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硨磲珠上。我鼓著腮幫嚼著飯,像一只倉鼠,迷惑不解地看著他們驚異的神情,心想,該不會這東西很貴吧?艾瑪我賺到了,以后出去了可不用擔(dān)心沒錢花了。我眉開眼笑,寶貝似的拉下袖子,護(hù)住手腕,不給他們看。蘭帛神色古怪地跟涼修烈對視著,依舊單手捂著嘴,“將軍大人……看來這長公主是動不得了,硨磲珠的反噬力量不是常人能承受的,我聽說硨磲珠一旦感受不到佩戴之人的生命氣息,就會馬上吞噬大蒼所有子民。這也就是為什么上仙即便在嬰兒時期,只要帶著硨磲珠,也無人敢加害的原因。”聽了這話,涼修烈不但沒有發(fā)怒,反而幽幽一笑,“難怪風(fēng)凝夜如此輕易答應(yīng)將她送到翎西山莊來,原來早留了一手。”他冷笑出聲,“風(fēng)凝夜果然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兒……”我一聽,臉上眉飛色舞的表情就垮了,想把珠子脫下來,可是……居然弄不掉。尼瑪!脫不下來的?!蘭帛一臉憤恨,就算曾經(jīng)奉了命令來殺我,也不至于這么恨我吧?難道……她喜歡紫樓是真的?涼修烈輕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我才把碗放下,就有一個年紀(jì)稍長的男仆過來告訴我,涼修烈命令我吃飽飯就去打掃他處所——觀賦殿。我暗暗詛咒著他,提了水過去,才一進(jìn)大廳,就看見幾個仆人將黃土和了稀泥倒在地板上,抹得亂七八糟,然后拍拍屁股站到一邊,分明是奉了涼修烈的命令故意弄臟本來就很干凈的地板,讓我一個人打掃。真會折磨人。我跪趴在地上,用濕布擦了一個小角落,黃泥很快就把一桶水弄渾了,我得重新去提水。我病剛好,剛才折騰一下已經(jīng)氣喘吁吁,現(xiàn)在怎么都提不動水了。我看著一地的黃泥,又感受到周圍仆人嬉笑的目光,忽然有一種把涼修烈的臉摁進(jìn)臟水里的沖動。嘆口氣,我又去提水桶,吃力地走到門口時,一個黑影站在我面前,伸手接過了水桶,飛快提著朝院子里的水井走去。那背影我認(rèn)得,是紫樓。☆、神經(jīng)病紫樓真是一個盡職盡責(zé)的演員,到現(xiàn)在還沉浸在扮演好人的戲里不肯出來,作為一個演員,入戲太深不是什么好事。我站在門口,看著他提水過來,我沉默著,趴□繼續(xù)擦地板,他也拿了塊布,跪在地上跟我一起擦,誰上前勸阻,他就瞪誰一眼。“我擦!我擦!我擦!”我一邊擦地板,一邊邪惡地喊口號。由于我的心思都放在喊口號上,擦得并不十分賣力,大部分地板都是紫樓擦干凈的。地板上的黃土很難擦干凈,幾乎每擦一塊磚就得換一次水,紫樓來來回回提了幾十次水,擦完大廳的時候,他背后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濕了。他就擅長演苦rou計(jì)。我不為所動,誰叫他殺了夏奏,這個仇,我是怎么都不會忘記的。終于擦完了!我坐在門檻上呼呼喘氣,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是黃泥,好像地上的都轉(zhuǎn)移到我身上似的。天都要黑了……我感覺特別累,身上一直冒虛汗,還腰酸背痛的。紫樓坐在我身邊,見我臉色不太對,小心地伸手貼在我的額頭上——毫無疑問,老娘又發(fā)燒了!在旁邊圍觀的仆人們見我把地板擦干凈了,二話不說,又提了一桶和了黃泥的水,開始往地上抹。這時,我余光瞥見紫樓噌一下站起來,右手彎成鷹爪一樣,揪住為首的男仆的脖子,使勁一扣,只聽一聲清脆的骨骼碎裂聲,男仆手腳一軟,腦袋耷拉下來,倒在地上斷了氣。紫樓掃了一眼被弄臟的一塊地板,原本散發(fā)著媚氣的眸子此時只余一股寒氣,“不想死的,給我馬上擦干凈。”仆人們大驚失色,搬尸體的搬尸體,擦地板的擦地板。我坐在門檻上,感嘆著,團(tuán)結(jié)就是力量,眾人拾柴火焰高!還沒來得及領(lǐng)悟出更深的道理,涼修烈出現(xiàn)在我身后,見到仆人爭先恐后擦地板的場景,眼里火光乍現(xiàn)。“啟稟將軍大人,滿分又發(fā)燒了。”紫樓直截了當(dāng)匯報(bào)著,焦急而擔(dān)憂。“看來那些草包大夫治不好你的病,不如……”涼修烈的口氣聽上去不太相信,我回頭看他,他挑著眉,背光站著的他顯得特別陰森,“由本將軍親自治治你!”說著,他單手將我提起來,攔腰一抱,我只覺得天地一下子顛倒了,回神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涼修烈扛在肩上,不知道帶去哪里。“將軍!”紫樓幾步擋在前面。“把紫樓押下去禁足反省三天。”涼修烈話音剛落,幾個祈嵐教殺手就從四面聚集過來,摁住了紫樓。他走得很快,扛著我對他來說特別輕松,可卻把我顛簸得快吐了,我拼命捂著嘴捏著鼻子,才忍住胃里一陣陣的翻騰。他扛著我走了大概十分鐘,我遠(yuǎn)遠(yuǎn)瞄見一個荷花池,由于是冬天,里面并沒有荷花,只有一些枯黃的樹葉飄在水面上。他他他想干神馬!!涼修烈在荷花池邊站定,偏頭對我說:“一直高燒不退是嗎?這一池冰水,能不能幫你退燒?”“不要不要啊——”我揮舞著雙手,可是仍然阻止不了涼修烈將我從肩上放下來,并扔進(jìn)荷花池里。我聽見自己落水的“噗通”聲,刺骨的冰水就從四面涌了過來,灌進(jìn)我的耳朵、鼻子和嘴里,我下沉著,水壓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知道我哭了,但在一池冰水里,哪里分得清什么是淚,什么是水。我像一個秤砣,沉到了最底下。求生的本能讓我雙腿試圖站住,可是荷花池底通常是一地淤泥,要不怎么又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貴品質(zhì)?雖然觸到的是一地軟泥,我還是狠命一蹬,頭竄出水面時,我大叫“救救我!”,然而又沉了下去,這回我嗆了一口水,冷水從鼻子里灌了進(jìn)去,吐不出來,這回完蛋了,我要淹死了。我在巨大的驚恐中放棄了掙扎……“噗通!”水面一震,似乎有個人跳了進(jìn)來,把我往肩上一拖,帶著我往岸上游。我還有意識,趴在他肩上把鼻子里和嘴里的水都吐出來,到水邊時,他拉著我的雙臂,把我拖上了岸。我側(cè)躺著咳嗽,身上滴滴答答的,那人拍了幾下我的背,差點(diǎn)把我拍出內(nèi)傷來。我轉(zhuǎn)頭一看,見涼修烈渾身濕透了,黑發(fā)也跟我一樣滴滴答答的全是水。我抽泣了一下,哇地一聲哭起來,雙腿發(fā)了瘋一樣亂蹬亂踹,好幾下踹在他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