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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實有些不敢面對他的視線。可她沒,她是勇敢地對上他的視線,跟個作戰的女斗士一樣,“得了,葉少都在想什么,早當年把我拋棄的人,現在想跟我好,把我當什么了,給塊糖就成了?”她說的不無諷刺,那種神情似恨極了柳成寄。“我可是沒給過你糖,你還愿意跟我在一塊兒?”葉秉澤的手指摩挲著她的小臉,那張臉都不上妝,透的是一個精致逼人,肌膚嫩的都似乎能從他的指間掐出水來,“小七,你說,你為什么愿意跟我一塊兒?”男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個樣子。小七心里想,要不是她逃不出他手心,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跟這么個男人在一起?在一起?這三個字,她真是一點兒都不敢當。她的臉迎著他的手,即使他用了點力道,都不敢說一句自己疼,她忍著,還是笑的很好看,有時候笑比哭更好,至少不會叫別人發現你的狼狽。“那不是我的榮幸嗎?”她反問,眼睛一眨,波光流轉。葉秉澤真笑了,不再是那種陰驚的笑法,是為她的話,“真是個乖女孩,去找郇乃銳吧,我想你會很高興與他共事。”她不由一滯,想再問些什么,他已經是專注在他的文件里,絲毫沒有想理她的意思。葉少是個什么人,說過的話那從來就是不就第二次的,所以,她只能去找郇乃銳,她站起身,瞅著自己的裙子,有些皺,還不是太皺,至少看上去有些凌亂感。挺直著背脊,她一步一步走的很踏實,雙腳落在地面的踏實感,從云間突然掉回地面,突然間站住不動,她回過頭,朝著葉秉澤一笑,“葉少,你說我現在跟于震怎么樣,要不要往大里鬧了?”跟柳成寄沒訂成婚,可是于震,還有個登記的手續在手,她去法院?于震就是個程咬金,誰也沒把算上去,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里跳出來,當然,小七心里也不是沒有幾分慶幸,要不是于震那個痞子搞的事,說不定她真跟著柳成寄登記了。要說她心里沒有幾分慶幸,那就是個假話,她一貫是對自己真實。葉秉澤到是沒看她,就問一句,“你想跟他?”她默了。還真就是不可能,她要是寧愿跟著于震,也絕不會自己走了。郇乃銳還在本市,沒有走,得了葉少的召喚,沒有葉少的首肯,他還是得在這里,瞅見著伍衛國還是那一身裙子,就是有些皺,他樂了,“葉少對你動手了?”她沒有一絲的不悅,坐在他的身邊,“沒呢,他現在恐怕是有潔癖了。”她說的很篤定,停頓了一下,“你說是不是?”郇乃銳不想提起葉少,尤其是跟她單獨在一起,倒滿一杯酒,遞到她面前,“你把我都耍了,真是夠行的呀?這還是我認識人的小七嗎?”想著他在葉少面前勸的那些話,還打電話打給老爺子,這下子,他出的洋相可大了!她聳聳肩,伸手接過他的酒,無所謂的笑笑,“那是你主子的意思,我能不做嗎?”“可憐了柳成寄一片癡心沒有地方安放。”郇乃銳那話說的文謅謅,視線落在她身上,舉起杯子朝她敬酒,“以后合作愉快吧。”她微皺眉,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聽上去像是為柳成寄說話,這叫她不快,在葉秉澤面前,她沒辦法,溫馴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辦法。在郇乃銳的面前,她不需要掩飾,不無諷刺地說道:“葉少不費半點力氣得了‘鳳凰’,不知道都打賞給我些什么東西?”學著她的樣子聳聳肩,郇乃銳笑的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指著自己的右臉,“要不,你就跟了我吧,怎么樣?”她沒把他的話當真,當真了就是傻子,嘴唇湊近杯的邊緣,聞著那味道,眉頭微皺,無論是什么時候,這酒的滋味總會叫她不喜歡,“上回我不是有個朋友叫你照顧一下的嘛,她現在怎么樣了?”“小丫頭嘛,玩的挺大,直接說跟我玩玩了。”郇乃銳說的很平淡,絲毫沒有炫耀的成分,就是在說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哎,她男朋友真可憐——”到后面,他索性故姿態起來。小七不是沒有給噎到的,她說的是誰,那就是秦潔,那個小丫頭——“你甭占了便宜還說風涼話。”她沒好氣,對秦潔的做法,雖不能理解,可那是別人的事,人家樂意,她也管不著,更犯不著跟個道德家似的去勸人,這種傻事做起來那叫費力不討好。她瞪著他,對他這一副嘴臉很是不屑。郇乃銳就是沒節cao的混/蛋,表面看著再光鮮,骨子里就是個文化流/氓,對她的話沒有絲毫生氣的意味,反而還得意地沖她舉杯,“干嘛不喝,不會怕里頭有藥吧?”藥?她的臉色全變,跟墨一樣黑,直接把杯子里的酒都潑向他,起身就走。“小七,你的脾氣兒還真大,要不要在葉少面前發一回?”郇乃銳抹去滿臉的酒液,不止臉,頭發還有胸前都濕了,一股子酒味兒,叫他真是哭笑不得,那嘴還是忍不住想要消譴人。她不理,連回頭再看一眼這個惡心男人的意愿都沒有。可是,她的腳步,因他后面的話而停住了。“我現在是‘鳳凰’的執行總裁了,相信以后我們會合作愉快的。”郇乃銳脫著上衣,露出線條極好的上半/身,上衣讓他隨意地丟在沙發里,“我的老板?”☆、039入戲太深小七不是就這么想想,有時候行動比想法來的更快一點,她隨手抄起離自己身邊最近的東西,直接地朝他砸過去。那邊是酒柜,她手中所拿的東西,可想而知。“你、你可不能……”郇乃銳到是佩服她的手,一拿就拿起那最貴的酒,話都沒說完,那酒瓶子已經沖著他過飛過來,他到不是英雄,什么伸手就能把酒瓶子給接住的高危險動作,他一介“書生”的,真心做不來。于是,他果斷地躲了。一室的酒香,那味,濃香醇厚,真是叫做酒香這玩意兒的,一聞這味道就能勾起人肚子里的那點兒饞蟲,他的心疼了。兩手抱著腦袋,他躲的還不夠快,這會兒,褲腿處都濺濕一大片,真是夠狼狽,他不是沒火的人,就是看著斯文,骨子就是個敗類,他走近她,幾步的事。她往后退,他的腳步更快,她欲跑了,他的動作更快,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把兩手臂往后一反剪,她到是想往后踢,那點小架式,還沒讓他放在眼里,一下子就輕松地制住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都壓在墻壁與他之間。“得了,伍衛國,別仗著現在葉少還稀罕你,就給我鬧事兒,我叫你‘老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