沉默,這幾天來她情緒已經有所控制,可是害死蔣氏的愧疚仍讓這個心不夠冷血的女人折磨得夜不能寢。于是看得出,她昔日神采飛揚的臉色一片的憔悴蒼白。不過幾日光景,下巴就能尖得戳死人了。莫籬的諷刺,張小純沒有回應。她就知道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不要指望正常人的情緒能在他身上找到。她只沉默,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她害怕即將面對的那一群憎惡她的肖家人——她不過,只是想讓肖馳離開肖家,撕下那不可一世的嘴臉而已——就在她坐立難安中,墓園到了。肖家氣派的墓園葬著他們家族歷代的祖先。而昔日一向平靜的墓園,今日卻是熱鬧非凡。有好多好多的人,數百個人。有肖家的親戚,有肖家的朋友,有肖家的同事。能來的全都來到了,把這座本來就很大的墓園一瞬間塞得滿滿的,顯得十分擁擠。當然,那僅僅是心理上的錯覺而已。“來吧,下車吧。帶上白玫瑰,你該去見老人最后一面。”莫籬從后車座上遞給她一束白玫瑰,自己手捧一束白菊,把車門打開了。張小純呆呆地走下去,她覺得要上死刑臺了,將有很多的觀眾親眼目睹她的死刑……不要——她想逃!可是,身后的死神威脅她必須前進。于是第一步都是那樣地沉重緩慢,可總有到盡頭的路。當她來到的時候,不知是誰先發現了她,于是一個接一個地都望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