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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下,守著這個謎一樣的高富帥。人類跟豬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吃飽了都想睡覺。我趴著趴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這是我這么多日子以來睡過最安穩(wěn)的一覺了,房里淡淡地檀香味給我很大的安全感。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許是天黑了。似乎有人抱起了我,放在柔軟的床上,解開我脖子上套著的麻花繩。我尋著那人的手,一陣扭動,手腳并用,像一支八爪魚一樣把他纏住,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藥香,我深吸幾口氣,頗為陶醉。我知道是夏奏,于是更加貼近了他,就好像普通言情里的女主角一樣,假裝睡迷糊了勾引男主角,就是不知道夏奏會不會像那些男主角一樣覺得我可愛非常,進而胸中涌動著想強占我的欲*念。果然,夏奏跟那些男主角一樣,也有了些許不安的表現,一雙被我壓住的手抱我也不是,推我也不是,兩條被我纏住的腿抬起也不行,踹我也不行,看來是憋得難受極了。終于,他別開頭,深吸一口氣,用比平時低沉許多的嗓音道:“……你幾天沒洗頭了?”我睜開眼,掰著指頭算了又算,“怎么滴……也有大半個月了吧。”“請你,離我遠點?!彼蛔忠活D地說。我捂臉滾到角落,他掀開薄被,吩咐小二準備了一桶熱水,命令我馬上洗澡。我拿了衣服去側間洗澡時,還回頭問:“壯士要不要先洗?你不洗我就去洗了哦親,我門沒鎖,不準偷看哦,不準哦親?!?/br>如此暗示下,他無動于衷。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對我們這種穿越人士嘴上甜言蜜語生死相隨,行動上冷若冰霜拒人千里的男主角。按照一般規(guī)律,他應該對我的每一句話都感覺醍醐灌頂。果然,那些穿越文都是騙人的。☆☆☆說到灌頂,我在古代最大連鎖客棧——悅來客棧里住了大半個月,發(fā)現這里每天人來人往,不少人入住,還有很多人從很遠地方趕來,說是要去西邊的一個什么城接受上仙四年一次的灌頂。我不知道什么叫灌頂,灌籃倒是懂。夏奏身上盡是些皮rou傷,初看很嚴重,只要細心看護,好得很快。他像小媳婦似的,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花不完的銀票。我變成人的時候就出去幫他開藥,再也不把大夫帶回來了。我每次出去,他都拿了幾個一日喪命散讓我抓在手里,如有不測,往敵人身上一扔,藥丸炸開之后,據說可以毒死幾頭大象。要是沒炸開怎么辦?男女有別,我心想著他到底是出于什么考慮只開一間上房,他倒好,看著我跟看犯人似的,白天我是狗的時候,他睡覺我守門;晚上我是人的時候,他守門我睡覺。按理說解藥在他手里,應該是我千防萬防怕他走了才是,難道真是愛我在心口難開?晚上我開藥回來的時候,又碰見幾個剛剛入住的客人,高聲談論著去接受灌頂的事。我回到房間,見小二剛擺上一桌子的飯菜,里面有我愛吃的烤鴨。我抓起一個鴨腿,忍不住問剛剛舉筷的夏奏,“什么叫灌頂?”他剛夾起一片火腿要送進口中,忽然扔了筷子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鴨腿,而我還保留著大張著嘴要去咬鴨腿的姿勢。我怒了,一腳踏上凳子,手拍向桌面,“不愿意說就別說,發(fā)什么神經!”“有毒?!彼杆僬酒穑疫h離飯桌三步。作者有話要說:留言好少……淚奔ing~木有動力嗷嗷嗷☆、壯士打架也會累的月黑風高,殺人夜。我被他護在身后,一臉癡呆。鴨腿掉在地上,彈了兩下,地上幾點熱油,可見這鴨腿是多么的肥美。我小媳婦一樣捶打著他的背,“都是你都是你!你被人追殺還連累我!”可能是剛好打中他某個傷口的緣故,他回身一把抓住我的手,眉頭一擰,“到底被追殺的是誰?!”我又癡傻狀,指著自己問:“難不成……是我?”他的唇動了動,呼之欲出什么話,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半晌,他提了桶水,沾濕了手嗅了嗅,確定沒有毒之后,把我的手按進去搓洗著,他的掌心有一層薄繭,觸感略粗糙,然而動作卻仔細而輕柔,像極了幼兒園的男老師正在幫小娃娃們洗著小肥爪子。“此地不宜久留,洗了手我們馬上走?!彼а?。我望著我們倆在水里交纏的手指,忽然想,不知道這家伙的手按摩起來是什么感覺……正想著,看見他過長的劉海從耳邊滑落,擋住他的眼睛,我從水里抬手,將他的發(fā)絲捋到耳后,手就自然而然地從他耳邊滑到他下巴上,食指一勾,抬起了他的下巴。燭光下,我和他對視著,還沒等我數清他的睫毛有幾根,他一把拍掉我的手,額上青筋跳動著,“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這么好色不長進!”唉,第一次看他這么氣急敗壞的樣子,差點把我嚇尿了。哼,自己被追殺連累我,還說我好色。我屁滾尿流地收拾包袱,慌慌張扎地指著桌上的飯菜,急切地問:“你過來聞聞這里面有哪個是能吃的,咱們吃飽再走啊。”背對著我的他不知什么表情,總之我瞥見他握著劍的指關節(jié)都泛白了,嘖嘖,哪個壞蛋給我們下毒,白花了一頓飯錢,看把他氣的。我剛想以“天成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的詩句來安慰他,就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拉過我,然后我的后頸一麻,在暈倒之前我的腦中閃過一句話——我靠,他居然打暈我。再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自己被悶在一個黑乎乎的破席子里,耳邊有兵器碰撞發(fā)出的尖銳響聲。我偷偷掀開一點,瞇著眼睛看了又看,五六個人打成一團,其中,就有夏奏熟悉的矯健身影。只見他把劍舞得跟一朵花似的,同時應付著其他幾個人的攻擊,有刺他胸部的,有砍他屁股的,還有從背后妄圖捅他菊花的,招招都是狠手,情況十分危急。這時,我一咬牙一跺腳,當即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我還是躲著好了。他們那些個招式我不懂,而且我也不是金庸,描述不出來,總之那幾個人打了將近半個小時,三個人被夏奏抹了脖子,一個人被捅了心窩,還有一個跑路了。一時間,狹窄的小巷恢復了安靜,只有夏奏的喘息聲此起彼伏。忽然,他以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