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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又是眼淚汪汪。潑潑對著她流下了的靈珠咽了口唾沫,強忍著不去撿拾,又道:“這位娶了自己靈寵狐修,結果被青云派罰了好幾百年恩,至今還是鰥夫一只,也沒再娶,正經的癡情種子,情圣在世哦。”玲兒聽了這話,怔了怔,結結巴巴道:“被罰了好幾百年,這么長?我爺爺罰我也不過幾十年的……”說著,望著玄若道:“苦不苦?”玄若微微有些尷尬,只是他素性溫柔,見佳人相詢,不好不答,只得道:“習慣了,也不苦了。”玲兒的眼淚又掉了下來,道:“爺爺罰我的時候,可是苦極了,幸虧jiejie救了我……”“好了,老大,任務完成。”潑潑迫不及待地從玄若肩頭跳了下來,一邊撿拾地上的靈珠,一邊道:“唉,真是苦啊,玲兒,我很同情你哩,你說你爺爺……”“潑潑!”莊姜心知這是潑潑故意引逗,拍了一下貓頭,抬頭對玲兒道:“玲兒,你爺爺總有一日會原諒你的,別擔心。”玲兒咬著嘴唇,點了點頭,道:“若是……”忽然戛然住口,霞飛玉頰,捻著衣角不作聲。莊姜心里有事,現下顧不得小女兒心情,正要與玄若說“結嬰丹”之事,忽見玄若站在一旁,怔怔望著那絕美的少女,臉上顯出憐憫同情之色,心中一動,她方才不會是讓潑潑留下玲兒,如今倒是……“玄若師尊……”莊姜噙著笑,道:“我們去找結嬰丹吧,玲兒,這事還要你幫襯哩。”玲兒抬起頭道:“真的,jiejie又用得上我啦,太好了。”說著,把手一拍,道:“那jiejie,咱們走吧。”說著,拉著莊姜的手。莊姜聽了這話,心中十分慚愧,自己之于玲兒沒有多少恩,倒是她幫自己的多,以后若是有時間,一定好好陪她,當然,如果,如果……她偷偷望了玄若的身影,玉樹臨風,翩翩如仙,忽然嘴角一彎。“jiejie,是這里嗎?”玲兒望著那碧波粼粼的湖水,瞇起眼,道:“這不是藏夢jiejie的地方?”莊姜點了點頭,仔細忖度了下丹蟾子之言,“我在寒冰湖底栽種了幾株結嬰花,如今過了幾百年,應該是開了的,若是你能把那果實摘了下來,比那煉丹師精心煉制的結嬰丹還要好很多。”“玲兒,雖是老前輩所種植,還是要萬事小心,結嬰花……”莊姜也沒見過的,皺了皺眉,道:“師尊,老前輩不肯說結嬰花的摸樣,你覺得應該是什么樣子?”玄若畢竟金丹大修,見識多廣,應該比她想的更準確些。玄若忖度了許久,道:“其實我也不很明白,只不過既然是結嬰之花,應該有內化之人形。““內化人形?”玲兒終于鼓起勇氣,望向玄若,結結巴巴問道:“請問,那是什么?”“應該是嬰兒的形狀。”莊姜沉思道:“大凡結嬰之修,身體會重新塑造,丹心化作嬰兒的摸樣,因為那結嬰之花應該是嬰兒的摸樣,是不?師尊。”玄若見玲兒一雙美目一霎不霎地望著自己,眸光瀲滟,絕色動人,那臉上也紅了,只把頭望著莊姜,道:“應該是。”莊姜拉著玲兒的手道:“玲兒,別怕,這是螢火珠,若有什么,及時跟我們說,我們在這里等。”玲兒“哦”,接過珠子,摩挲了半晌,忽然道:“這結嬰丹是jiejie用嗎?”莊姜正在這里等著,笑道:“不是,是玄若師尊用的。”“哦。”