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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傳遍全身的痛感,經(jīng)歷了最初的鋪天蓋地,席卷全身,到現(xiàn)在,彷佛忽而偃旗息鼓了。滿世界,除了微弱的心跳,她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見了。吃力地掀開唇,被冰住的唇畔,猛地被咧開,撕破后流出的血液,溫?zé)崃苏麖堊臁?/br>“不嗔……”只是發(fā)出兩個音節(jié),她身上貫穿的那柄劍,就似乎更深入一分。她甚至有一種錯覺,那冰涼的劍身,就貼著她的心臟。寂靜如死的天地,沒有人來應(yīng)答她。眼神黯淡下去,腳下是橫七豎八的死尸,均是黑衣黑褲,臉上罩著黑色面具。葉朵瀾不知,這是誰派來的人。可是,她知道,他們是來搶人的。一開始,她以為對方是沖自己來的。直到最后,那一劍刺穿她的身體,將她死死釘在一棵樹上,她才終于明白過來。他們是要帶不嗔走!最后的一眼,是他因為恐懼而變形的一張臉。然后,她慢慢合上眼。再次醒來,她不知過了多久,昏沉的天色,完全估計不出時刻。而從她周身干涸的血漬來看,起碼過去了一個時辰。冷風(fēng)灌入她破碎的衣角,發(fā)出嗚嗚的悲鳴。葉朵瀾試著運氣,動一動僵硬的身子。只一動,那種帶動渾身經(jīng)脈的疼,再次傳來,腦后的靈臺xue,也跟著一跳一跳。殷紅的新鮮血液,從那里,滲出一大顆血珠,不等留下,便凝結(jié)成冰。我要死了嗎……眼前逐漸模糊,不只是雪花在飛舞,還有好多好多細(xì)碎的光。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火燙的感覺,血的腥氣一經(jīng)蒸騰,噎住整個肺腔。白色,滿世界的白色。她咽下涌上來的血沫兒,沙啞地擠出單調(diào)的音節(jié)。“望月,你在哪……帶我走……”一雙紅色的羊皮靴子踩在雪上,綿細(xì)的雪粒粘在鞋底,那靴子的主人似乎因為冷,狠狠跺了跺腳。“沒有人啊……夫人莫不是聽錯了?”后面?zhèn)鱽韲\嘰咯咯的笑,另一個嬌俏的嗓音揚起,“你再好好找找,夫人總是不會錯的。”之前的少女嘟噥了幾句,卻果真向前走幾步,睜大眼睛四處巡視著。厚厚的金絲綠織錦緞織就的轎簾,被轎邊的侍女輕輕撩起。雙手擁在紫金雕的雙耳銅手爐里,一個人輕輕邁出來。白衣勝雪。烏黑的發(fā)挽成髻,用一根碧玉簪子牢牢箍住,耳上是一對兒色澤瑩潤的珍珠耳扣,除此外,發(fā)間身上再無其他贅物。有些擔(dān)憂地蹙起煙紗般淡淡的黛眉,那女子輕啟朱唇。“朱兒紫兒,再去看看,我這心里,不踏實啊……”話音未落,走在前面的朱兒一聲尖叫,“啊……真的有人!”她三步并作兩步跑去,無奈腳下的雪太深,等幾個人擁著那中年美婦過去,又是片刻。那女人伸出手,拍了拍樹上人的臉頰,食指探在人中處。因為重傷,葉朵瀾再一次昏死過去。“還有氣兒,紫兒,快,封住她的心脈,喂她吃一顆‘續(xù)命散’;朱兒,小心地把她胸口凝結(jié)的冰融化掉,試著把劍拔出來,注意不要碰裂周圍……”雖然焦急,然而話語卻是透著不慌不忙,女人從袖籠里掏出個錦囊,指尖一挑,再攤開手心時,已經(jīng)多了一枚烏黑的藥丸,遞與一旁的紫兒。只是幾句話的功夫,女人額上已經(jīng)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臉色也不復(fù)方才的明艷。“慢一些,將她抬到轎子里,你們幾個注意一定要穩(wěn),不然,她的胸腔會裂開……”朱兒和紫兒點頭,后面又上來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頭,四人將葉朵瀾從樹上輕輕拉離,托起四肢和肩背,穩(wěn)穩(wěn)地抬起來。重新將手放入手爐,女子隨后緩緩跟上,臉色異常凝重。她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徹骨的寒,漸漸消散,再睜開眼時,自己居然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影影綽綽一室燈火,映在對面的墻壁上。不遠處的圓桌上,支起一座小小的銀燈,一個女子燒著手上的兩排銀針。“你醒了?等一下,我把你體內(nèi)的寒毒逼出來,還真是險呢,那劍離你的心臟,便只有那么一小段距離……”聲音輕柔,說不出的好聽,如若不是對方一身婦人打扮,她都要以為,這女子不過雙十。想要掙扎起身,然而還不等她支起上身,那原本在眼前的女子已經(jīng)一個閃身,瞬間到了她面前。十?dāng)?shù)根被燭火淬過的細(xì)針,準(zhǔn)確無誤地封入葉朵瀾周身的若干大xue,銀針扎入肌理,針身抖了幾下。那女子莞爾一笑,“別動,你現(xiàn)在亂動,一會兒身體就會碎了!”劇痛過去,轉(zhuǎn)而為四處流竄的淡淡麻癢,皮膚下的血液似乎流動得極快。扎入身體的針尖開始輕輕晃動起來,在小小得幾乎看不見的針眼兒處,漸漸浮現(xiàn)出淺淺的黑色印記。那應(yīng)該是她在雪地里待了太久,寒氣滲入體內(nèi),引發(fā)的毒癥。女子輕輕抬起她汗?jié)竦囊粡埬槪屑?xì)地審視了半天,在她眼前舉起一根針。“還有最后一根,說說你是誰,來廣宋山做什么?”葉朵瀾動了動嘴,卻沒有發(fā)出聲音。那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湊近了些,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都傳入了朵瀾鼻中。“沒有這根針,你會很痛苦的,說罷。”她盯著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一張絕世容顏,慢慢啟唇道:“我是一個殺手,我要見呂書辭。”“咦……”那女人極為驚訝,直起了身子,玩味的表情一閃而逝。“殺手不是應(yīng)該到死都不說出自己的身份么……”腦海中似乎浮現(xiàn)出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那樣的眼神,那樣的表情……她彎了彎眉眼,果然信守承諾,飛快出手,將那最后一枚銀針扎入葉朵瀾眉心。“我夫君下山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