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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正式的服裝,不免多看了幾眼,好在,兩個人這樣打扮也很相配。而灌禮師吳楚也已經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了,他看上去精神矍鑠,面色紅潤,他看著新郎和新娘伴隨著輕快柔和的音樂下已經入場,雙手合十沖在座的所有人問好,接著便按照流程,開始誦經焚香。盡管聽不懂,但是喬初夏還是和駱蒼止一起,站在吳楚身后,同他一道焚香,默默誦經祈福。之后便有一眾面容嬌好,身形婀娜的年輕女子魚貫而入,每人手上都托著一個墊著紅色絲絨的托盤,上面依次是鮮花花束,婚戒,銀盆等等,緩緩走上臺。駱蒼止率先拿起鮮花,將它輕輕放到喬初夏手上,接著,兩個人分別交換了婚戒,這是他特意在名家手中定制的,款式時尚,做工精湛,大小極其合適。最后,吳楚站在臺中央,分別牽起了駱蒼止和喬初夏的手。“讓我們祝福這對新人吧!”他微笑著大聲說道,底下的觀眾席中也同時爆發出掌聲和歡呼聲。吳楚將喬初夏的手輕輕放在駱蒼止的掌中,一個捧著銀盆的少女上前,半跪著居高托盤,只見銀盆里盛著清水,里面漂浮著各色花瓣,散發著香氣。吳楚牽著兩人的手,將他們兩人的手輕輕浸泡在水中,然后抽出自己的手,低聲默念著,祝愿兩人的愛情像花一樣馥郁,如水一樣清涼。兩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相視一笑。就在這時,那原本毫無稀奇之處的銀盆里,水面劇烈波動,忽然冒出一團熊熊烈火來!38、一八復仇永遠不是一條直線,是一片森林(3)駱蒼止和喬初夏的手還交疊在一起,緊緊相握著,兩個人都被這突然而至的火嚇了一跳,迅速分開緊扣著的手指。“來人!把大門關上,一個也不許走!”駱蒼止猛地從著火的銀盆里拔出手來,同時不忘推了一把身邊陷入了巨大驚愕中的喬初夏,她大概是嚇怕了,居然沒有立即抽出手來,不過這火著得也委實突然,而且是那種魔術表演里用的舞臺煙火,火焰極大,但溫度卻并不高,而且因為在水里并不顯得灼燙。捧著銀盆半跪在兩人前面的少女嚇得臉色煞白,手一抖,著火的盆“咣當”一聲摔在地上,水全都灑出來,火星伴著水珠一起燃燒,那景象非常詭異,明明是水火不容,但卻在此時此刻共存共生。一切都發生在極短的時間里,快得似乎都不過幾秒,等到喬初夏肩頭傳來一陣大力,不得不退后幾步,她才意識到出事了。第一反應既不是高聲尖叫,也不是立即跑開,連喬初夏自己都很意外,她居然極其鎮定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見上面微微發紅,但卻沒有被燒傷,她放下心來,忽然想起什么,猛抬眼看向身邊不遠處的吳楚。同樣頭戴帽子身穿傳統服飾的吳楚好像也極為吃驚,但到底是見多識廣,他明顯很快就冷靜下來,面色一沉,同樣高聲招呼道:“不要輕易開槍!看好自己的家伙!”他說的不錯,沒搞清楚狀況前一旦開槍,勢必會造成人員傷亡,這樣一來,一場婚禮就會變成幫派間的血腥交手。大廳里坐了幾十位來賓,大多來頭不小,都是中緬兩地販毒網絡中舉重若輕的人物,其中不乏駱巍的老相識,還有吳楚的七八位親信手下,其余的則是駱蒼止自己的人,不多,十幾個,但都是極忠心的。駱蒼止早就已經在退后的同時從后腰拔出了槍,動作非常迅速,兩只手平舉在身前,瞄著前方。“向后退!”他凌厲地朝喬初夏喊了一聲,見她向后不斷退了好幾步,這才收回眼神,匆匆掃了一眼整個會場。場下的人都不是吃素的,各個身上都有槍,見臺上的駱蒼止都拔槍了,一個個也都迅速進入狀態,一時間,幾十把手槍全都冒了出來,可是誰也不知道要把槍對向誰,更不敢第一個開槍,只好不斷調整著方向。“各位不用慌,只是個小插曲而已。”駱蒼止見場面幾欲失控,不得不高聲喊著安撫人心,只是亂哄哄的會場根本沒有人聽他的,隨從們各奉其主,也都一臉緊張地圍著各自的老板,他的聲音很快湮沒在一片嘈雜聲中,駱蒼止咬牙,舉起槍朝天花板開了一槍。果然,槍聲一響,亂糟糟的宴會廳立即安靜了,無數雙眼睛全都盯著臺中央的駱蒼止。“干什么?我們是來喝喜酒的,難道是鴻門宴嗎?”有人忍不住大聲質問,立即引來一片附和聲,底下的原本都是亡命徒,脾氣暴躁,見駱蒼止開槍,全露出不滿的神色。“駱某也很好奇,我的大喜日子,究竟是誰想要搞砸了它!”駱蒼止依舊托著槍,保持著全然的戒備。“阿駱,別沖動,結婚是高興事,這里面可能有誤會,弄清楚就好了。”吳楚上前幾步,輕輕伸手搭在駱蒼止肩上,已經恢復了一臉和氣,看上去像極慈眉善目的長輩。“呵,干爹說的是,有些事必須搞清楚,有些帳也必須算明白?!?/br>駱蒼止點頭,露出一副“理應如此”的表情,沒拿槍的那只手手腕一動,快得喬初夏根本沒看清是怎么一扭,就把吳楚的那只手給狠狠攥住,稍一用力,后者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多年的經驗和習慣使他下意識地出手自衛,兩人的兩只手立即呈現一種古怪的姿勢,扭曲在一起!“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么多人面前居然和長輩動手?你還懂不懂禮數了!”吳楚大怒,額上青筋暴起,不知是激動還是憤怒,他雙眼赤紅,壓低聲訓斥著駱蒼止,與此同時,原本就沸騰嘈雜的人群更加sao動,幾個平素就與吳楚交好的人已經開始大聲嚷起來了。喬初夏聽不懂當地語言,但從他們的表情語氣里也能猜出個大概來,心里更惴惴了。她縮在一邊,提著裙角,抬起雙眼緊張地將眼神逐一掃過眾人,很快她就發現,本應該跟吳楚的手下坐在一起的徐霈喆并沒有出現在人群中,她以為自己看漏了,幾次三番地找都沒找到,再仔細回憶,似乎從進到宴會廳里,她就壓根沒見到他!這個發現真正才令她害怕起來,如果徐霈喆選擇在這一天展開警方布置許久的謀劃行動,那可真是太絕了:第一,駱蒼止光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