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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你給不起我一生一世伍衛國。這是個男人的名字,偏就是她的名字,頂著男人般的名字,長著女人身體。就便是她。伍家里最小的女兒,排行第七,人家都慣常叫她“小七”,她喜歡這個名兒,比著全名還喜歡,以至于,到最后,除了證件上還用著伍衛國這個名字,認識她的人都叫她“小七”。當然,現在周邊的人都叫她“lisa”,再不會有人突然跳出來叫她“小七”,所有的前塵事都封在她的忘記里,一秒都不愿意想起來。她穿著小碎花的襯衫,領間還系著個小蝴蝶結,下頭就是短裙,有些綻開的樣子,似著綻放的花朵,瞅著有些小蘿利的樣子,當然,頭上還包著個小碎花的頭巾,光潔的額頭就露出來,她的臉,可是張錐子臉,這時下最紅火的臉型。這還是她,白天就是這個模樣,淮海路的花店里,這是她的制服,依著老板娘的惡趣味,整成個小蘿莉的樣子,手里到是麻利得包著花,看著那邊的秦潔,歪在花堆里,早已經把包花的事兒丟到一邊,跟著男朋友膩歪的煲著電話粥,不由得搖搖頭。秦潔這個人的脾氣真不好說,小七跟她關系算是好的了,算是閨蜜般的了。這前頭還膩歪著,小心合意的樣子,沒一會兒,一句暴喝聲讓她給驚著了,只見著“砰”的一聲,秦潔已經把手里頭的手機給摔了,叫小七的心一下子揪得老高。她真個是膽子小,受不得這么著這么刺激的聲音,眸光里瞥過那地面的手機碎片兒,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得裝作沒看見,自個兒弄著自個兒的花,一副很忙的樣子。花弄好了,就得給人送過去,她眼瞅著地面的手機碎瓣兒,抱著自個兒弄好的花,往外走,想要在人家下班之前把活兒給做好。“lisa——”后頭那還帶著一點兒鼻音的聲兒,叫小七停住腳步,她回頭一看,見著秦潔那眼睛微有些紅,更是帶著點水意。她只得耐心地回道:“怎么了,他給你氣受了?”“沒有——”秦潔低著頭,瞅著地面的手機碎瓣兒,“你說,我哪里再找個手機回來,這個月,我的錢都花完了,稿費也沒有著落,這沒手機我怎么辦?”哦,忘記說一句,秦潔就是個寫手,就是寫恩批的寫手,據說在她寫文的網站還是挺紅的,只是,這個月好象不太順,各處都在搞河蟹,她的恩批文也在河蟹范圍里,網站大手一揮,就給封了,稿費啥的,都沒給了。小七一聽這話就不太對味,明顯地聽出來這話是沖著她口袋里的幾張偉人頭像的大鈔來的,天可憐見,她就只有那么幾張,平時還舍不得用,只是,看著秦潔那個小丫頭樣子,心一軟,便是掏出來兩張粉紅的遞給她,“喏,你去買個諾基亞,這點夠了。”秦潔也不客氣,比起伸手跟家里人要錢,她還是寧愿欠著兩百塊兒,用著個破手機,萬一,她男友要是見她用這個手機,指不定還能給她換個好的。“你要去送花?”秦潔把錢往著她的包包一放,就她身上那一身,加起來得好幾千的,就是身上那個包包,也值個兩千多的,“我得回學校了,明天的活兒我來做——”她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走遠,留著那個南方特有的軟儂腔語在空氣里。抱著花的小七搖搖頭,別看她叫小七,其實年紀比秦潔大,秦潔還在念大學,就是城中的大學。花是“情牽一生”工作室訂的,那是個策劃婚禮的工作室,花兒是他們工作室訂的,說好的是白色的玫瑰,據說新娘的要求那就得婚禮現場全是白色的玫瑰,她所打工的花店與這個工作室一直是合作愉快的。“lisa,你可來了,老板可是急死了,要是你再不來,他可得殺到你們花店去了。”車子停在工作室門口,就從里面出來個年輕的女人,短發,挑染著幾絲酒紅的色彩,穿著個正式的粉色套裝,幫著小七卸貨,一邊還打趣著。這人叫做李芳,是“情牽一生”工作室的老員工了,與小七是認識挺長的,是個挺熱心的人,已經結婚,有一個女兒。小七到是微微一笑,那臉上的笑意不太深,默默地把花都給搬下來,也沒有別的話。等到都弄完,時間都已經是七點多了,小七開著送花的車子回到店里,趕緊得收拾一下,便提著自己的包包,跳上剛停下的公車,直接地走人。“你來晚了——”低低的男中音,顯得很有力,叫人聽在耳里,全身的血液都似乎能一下子沸騰起來,落在小七的耳里,好看的眉頭卻是微皺在一起,她將門給關上,回頭看向背對著自己的男人。“怎么,你不想見我?”男人的聲音里帶了點冷意,眸光更加冷,不悅。小七到是沒怎么在意,低著身,先把自個兒腳上的鞋子給脫下來,放在玄關處的鞋柜子里頭,赤著雙腳往著光潔的地板上頭踩,二十平方左右的房子,是裝修好的,就一個房間連帶著里頭一間小小的浴室,兩個人站在里頭,一下子讓房子顯得更加小。“你回去吧——”房間里連張床也沒有,就地板上頭鋪著個榻榻米類似的床鋪,薄薄的毯子,就是她床里的全部家當,她從柜子里拿出包方便面來,自個兒去弄開水。她的所有動作都幾乎將房里的男人視若無物般,一直自顧著做自己的事,惟一的話也就是方才那一句,再多也沒有了。“我要結婚了,你就這么不在意?”男人有些怒,看著她不為所動的樣子,叫他恨不得揪住她,好好地問問她。可是,那動作終究是沒起來,他兀自站在原地,看著她把插頭插上,又按下開關,看著電水壺的燈紅起,他終是嘆口氣。聽到這里,原先是做著自己手頭活的小七終于是回頭了,好看的眉間似綻開些,走到男人的面前,那帶著一絲白玫瑰花香的手便是輕輕地撫上他的臉,那動作帶著幾絲溫存的意味兒,“我說過,我不跟要結婚的人來往,于震——”她的話說得很慢,似情人間的低喃,或者是傾訴著滿腔的情感,那種聲兒帶著一點點的沙啞,嘴里吐的話,分明已經是決絕。“不——”男人叫做于震,雙臂已經箍住她,那股子力道似要將她給狠狠地嵌入他的身體里頭一樣,永遠都不叫她離開,“你不會離開的,小七,你離開我,你還能找誰安慰你?”他是個壯碩的男人,又是個高個子,小七那一米六十的身高,在他的面前,就像是個洋娃娃,他面容冷峻,似所有的情緒都藏在面容之下,薄唇卻是貼著她的唇角細細地吻下來,帶著幾分纏綿,叫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