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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地咳嗽幾聲,把話題又轉(zhuǎn)了回來,“我猜測這個釋輕要不就是被風(fēng)凝夜附體了,要不根本就是他變的。”“哈?!”我呆在原地,“這幾次出來跟我們見面的……是他?!”“我只是猜測,一切都得等夏奏今晚回來才能知曉。”我忐忑著,回去等了一天,傍晚時分,當(dāng)一桌子菜擺上桌面時,夏奏回來了,站在門外洗手。舒實瑾起身倒了杯茶給我,用胳膊捅了捅我,示意我過去。我馬上乖巧地端了茶上前,夏奏接過一飲而盡,俯身在我唇上啄了一下,高高興興落座,但馬上被涼修烈瞪了一眼,當(dāng)然,他也毫不客氣回瞪了一下。“那個人果然不是釋輕。”他與項澄音對視了一眼,接著說:“我去了西蓮寺后門,問了好幾個僧人,其中一個告訴我,釋輕師傅與其他幾個入室弟子今早被風(fēng)凝夜派去藏經(jīng)閣整理書卷。”“這個出來與我們相見的是風(fēng)凝夜。”項澄音下了結(jié)論。我勒個去!涼修烈大概猜出了其中的來龍去脈,不屑地冷著臉,“堂堂七世上仙,竟用如此手段戲弄一個本來就傻得可以的蠢女人。”戲弄……是啊,他戲弄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有點過了,居然變成釋輕的樣子,三番五次親口告訴我,他不見我,然后又讓我抱著希望,過幾天再去找他。忽然間我覺得自己確實很蠢,于是筷子一扔,兩滴眼淚吧唧掉在桌上。“我這就替你教訓(xùn)他去。”涼修烈拍案而起,在一旁吃rou的白肩雕好戰(zhàn)地豎起羽毛,隨時打算跟著它的壞主人去胡作非為一番。“你打得到他么。”我賭氣道。涼修烈兩次被風(fēng)凝夜定在原地動都動不了,他去找風(fēng)凝夜算賬,無非又是被定在西蓮寺門口,萬一被仇家認(rèn)出來,他可完了。項澄音很得瑟地掩嘴笑,他發(fā)現(xiàn)也有涼修烈打不動的人,所以非常高興。“拆穿他的身份,比揍他一頓更讓他難堪。”衛(wèi)若昭漫不經(jīng)心地說,果然還是文人最毒辣。涼修烈坐下了,見不得我可憐巴巴掉眼淚的他開始給我抹眼淚,直到我的眼角不再有一絲濕潤為止。“你安心在家待產(chǎn),這幾個月不要再去西蓮寺,且冷著他。”夏奏拍拍我的肩膀,“等孩子生下后,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你一個人去。修烈,三少和我?guī)е抵凶o(hù)你,你且不要拆穿他,我們看準(zhǔn)時機用箭射你,他為了保護(hù)你,自會暴露。”“好主意!”項澄音拍手叫絕。可憐的風(fēng)凝夜,就這樣被我們給設(shè)計了。活該,誰叫他先戲弄我來著?☆、五個爹爹一個娃剩下四個月,我就蝸居在家待產(chǎn)。直到某天,離舒實瑾估算的預(yù)產(chǎn)期還有大半月呢,早上起來,我的腰就酸得不行,直都直不起來,躺在床上嗷嗷亂叫,大家一致指責(zé)昨晚跟我一起睡的項澄音,他冤枉個半死,大聲辯白:“輪著我的這幾次我可沒碰過她一下,實瑾說最后幾個月不可亂來,我便乖乖聽話,這個女人吃準(zhǔn)我不敢碰她,對我又揉又捏,使勁兒挑*逗我,每次都憋得夠戧,你們真是枉死我了。”這時我猥瑣地笑起來,“你憋得夠戧為什么不自己動手?哈哈哈哈!!!”話音剛落,我就感覺腿間一熱,大叫:“不好!!我笑尿了!嗚嗚嗚,都是你們,只顧著吵,我早上起來都沒去茅房呢……”舒實瑾一愣,眉頭一皺,掀開被子往我屁股下面一探,暗叫一句“不好”,立馬又說:“你們馬上去燒開水,她……她要生了!”“哈?!”之前還跟只大公雞一樣正在為自己辯白的項澄音傻了,舒實瑾扯了張紙,飛快磨墨寫了一張藥方塞給他,“去抓藥,馬上!”反應(yīng)過來的項澄音像奧運賽場上拿到接力棒的運動員一樣嗖地就沖出去了。除了舒實瑾還冷靜些,其他幾個男人基本亂成一鍋粥,看不出這幾個上了戰(zhàn)場或者是金鑾殿都面不改色的男人遇見這種事居然慌亂得就好像被警察一鍋端了的暗*娼。╮(╯﹏╰)╭我肚子不疼,就是腰特別酸,酸到大喊大叫,多希望自己是肚子疼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叫喚了半日,總算感覺到肚子開始天翻地覆地疼,而那時我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多希望自己只是腰酸啊。(你夠了!)除了舒實瑾在房里,他們?yōu)榱瞬挥绊懳疑a(chǎn)都在外面等,涼修烈動不動就把門敲得跟戰(zhàn)鼓一樣,大聲問我到底生出來沒有。大概下午三點多,我才感覺一個東西滑了出去,隨即一聲嬰兒尖利的啼哭,舒實瑾還沒說一個字,涼修烈和夏奏就一腳踹開了門,幾個人爭先恐后涌了進(jìn)來,目瞪口呆看著一屋子的凌亂,凌亂的床,凌亂的被單,凌亂的我,凌亂的舒實瑾。我的身下都是斑斑血跡,舒實瑾手上、身上也都染著我的鮮紅。他們大概是第一次見到女人生孩子后的慘狀,本來我以為他們會為了誰第一個抱孩子又打起來,可他們齊齊站在原地,誰也不爭,也不搶。舒實瑾忙不過來,夏奏很親切地說:“實瑾,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的,你盡管說。”舒實瑾擦擦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涼修烈,“涼將軍,麻煩你先幫我抱一下孩子,我方才用紗布擦了一下,你再抱去洗洗,水可不太燙。夏奏,你過來照看著滿分,若昭和三少去旁邊屋子收拾收拾,換個干凈的床單,待會兒夏奏把滿分抱過去。”涼修烈小心地接過孩子,嘀咕了一句“是個男孩”,然后護(hù)著小小的紅彤彤的像小老鼠一樣的小孩去了旁邊的房間。抱著孩子的他,連背影都溫柔起來,我還在翎西山莊的時候,曾經(jīng)偷偷想過,我萬一懷的不是他的孩子,他發(fā)現(xiàn)后會不會氣得把小孩當(dāng)場摔死。可是事實證明,他不會。剛才他接過孩子的眼神,溫柔得骨頭都要軟了。舒實瑾知道涼修烈和我曾經(jīng)失去過一個孩子,所以才把新生兒交給了涼修烈。是彌補,也是一種托付。我整個人像癱瘓似的,昏昏沉沉,不一會兒就累得睡死過去,迷糊間就聽夏奏大驚小怪叫了我?guī)茁暎顺梢詾槲依鬯懒耍钡绞鎸嶈凰直┑乩^來看我,他才喃喃著“還好只是睡著了”。我好像被抬去了另一個屋子,清清爽爽地躺在被子里,半夢半醒的時候時而聽見男人們可以壓低交談的嗓音,時而聽見嬰兒的哭聲,時而聽見男人們溫柔的哄孩子聲。再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