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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讓連楓坐起身來,連帶著把人也給帶起來,面上收起那幾分不正經之色,把人從床里給撈坐起來,坐在他的膝蓋間,雙臂從后面將人給攬住,下巴靠著她的肩頭。他沖著她敏感的脖子,輕輕地呼出一熱氣,見著那里瞬間泛起暈紅,精致眉眼間的笑意,怎么都掩飾不住,更何況,他原就不想掩飾。“老師,跟我去美國吧。”他提出要求,那一回,離國之前,他到處都找不到她,只知道一個消息,她與廉謙是度蜜月去了,一想到“蜜月”兩個字,眸色開始變深,深如墨般,“至于孩子,我到是不介意,老師的孩子,我還能嫌棄嗎?”十八歲的少年,說出來的話,讓她心驚,明明知道他不是一般的孩子,早就如廉謙那幾個年輕時一樣,可顯得他更狠,更是讓她承受不住。她來了這里,都不知道廉謙與喻厲鏡有沒有發現她失蹤了,會不會找到這里來,她身上僅著衣物,就那么一件首飾,還是她與廉謙的婚戒,指間早已經沒它的痕跡,許是早已經給搜查了一次,讓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無所遁形。“美國?”她嗤笑出聲,不敢接受他所謂的好意,“你們都一樣,不顧我的意愿,提出要求來,就要我來接受……”“憑老師這個樣子,不強勢點,老師不就早跑了,哪還能現在落在我手里?”他到是理所當然的樣子,一點都不以為以勢逼人有什么不對的。有時候人躲在烏龜殼里,怎么著也不出來,免得去嚇一嚇是吧,大不了,砸了那烏龜殼就是,沒殼了,總得出來的。這就是連楓的觀點,而且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人到手就到,哪管是不是不擇手段,就算是不擇手段,可愛不就是得不擇手段、努力爭取的嗎?他做不來那種默默地看著她幸福的守候者,他愛她,愛得心都疼了,恨不得把人給牢牢地圈他的身邊,就算是曾經她將是哥哥的妻子,還是肆意妄為,他的眼里只有她,只有她一個人。學校里,她狼狽地摔向地面,連聲“呼痛”都沒有地跑開;角落里,她含羞帶怒的粉紅色臉龐,時不時地闖入他的視線里;會所的包廂里,她流下的每一滴淚,那眼里含著的懼意,都讓他的心給狠狠地揪起。是呀,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感覺,所以胡混著,憑著感覺就沖上去,沖得極快,慢了,她就要跑了,是的呀,她就是跑了,滑溜的泥鰍般,那么多的男人,缺他一個都不帶皺眉頭的。沒有她的美國,分分鐘都待不下去,少年的執拗,讓他果斷地回國,親眼見著她與那些人糾(纏),愈發地讓他紅透眼睛,終是明白,她就是跟鴉片一般,初時不覺得什么,接著愈發地離不了,再最后,已經是控制不住地奔著她去,即使陷她于混亂中,也不后悔。一點也不后悔,少年的生命里還沒有對什么說過后悔的,他只知道,他不抓住她,會后悔,會深深地后悔。她沒動,男人的危險,她知道得很清楚,這會兒沒有了力氣,更是覺得自己剛才很蠢,浪費力氣的掙扎,力氣應該用在刀刃上,而不是拿來浪費。“謝謝你的不介意,可我介意。”她忍不住出聲,身后的人似乎陷入沉默里,讓她涌起一股子莫名的沖(動),直接給他沒臉,“所有的人都介意,連楓,你最好放我回去,不然,沒你的好。”她是說真,真的沒有故作姿態,要是廉謙與喻厲鏡找到這里來,這里的人,她想著,也許一個個地都得倒楣,她不在乎,誰要是害她,她還跟圣母似的,為人家擔心,豈不是個傻的?她不傻,真的,就是膽子小了點。連楓的思緒被她的話給打斷,沒有絲毫的不悅,伸手扳過她的臉,湊過微艷的薄唇,就那樣貼著她的臉頰,細細地落下一個個輕吻,那力道,跟羽毛似的,極輕,輕得只讓人感覺到那熱度,沒有絲毫的壓迫感。“老師可真趣兒——”他的雙手捧住她的臉龐,神色間有說不出的寫意風(流),襯著那宛如造物主最神奇作品的臉龐,更是愈發地誘人,勾動著人的靈魂,“老師可是在為我擔心,怕我讓你的男人們給教訓了?”他是故意的,故意地曲解她的話,硬生生地曲解成她對他的關心。這么近的距離,這么近的接觸,她的身下給硌得生疼,那是個什么東西,她自然是曉得的,又不是什么沒經過人事的少女,不敢動,不敢驚動,就怕被驚動后,不是她所能面對得了的。包廂里那一次,深深地印在她的腦袋里,那種欲嘔卻是吐不出來的感覺還殘留在那里,還有他的味道,都讓她一想起來,就不寒而栗。這么近的距離,這么近的接觸,魅惑的臉龐映入她的眼里,看得真真切切,就算是全身緊繃著,還是能感覺到她的心突然間漏跳那么一拍,果斷地閉上眼睛,她不想面對這樣宛如妖孽般的人。是個妖孽,是的,她的心在狂跳,在那里狂跳著,不敢輕易地穩下來。“我是在為你擔心,為你擔心呢——”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冷靜得沒一絲情緒,都讓她差點兒為自己鼓掌,沒有絲毫的停滯,接著說道,“鄭家,你與鄭美琪有什么交易,怎么著,給你什么好處了?還是把那個女孩兒送到你手里,任你品嘗?”她一個字一字地說著,唇邊溢出嘲諷的笑意,真真是像是全身籠罩著黑暗的光芒,像是要把她給吞噬進去。“老師可是吃醋了?”可是她的話,惹來連楓愉悅的輕笑聲,那個樣子,像是喝下蜂蜜兒一樣,甜得膩人,“央央不過是個小女孩,哪里有老師的味兒,有了老師,我怎么還敢要別的女人?”他說的極為認真,一點玩笑的成分都沒有,臉龐里的認真足與任何一個男人媲美。她不由得睜開眼睛,著實讓他的話有些驚到,瞅見他認真的表情,那個表情,足以刺疼她的眼睛,就算是她親眼見到他眼里滿滿的情意,她還是覺得驚懼。驚——懼——兩種感覺兒交織在一起,壓得她透不過氣來,胸口更是悶悶的,也許,更早的時間里,她絕對不會將一個少年的感覺看在眼里,甚至早已經是認為少年不過是一時的熱情。可這回,不一樣!她親眼見著自己的身影倒映在他的眼里,那里面的情感都要溢出來似的,沖著她涌過來,幾乎要將她淹沒,讓她承受著滅頂之災。她強自壓下心里頭那些胡糟糟的想法,扯開唇瓣,笑得極為諷刺,“這就是你喜歡我的方式,與人合作,把臟水潑向我?我到是大開著眼界呢,要不,你說來聽聽,讓我也聽聽你是個什么樣兒的人物?”在他的電話來過后,她還天真地以為就是他一個人做的事,沖她潑臟水,不過想抓著她的短處,好逼她就范,現在,到是真真地讓她大開眼界一回,他身后還有合作伙伴,正是她萬分厭惡的鄭家人。鄭美琪,那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