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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頭的煙忽明忽暗地閃亮著一絲火星子,還真會讓人覺得包廂里沒有人,突然間包廂里亮起光亮,映出沈科那張陰晦不明的臉,手機放在耳邊,聽著聲音,應了一聲。包廂的門被從外邊打開,連帶著外邊的燈光迫不及待地從門邊跑進去,殷勤得很,落在那茶幾上面,那人影竟是活了般,活生生地雕刻在那里,柔弱得讓人不敢輕碰。房里迷蔓著煙霧,門兒一開,煙霧以開閘的猛獸般,往外沖出去,霎時間,包廂里的煙霧散去一大半,空間里似有些輕松。沈科的手落在那腰間,緩緩地往上,萬分眷戀,手機丟在一邊,眼神透著陰沉,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抵就是他這樣子,手指輕輕地彈向那人影的臉頰。然而,只動一下,他的手指就縮回來,分明落入眼里的是她蒼白的臉,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讓他手指蜷縮起來,不敢再碰觸一下,仿佛一碰,就能聽到她的哀鳴聲。隨著嬌嬌(軟)的聲音,張思甜走進去,身后的門立即關上,眼前一片黑暗,憑著那個煙的火星子,準確地找到沈科的位置。踢掉到腳上的高跟鞋,她軟下(身)子,半跪在他的身邊,兩只手攀住他的腿,仰起臉,輕輕地湊近他,吐氣如蘭,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魅惑之態,清純的面容透著幾分*的味道,那是大膽身上所缺乏的。“這兩天好象很忙的樣子?”沈科沒有推開她,抽著煙,吞云吐霧,煙圈兒慢慢地上升,遮住那一點兒火星子透出的紅光,面容沉在那里,看不清神色。張思甜早就習慣他時不時的陰沉,跟著他已經幾年,煙味兒沖著她過來,早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沒有半點的不適。她還在那里沉浸著,沉浸著他給予的特權,下一秒,人已經給抽提起來,下巴落在他的虎口里,那里夾得極緊,緊得她發疼,最是這個時刻,那黑色的眼睛一眨,竟是落下淚來,楚楚動人地瞅著他。她這樣子,是個鐵石心腸的人都恐怕得軟下心來,沈科不是那路人,他可以容得別人算計,看著別人在他面前裝出臣服的樣子,暗地里爬低竄高的,說白了,就是個愛看戲的主兒。他心情好,可以容忍著,大不了當成一場戲,還可以評點一下那自以為是的破爛演技;心情不好時,誰的演技都不想瞅著,準一個跳梁小丑,沒得讓他抬一下眼皮。張思甜是什么?不過他養著的寵物,聽話就行的,他養過好多寵物,個頂個頂的美,個頂個的姿態,不是沒有比張思甜更出色的,這娛樂圈最不缺的可不就是美女?他不是沒察覺出張思甜的心態,準以為她自個兒在他眼里是有一點兒分量的,這不,要不是這樣,還敢找上大膽兒,要不,這樣,他也不會失控到那地步。瞅著,他這人還挺能推責任的,把自個兒折騰得大膽入醫院差點流產的事兒都推到別人身上,他自己給摘得門兒清,反正就是要人過不去,他自己不舒坦了,別人也休想舒坦著!他就是這么個人,說他渣也不否認,他渣他自在,一手箍著她下巴,一手里還夾著煙,吸過一口,紅光兒亮一點,又迅速地暗下去,“這兩天好象很忙的樣子?”重復著先前的話,他吐出一口煙霧,沖著她的臉過去,微弱的紅光,伴著他陰晦不明的眼神,包廂里的氣氛有些凝固。“快、快殺青了……”張思甜極疼,覺得那一處給他箍得極疼,眼里已經蓄著濕意兒。“哦?原來是要殺青了呀?”他似聽進去她的話,手里稍稍地放輕,“最近有沒有去哪里?”問得那個姿態,跟個隨便問問的,一點都沒入心里去的樣子。下巴那里一松,張思甜根本沒往心里去,怪只怪平日給她的感覺就是這樣子,反正著他就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哪個時候掐她都是指不定的事兒,她做的是就是奉迎著他,緊緊地把人攀住才是正理兒。“都跟劇組的人在一起,沒去哪里。”她嬌(笑)著,仿佛與他是最后拍的戀人,她自個都是這么覺得的,除了她,還能有誰跟在沈少身邊這么久?她不是自戀,她是自信,人都說自信的女人最美麗,她最贊同這話。“沒去哪里?”伴隨著他著重復著這四個字,張思甜的笑意還掛在臉上,人已經給她揮開,重重地往后跌去,整個人失去重心,倒在那里。她渾身都疼,才從片場過來,最后的場景是吊上威亞,半空中翩然下來,與心上的人相逢,那個男主演不過是新出的小生,靠著一張臉從選秀大賽里出來,卡了無數次,讓她給吊在那里受罪不少。沒發脾氣,她一向在圈中以脾氣好出名,忍了無數次,罵人的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她是(玉)女,沒有哪個(玉)女對著人插腰大罵吧?思緒轉來轉去,終是沒讓她身上的疼意少去一分,疼得她這回子真是流出眼淚,不是演技,是真的,身上本來就給吊威亞給弄得全身都疼,現在又是這么一招,豈有不疼的道理?“沈少,思、思甜是不是來晚了,讓沈少久等了?”她試著半撐起身子,手肘處傳來刺痛的感覺,讓她的動作一個凝滯,到底是自詡為專業的演員,一下子隱下去。清脆的巴掌聲,落在靜靜的包廂里,特別的響,特別的重,只見得張思甜的身子已經朝一邊摔去,軟軟地倒在那邊。“是久等了,你讓我他(媽)的是久等了,大明星?嗯?在我面前知道擺你的破架子了?”沈科一巴掌過去,仿佛還嫌著有點臟的樣子,朝著空氣里揮揮手,那樣子似在撣去水間的灰塵。“沈、沈少?……”張思甜躺在那里,那一巴掌過來,瞬間就覺得火辣辣一片,都不敢伸手去摸,沈科的脾氣,她知道,得順著人,只得低姿態,把她的姿態放得低得不能再低,“沈少,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話一說,扯動著那邊的rou,疼得她淚流滿面,guntang的淚水激得一邊紅腫的臉生疼,她沒抹淚,深深地知道梨花帶杏雨的樣子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這姿態百試不爽。“不是故意的?嗯?”沈科笑了,微弱的紅光忽然間一亮,那是他深吸一口,隨即著把煙一捻熄,往煙灰缸里一丟,“要是故意的,你還不得把自個兒當成仙女了?”張思甜被他這么一厲聲,似乎是從懵懂里醒來,有些不對勁兒,往日里,不是沒受過沈科的動粗,這會兒,好象有些個不一樣,她到底是心機還有些,沒表露出來,“我哪里是什么仙女,沈少可不是編排我來著,哪里受得住?”她還是笑著,笑意半分未減,伏在那里,沒有再試著起身,那兩記摔,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似的,忍著疼,沒呼一聲疼。“得,這世上還有張大明星受不住的事兒?還到真讓我開了眼界!”沈科那話里帶著諷刺的味兒,起身邁開兩步,到她的身邊,蹲下(身),那手就從她的背上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