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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了?”廉謙一句話就回過去,擺明著不承認(rèn),也不愛聽劉政委瞎嘮嘮,也決不承認(rèn)自個兒跟大膽之間有問題,這點到是跟大膽一個樣,主要是人民內(nèi)部矛盾,人民內(nèi)部自個兒化解。所以人常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與他還真是一家人,事情的看法兩個人一對指,嚴(yán)絲合縫,就算有差異,也是小得不能再不,可以忽略不計的。廉謙很晚回家,最新的消息是大膽沒說一句話地就把床里給迎進去了,也還好好地招待了幫忙的戰(zhàn)士,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個消息,他沒由來地涌起一股子不安的感覺。跟個做賊似的,他上樓之前還特意地瞅一眼自家的窗子,那里黑乎乎的,應(yīng)該睡著了吧?作出這個結(jié)論,他的腳步都輕快許多,往家里趕。房里黑黑的,那是沒開燈,他沒開,不敢開,怕把大膽給驚醒了。睡著多好,不會沖他說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他正兒八經(jīng)地回過去,又惹得人不高興,這做人真難,難得讓他好歹也是個堂堂的分軍區(qū)司令撒,在老婆面前可是生生地矮個頭的,重話哪里敢說!他不敢的,他膽子小得呢——“回來了?”廉謙正自個兒沉浸在自個兒的思緒里,有些個跟林黛玉似的,自怨自憐著,沒曾想烏漆漆的房里傳來嬌(俏)的聲音,讓他立即拍拍自個兒的臉,把那些個啥想法的都給踢到一邊去,跟從來沒有過一樣。那聲音還好,沒聽出啥生氣的味兒。他手腳麻利地擠入床里,把人往后攬入懷里,“不生氣了?”“生氣?”她反倒是不明白他的話,回他一個疑問句,“我生什么氣兒?”沒生氣?那叫沒生氣的?廉謙就算是有話也沒說出來,深深地放在心里,不爭辯,更不上綱上線地指出她這幾天不對頭的情緒,沒生氣就沒生氣,“你去工作也不是不行,總比待在家里一個老悶著要好,兒子才這么大……”他不是個渾人,作戰(zhàn)那是得掐住敵人的要喉,才能立于不敗之地,她不是他的敵人,她比他的敵人更得需要作戰(zhàn)的謀略,小心翼翼地抓住弱點,一把將她的不當(dāng)想法給掐死在萌牙里。這會兒,大膽到真是給說進去,瞅瞅身邊兩個小團團,才幾個月,她才舍不得把兩兒子丟開去,心里頭那股子火急火燎的心思兒,一下子軟將下來。“曉得了——”她沒多大精神地應(yīng)一句,還往他懷里縮了縮,鼻子還往人脖子間湊了湊,都是自家沐浴露的清爽味兒,這兩天,她都注意了,還真沒有聞到啥味道的,“廉謙哥,你說,中秋我們不回去行不?”這話正中廉謙下懷,他也是這么想的,想是這么想的,想法是美好的,現(xiàn)實比骨還要骨感來的,怎么辦,他就選了這條路,也沒得后悔的,要是后悔,他早后悔過了,可后悔也沒什么用,事情已經(jīng)成這樣子。“你覺得他們能讓我們安心地待在這里?”他緊摟著懷里的人,把她給摟得緊緊的,仿佛著她好很快就得跑掉落似的,“哥哥我可不相信他們倆,如今著是他們兩個給擰成一股神似的,專門要跟我過不去呢!”她不敢接這話,說什么都不好,使勁地把腦袋往他懷里躲,就當(dāng)作沒聽到這話,跟個烏龜似的,大有她沒有聽到,就跟事兒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過幾年,大膽,我們生個女兒吧——”她一愣,卻是沒抬起頭來,這兩個兒子都不是他的,從一開始就知道,卻比她這做人家媽(媽)的還盡職,要是心里沒有愧疚,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廉謙對她好著呢,她曉得的,就是曉得才愧疚。“好——”她應(yīng)得很干脆,也沒深想個什么的,暫時也不管啥勞什子計劃生育的,他要女兒,他去想辦法,丟給她,她生兩個也是生,再生一個,大不了就是再受回,反正也是過幾年之后的事了。這叫雨過天晴的。分軍區(qū)一片亮堂堂的,有一首歌是那么唱的:解放區(qū)的天,是晴朗的天。劉政委覺得這歌頗能符合他們司令員如今這個春風(fēng)滿面的,跟帶著老婆孩子一起到駐地那個時候一樣,那個臉樂得,都跟找不著北似的,肯定是夫妻內(nèi)部矛解決了。中秋沒回。國慶也不想回。由得了她?沈家的電話,喻家的電話,一個一個的,不想接還不行。大膽真?zhèn)€是沒處可躲,瞅著兩個把腦袋兒都湊一起的兒子,他們倆到是親密得很,吐著泡泡玩,也不嫌棄對方,肥嘟嘟的小手兒,你抓抓我的,我抓抓你的,玩得好不熱乎。她有些個頭疼,控制不住的頭疼,她知道自己的生活很亂,亂得都不成樣子,可,這樣的生活,除非他們厭倦了,她只能是往前走,再往前,即使是狂(風(fēng))暴(雨),即使是人言可畏,還是往前走。時間一天天地臨近,終于,連李美玉都打來憤怒的電話,問她在做些個什么事兒,都不讓她做外婆的見見小外孫了嗎?她對著李美玉女士的話奉若圣旨般,對著電話虔誠地應(yīng)著“嗯—嗯—”,就那臉上的表情也是沒一點兒懈怠的,待得李美玉女士那邊先掛上電話,她輕輕地放下電話,整個跟個沒骨頭似的,往沙發(fā)里一躺。“媽說什么了?”廉謙從報紙里微抬頭,瞅著她松懈下來的樣子,有些個不解,“讓你這么受驚的?”大膽慢慢地坐起來,兩手指著待在一起玩的兩兒子,耷拉著個臉,“媽要見他們,再不回去,讓我別認(rèn)她了。”誰曾想,那么個性子跟泥一樣的李美玉女士對她到是樣樣強硬得很,連個軟態(tài)兒都沒有。廉謙不意外,收起報紙,“我去收拾東西。”聞言,她猛地站起,從后面跑過去,就那么一跳,就從身后勾住他的脖子,兩腿兒跟個無尾熊似的地夾住他的腰,“廉謙,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乖,別鬧,哥哥給你收拾行李去。”廉謙到是沒同她講什么道理的,輕而易舉地駝著她,打開衣櫥,收拾起行李,“下來,聽話,等會哥哥給你做好吃的。”這話怎么聽就怎么像個哄小孩子的,讓大膽聽得額頭差點沒冒起一條條直直的黑線以示抗議,到是放開腿兒,從他身上下來,雙手到是沒放開他,圈住他勁實的腰,臉靠著他的背。“你做的難吃死了——”她知道有些事逃不開的,可真要面臨著那么回子事,總是鼓不起勇氣的,跟個小蛇般在他的身后胡亂地蹭蹭,嘴里嚷著違背心意的話,“咱們不去,咱們不去行嗎?”廉謙到是不想的,誰不想把人圈在自個兒身邊,誰也碰不了,就是想碰,也得到一邊去,可,人就是那么奇怪,明知道是不可為的事兒,個個都那么做,什么后果呀,都給考慮得周到的,都考慮了后果,那還會是一時的興趣嗎?“你覺得耐心是個怎么一回事兒?”廉謙終是嘆口氣,把話放開一點點兒,當(dāng)然,也不會完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