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
挑眉,卻不小心帶動眼角的傷處,疼得一咧嘴,卻嘴硬執拗道:“我沒事。”明明有事,卻死鴨子嘴硬,這就是梁逸一貫的作風,喬初夏嘆氣,慢慢站起身。她倒是不心疼,畢竟她知道梁逸骨子里有多壞多殘忍,她犯不上心疼一頭小狼,還是一頭會咬人的狼!她剛轉過身,就聽見梁逸喘著粗氣道:“我已經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小孩子了。”他說的很是平靜,可是喬初夏明白,越是平靜的語氣里,就蘊含著越多的傷痛和妥協。這里明明是他的家,可是他現在只能寄人籬下地活著,因為他失去了庇佑,上面對梁鍇豪用的是“免職”兩個字,而不是“卸任”,兩字之差,意義大不同。這就意味著,接下來的五年時間里,梁家基本上沒有翻身的可能了。而一個政客,又有幾個五年,三起三落的故事,并不適用于每一個人。訓練完畢后,三個人一起開車,去了附近的飯店吃飯。徐霈喆話原本就不多,梁逸更是心事重重,喬初夏每每試著開□躍氣氛,卻毫無作用,兩個男人像是商量好似的,誰也不愿意捧場。放下碗筷,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下。“學校這邊也快放假了,我打算假期時出去玩玩。”這話果然有效果,兩個人同時抬起眼來,看了她一眼。喬初夏想,她不在這座城市,肯定瞞不過這兩個人,與其被動地被責問,還不如先通個氣兒,做兩手準備。“大概是和學校的年輕老師吧,幾個人一起,找幾個南方城市,邊走邊玩,正好一個多月時間也夠了。”她惴惴不安地開口,小心地編著瞎話,不過,這個理由她自己推敲了很久,應該不會馬上露出馬腳。誰知道,徐霈喆擦擦嘴,微微彎起嘴角道:“也好,正好我也打算過一陣子就回云南,你們要是也去那邊玩,我可以接待。”喬初夏頓了一下,未想到自己撞槍口了,遲疑道:“你回去……做什么?”徐霈喆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他便也沒有隱瞞,低聲開口道:“手下的人接到消息,那邊的老大可能最近會有動作,我要趕回去,摸摸他的底子。”喬初夏霎時覺得自己頭皮發麻,一張臉有些發白,勉強點了點頭,答道:“是這樣啊,那、那你自己多加注意……”那一刻,她想起電影里演的女間諜,雙面間諜,在兩股勢力之間,游刃有余,兩面通吃。可自己的智商,根本做不來這樣的高智商任務啊!她有一種沖/動,那就是,趕緊跟徐霈喆說,我知道他是誰,我來幫你抓住他!可是,一想到駱蒼止因此就會被抓進去,坐牢,判刑,甚至掉腦袋,她就頓時語塞,又做不來這種事。她承認,她也對財富有著深深的欲望,甚至躍躍欲試,一時間,她矛盾得無以復加,坐立不安,想哭都沒地方哭去。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個缺心眼兒的女人,明知道前面是深淵,還奮不顧身地想要跳下去!看出她臉色不太好,一直沉默的梁逸放下筷子,審視了她半天,才帶著嘲諷的語氣開口道:“喬老師,你這臨走之前,都不問問我過一陣子做什么啊?”趕緊收斂慌亂的心神,她擠出個笑容來,問道:“對啊,梁逸,你都干什么了?”哪知道,這臭小子鼻孔里“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一邊,不吱聲了。徐霈喆看了正賭氣的梁逸一眼,轉過頭來看看喬初夏。“我想好了,他不回學校就不回吧,反正也馬上高考了。已經給他聯系了學校,云南大學的禁毒學,我的一個戰友轉業后在那里任職,梁逸自己也同意過去了,只要過分數線就好辦。北京這邊兒的學生往那邊考也好考,又認識人,基本不成問題。所以,他跟我一起過去,開學之前熟悉熟悉那邊的環境,他是北方人,我怕他不適應那兒的天氣。”喬初夏咬著牙,點點頭,忍著滿頭皮的麻酥酥,和渾身的冷。駱蒼止啊駱蒼止,到時候你要是保得了我,可一定要管我,不然,徐霈喆和梁逸都能弄死我,她如是想著。28、一三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1)六月中旬,西南地區已經到了雨季,雖然距離一年中最為炎熱的時候已經相差不遠了,白天的平均氣溫也接近26°左右,但下起雨時還是有種瑟瑟的涼意。原來,這就是這里的初夏時節,喬初夏悶悶地想,她的生日就快到了,算算已經不足十天,她不知道這會不會是自己的最后一個生日,又抑或自己究竟還能不能活到生日那天。她對于此處地形和環境幾乎一無所知,土生土長的北京人,充其量也只分個東西南北。不可否認,一踏入云南境內,這里的空氣和潮濕度都令飽受空氣污染的她精神一震,那種清新的細密的雨絲叫人忍不住想要踢開鞋子赤腳走上一段路,在這朦朧氤氳的天地間舒展手臂盡情呼吸。但,這些只適用于從大城市來此游玩的男女,并不適合喬初夏,她的心一直是高懸的,似乎隨時能從喉嚨里躍出來。“我們一會兒要偷渡過境么?”想起早些年熱播的電視劇,喬初夏握緊了手里的行李箱拉桿,那是一個很小的箱子,里面只有些日用品和幾套換洗衣物。因為臨行前,駱蒼止只給她四個字,就是“輕裝上陣”。中巴車上,坐滿了當地的人,大多是進城賣貨,大包小包,車廂里的味道很不好聞。從機場出來,坐大客,再坐中巴,一路上不能不算得上顛簸勞頓。這和她之前想象的,販毒大佬的生活,可謂是差了十萬八千里。身邊的駱蒼止,倒是沒有任何的不適應,聽到她的問話,嗤笑了一聲,搖搖頭,繼續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睡覺,半晌才咕噥一句“電影看多了吧”。喬初夏自討沒趣,知道他不會和自己說實話,強忍住那股作嘔的味道,看向外面。原來,已經離開了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呢,來到了西南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只是對于駱蒼止的淡然和冷靜,她有一絲不解,難道不是嗎,來之前,她查閱了一些網站和書籍,很多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