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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等了許久都不上來,他一咬牙沖向樓梯間,好在只是11樓,他踉踉蹌蹌地抱著喬初夏上了車直奔醫院。坐在副駕上的喬初夏低頭,看見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著,熱烘烘的血從系著的領帶上微微滲出來,把帶著圓圈圖案的領帶暈染得一塊塊紅。車子剛好經過一處顛簸路段,這一顛,喬初夏明顯察覺到傷口裂得更嚴重,疼得她額頭上全是冷汗。“cao,怎么又修路!”正在開車的樂文昱也是一臉汗,罵了兩句,襯衫被他拉扯掉兩個扣子,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一邊緊張地看著路,一邊伸手想要去摸摸喬初夏的臉,被她厭惡地躲開,扭過頭去。“再往下劃一點兒就要傷到指骨了,到時候手指打彎就會不自如,這么年輕的女孩子要小心呀。縫針再消消炎吧,這么熱的天別感染了!”醫生叫護士簡單處置了一下,不住地搖頭,自然是把面前的年輕男女當成吵架的動刀子的小倆口了,叫樂文昱先去交錢,準備給喬初夏的傷口縫針。樂文昱這才放下心來,罕見的有禮貌,居然對醫生道了謝,這才轉身下樓去交錢了,喬初夏一直咬著牙,也不出聲,倒是配合著伸著手。備皮、驗血、打麻藥,看得樂文昱都有些頭皮發麻,喬初夏倒是一聲不吭,只是眉頭不時地輕皺一下,很快又展開。很久以后,駱蒼止握著她的手,撫摸過那道猙獰的疤,問她怎么會面對自己的傷口時也能做到那樣冷漠,又為何不肯去做整形,除掉這影響美貌的疤痕。喬初夏吻上他的薄唇,在他忍不住輕吟時告訴他:“如果我能夠面對自己血rou模糊的傷口,還能如此淡定,那么我這一輩子都輸得起,總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留下它是為了提醒自己,沒有什么是我熬不下去的,這就是我的底線。”縫針之后,醫生開了好幾天的消炎藥,叮囑喬初夏要按時前來,又說了些忌口別碰水之類的注意事項。“你一個人沒法照顧自己,不如搬來和我……”不等樂文昱說完,喬初夏就扭過頭來平靜地開口:“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當著你的面把縫好的地方一下下全撕開。”他立即噤聲,專心開車。喬初夏坐直身體,疲憊地闔上眼。休息了幾天,樂文昱果然不敢再來上門sao擾她,只是請了一位家政大嫂,來做做飯打掃房間,喬初夏受傷的手不能碰水,每天單靠一只手洗漱都快累死,顧不得家務,也就由他去了。而且似乎樂文昱告訴了程斐她需要休息,后者也同樣沒有找她的麻煩,喬初夏難得地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就在傷口好得差不多的時候,不夜的老板娘廖頂頂不請自來了,一開門,喬初夏愣住了,她似乎未曾告訴過對方自己的住址。廖頂頂看出她的驚愕,漫不經心地摘下眼鏡,換了鞋登堂入室,打量了一圈才噴出個煙圈兒道:“瞧你那一臉驚訝,北京城里我想打聽個地址還不是什么難事兒。對了,反正你在家閑著也沒什么事兒,跟我出去玩幾天吧?”喬初夏對她莫名地發自內心地喜歡,居然想也沒想,就跟她出了國。到了馬爾代夫才知道,原來是廖頂頂的一位朋友在此辦結婚的朋友答謝宴。雖然并不是婚禮,只是叫了些平時玩得不錯的好友聚在一起吃喝,但看得出新人一定是非富即貴,出手極為闊綽。一打聽才知道,男方是國內部隊高官的長子,女方長居美國,是一名新銳珠寶設計師,娘家在當地也很有勢力,果然是極為般配的一對兒。“不吃白不吃,是吧?我可是從昨晚就沒吃東西,等著一會兒大嘴吃四方。”據廖頂頂說,她和新娘有幾面之緣,相互間卻很是投緣對脾氣,所以這次特地來為她慶賀,還備了一份厚禮。她雖說得輕松,不過言談間似乎忌憚著什么,她不說,喬初夏便也不問。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喬初夏沐浴完畢后,預約好的化妝師造型師一行四人,大包小裹地魚貫而入,為廖頂頂和她化妝和搭配衣物。兩個小時以后,喬初夏和廖頂頂相視一笑,是風格不同的兩個美人兒。一進酒店大堂,新娘新郎的面兒還沒見到,喬初夏只覺得眼前一陣風吹過似的,身邊的廖頂頂就被一個連五官都沒看清的高大男人給提小雞似的提走。就看廖頂頂撲騰著兩條手臂,嘴里大罵著什么“沈澈你不得好死”,然后這一男一女就消失在眾多賓客之中了。被這“突發狀況”弄得有些無措,喬初夏傻愣在原地,顧不得周圍投射過來的道道好奇視線,護好了前胸,握緊了手包,打算開溜。全是人,走到哪里都有鬼佬服務生盯著她看,還有主動問她要不要香檳的,喬初夏急了,一貓腰,仗著體型嬌小,就擠出了大堂,左拐右拐,居然跑到空蕩蕩的走廊里來。這種沙灘上建造的酒店確實很美,海浪似乎就拍打在耳邊,陣陣清爽的風,似乎還有著熱氣的撫摸,溫存得儼然情人的手指。可是,喬初夏現在想找到出口,然后不管是曬脫了皮也好,磨破了腳也好,回到自己住的酒店好好睡一覺。“等我回國再說,繼續查,不要驚動其他人。”有男人的聲音從走廊的角落處傳來,這聲音當真是噩夢一樣揮之不去,喬初夏渾身一震,然后慢慢彎下腰,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一邊一只提在手里,打算無聲無息地走掉。踮著腳,慢慢轉過身,走了幾步,心中默數著一二三,眼看著要轉過一個拐角,就聽身后有人懶洋洋開口。“瞧瞧我看見什么,沒到十二點就準備開溜的灰姑娘么?”這聲音真比撒旦的怒吼還叫人恐懼,也更叫人厭惡,沒想到他也出現在這里,看來京城的人際網還真小。她也不轉身,就定在那里,提著手包和鞋,□的一雙雪白的足,踩在地上,腳趾頭悄悄縮起來。程斐走近喬初夏,看了看她精致的臉,她很少這么盛裝出現,在他印象中還只是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上次她和梁逸一起赴宴那次,所以這會兒格外用心地看了幾眼,這才蹲下來。“光著腳到處跑,會肚子疼,女人還是注意一些比較好。”從她手里取過鞋子,分別抬起她的腳,動作很輕柔地穿上,甚至還將那絆扣都仔細地扣好,撣了撣鞋面上沾著的幾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