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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有憑有據(jù),再定他的罪也不遲啊!”——開開眼界?其實小七想笑,什么事兒沒有見過,什么東西能沒有見過,再好的東西落在她眼里頭,也沒有什么個意義。樓下已經(jīng)開飯了,那是李姨親自上來相請,有伍建設在場,李姨也沒有擺個什么臉色給小七看,端的是叫一個恭敬。小七跟著伍建設走,人家都叫她,她也跟著一起走,主要是肚子餓了,跟什么都過不去,也不能跟自個兒肚子過不去,這世上,最疼自己的人總是自己,不疼著自個兒的,還指望著別人能疼你,做夢去吧。飯是李姨做的,四菜一湯,典型的浙江菜,四個菜分別是蜜汁火方、辣汁茄絲、東坡rou、還有盤菊花魚,那顏色各有各的特色,能叫人一看就食指大動;還有一個湯,就是冬瓜湯,那湯上頭飄著一點兒青翠的蔥葉沫子,下面是冬瓜的薄片兒,往嘴里一喝,清熱解暑。飯桌上只有兩個人,圓桌,還是紫檀木,一人一邊地端坐著,關于伍家的傳統(tǒng),那就是食不言寢不語,飯桌上說話,從來不是老伍家的規(guī)矩,就算是伍建設早已經(jīng)離開伍家多點年,還是守著這個規(guī)矩。有些東西,是深入骨子里的,怎么也洗不去。不說話,更沒有眼神的對碰,各自動著筷子,喝湯吃飯。全是小七愛吃的菜,不是她說,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個話真不是第一天理解的,現(xiàn)在擺明的更是實在,別說前兩天,就是中午那會上的菜,就是豆腐湯一碗,再加上白飯。她去夾東坡rou,咬上一大口,那種肥而不膩的感覺,都叫她差點酥了舌頭,一連是吃了兩塊,眼睛都快要享受地瞇起來,再扒一口白飯,天底下最享受的事都莫過于此。最先放下筷子的是伍建設,也不離開桌子,就看著她,看著她吃飯的樣子,身上的刺都要掉下來似的,真誠無偽。面對著任何的目光,小七敢斷定她都能吃下去,吃的很淡定,可是面對著伍建設的目光,明明是再溫柔不過的目光,都像是粘在她的身上,還是不能叫她輕易地忍受下來。她不想吃了,寧愿是兩個人各自吃飯,也不愿意叫他看著,她放下筷子,抬眼看向他的目光帶著笑意,“伍建設,你這個人有毛病——”這話才一說完,她就覺得背后有點太對付,一個回頭,就見著李姨在后頭那個繃著臉,直差沒上來給她一記教訓。她忍不住樂了,不能在伍建設面前發(fā)脾氣,這是她的悲劇,而讓別人不能沖著她發(fā)脾氣,她卻是樂的,所謂叫“精神勝利法”,大抵是這樣子。“李姨,你說伍建設是不是有毛病?”壞心眼的姑娘家,就是她,拉別人下水,這種事做起來沒有一點兒猶豫的,回頭又看看李姨那張脹紅的臉,不由得更樂了,“說真的呀,李姨,我真對不住你,我真沒可以給你,我爸那錢,我也真是不知道在哪里,白浪費你跟他一場。”所謂的李姨,按說來,是她老爸伍紅旗的情婦,別看人顯的福態(tài),就沒有人喜歡了,她老爸就愛這一個味道,眼光什么的,她這個做女兒的也不好說什么,總歸是人死如燈滅,再說也沒有意思。“渾說個什么,還不閉上你的嘴巴!”伍建設開口了,沖著她一吼,氣勢十足,“對長輩,你這也叫做態(tài)度?”長輩?她更樂了,在椅子里差點坐不住,沖著李姨那邊還故作調皮地眨眨眼睛,“李姨呀,你要不要說說,你究竟是我的誰呀,伍建設說你是我長輩,你要不要讓我明白一下,你到底是誰呀,是我媽還是我后媽?”李姨,她的名字也叫做李姨,人家為表示著一個尊重,也是叫“李姨”,伍建設那是平輩的,自是叫名字的,可小七自是不會喊她為長,就是直接叫著名字,這么個名字,到處占人便宜。“小七,你的脾氣愈發(fā)地見長了,要是你父親知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得……”李姨那雙眼晴,透著個不屑,話到是沒講完,就見著伍衛(wèi)國從飯桌里抄起個菜盤子朝著她砸過來,別看她福態(tài),動作可一點也不慢,閃得老快,躲開了去。那菜盤子沒有個好下場,直接地砸了到墻壁掉落在地,碎成一片片,里面的湯汁,還濺出來,弄臟了地板。小七——伍衛(wèi)國最見不得人提起她爸爸,不是她沒有正確的態(tài)度,而是伍紅旗的確是個好爸爸,讓她痛的是,是個好爸爸,不見得會是個好官員,明明那疼她的老爸,為什么就是那么一副嘴臉,吞錢的樣子真是太難看。她可以在心里這么嫌棄自己的老爸,卻是半點也容不得別人說一句,至少,那個人是李姨的時候,“李姨,不要給臉不要臉,別以為讓我老爸包著幾天了,就有端起個架子說我,看看自己的身份再說。”李姨的目光掠過她,沒再說話,蹲著身子,赤手去撿那碎片兒。伍建設看著這一幕,看著站在桌前的伍衛(wèi)國,“去撿……”就兩個字,已經(jīng)讓她覺得壓力很大,有些時候,腦袋里沒想太多,做就做了,等冷靜下來時,她才驚出一身冷汗,不是對自己的行為表示后悔,而是后悔在他沒有回來之前,沒把盤子直接地摔到李姨那人的臉上。她真的去撿,還不想與伍建設作對,跟他作對,到時難看的還是她,疼的還是她,為了自個兒不難看不疼,還是自己去撿碎片兒。碎片兒,有幾個片兒碎的很細,手要是不小心還能扎著手,她還是挺小心的,那種叫自己割破手指的事兒,不會在她的身上見到。拿著個破碎片兒,她往垃圾桶里一丟,自個兒把手一洗,就當沒看見李姨一樣,自顧自地上樓。“先生帶回來的衣物放在床里,小七換上吧。”伍衛(wèi)國是上來換衣物的,總不能叫她一身休閑的出門,再說了出門也不能是裙子,這裙子的風險有多大,她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衣帽間里翻來覆去的找著衣物,門口那李姨的聲音傳過來,叫她很不悅。她回房,大踏步的,還故意地從李姨的身邊撞過去,可憐她小身板兒,捍動不了大樹,人家沒個動靜,她到是腳下步子都快亂了。床里的那是抹胸小禮服,粉粉的色兒,她往著身上一比劃,對著穿衣鏡,瞅瞅自己的臉,嘴角往旁邊一扯,就是個鬼臉。人的惡趣味總是如此的相似,就那是個鄭姨娘也偏好著裝嫩這一手兒,連伍建設也是逃不過去,當她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嗎?像她這般早就是過盡千帆的人,穿這個,簡直能叫她噴一肚子血,可是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小禮服,就是小禮服,貼身的很,貼著她的身體曲線,雙手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