玲兒低著頭,臉上又紅了,道:“那我去了。”說著,縱身化作一道白光,宛如一條白魚,漣漪不起里便沉入水中。“非誠勿擾哦。”潑潑站在莊姜的肩頭,搖頭晃腦。“什么意思?潑潑。”這種胡說八道,莊姜向來是不予理會的,只有玄若肯耐心與潑潑糾纏。“就是紅娘啦,老大那深井冰摸樣也能做紅娘,真不容易。”潑潑笑嘻嘻道,蹦到玄若肩頭道:“狐貍爸爸,你孤身一人那么長時間了,該找個伴了,你看玲兒如何?娶了她瞬間富可敵國哦,比娶王菲都管用……”“富可敵國?”玄若被潑潑這話嚇了一跳,道:“什么意思?”“靈珠,她的靈珠是最值錢的物件,她只要哭兩聲,你們家就不用還房貸了……”潑潑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靈珠值錢,玄若是知道的,可他并沒有望這方面想,所以潑潑點撥了半晌才明白,怔了怔道:“我又不缺這些。”“可是你缺一個伴兒啊,玲兒這樣的小白花,萬事不獨立,事事依靠人,正可以滿足你那泛濫的同情心……”“潑潑。”莊姜見潑潑越說越離譜,呵斥一聲,伸手一指,她如今有了經驗,不再去追貓,而是動用法力,很快便把貓拎在了手里,拍了拍貓頭道:“休得胡說。”“誰胡說了。”潑潑被拎在空中,尾巴搖了搖去,對著玄若道:“狐貍爸爸,考慮一下吧,玲兒這種小白花,很適合你哩。”玄若臉上一紅,又是一白,沉默不答。莊姜于這種事情上,也十分不好意思,抿了抿嘴岔開話頭道:“師尊,你若是得到了那結嬰丹,大約什么時候便可大功告成。”玄若咳咳兩聲,才道:“若是那結嬰丹如丹蟾子所言,應該不過旬月即可告成的”“這么快?’莊姜吃驚道。玄若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其實我入塔之前,即已頻臨結嬰,只是當時心神動蕩,又被罰入塔中,心魔結成,難以進益,如今把那心魔解開了,一切都無妨了。”“太好了。”莊姜笑得十分絢爛,道:“恭喜師尊。”玄若掉頭,對她循循而笑道:“也要感謝你呢。”莊姜搖頭道:“說到感謝,我不知有多感謝前輩,待到出塔之后……”出塔之后會如何?莊姜忽然說不下去了,她十分慶幸玄澈還活著,可是未來……潑潑那句話盈盈在耳,“是繼續折騰還是從了他?”莊姜忽然打了個冷戰,面上沉了下來,把那絢爛都沉了,宛如春花凋零,黯落一片。玄若如何通透,見莊姜這等神色,嘆了口氣道:“莊姜,有些事情,別人是替代不了的,只能你自己來選。”莊姜一聽這話,臉上忽然紅了,又是一白,咬著嘴唇,低下了頭。忽覺臉頰毛絨絨的,皺了皺眉,道:“潑潑,別鬧。”“呵呵。”潑潑忽然詭異地笑了笑,仿佛得了什么好東西,用尾巴撓了撓莊姜的發髻,又跳上了莊姜的頭頂,哈哈大喊道:“老娘有戲看了!”這貓……莊姜無奈地向玄若笑了笑。玄若“噗嗤”笑道:“莊姜,有了潑潑,你倒是不寂寞的。”莊姜嘿然道:“要不就白送給師尊吧。”玄若眼眸一亮道:“好啊……”“喂喂……”潑潑跳到莊姜的肩頭,哇哇叫道:“潑潑能賣嗎?你以為愛情買賣啊?嚇。”說著,沉下臉,似乎十分生氣。“好啦,好啦,潑潑。”莊姜撫摸地摸著貓毛,見其身上依然一塊塊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