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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以來,靈界幾乎無人飛升!”這話說得義正言辭,眾人聽了,心中一凜,很多決心與趙城以死相拼的修士,都慢慢放下了法器,抬頭望著趙瑯。見趙瑯又繼續道:“辛辛苦苦修道為的是什么?難不成只是為了多活上那幾百年然后道隕神落?誰不想飛升上界,享受永福?”說著,環目四周,一字一句道:“青云枉為靈界之首,卻不為靈界飛升成仙做打算,而是牢牢鎖住唯一能通向三界的六道塔,不允任何人進入,這又是什么道理?”“這么說,倒是這么個理……”趙瑯話音剛落,有修士附和道。大家有的面面相覷,有的竊竊私語,大多數放下了法器。“趙城主,那你說怎么辦?”有修士高聲道。趙瑯微微一笑,道:“只要靈界奉我趙城為尊,我趙城愿竭盡全力,尋找成仙飛升之途,那六道塔也不在話下。”說著,瞥了瞥旁邊木呆呆的玄澈,心中好笑,六道尊者枉為天下第一授命修,不過一個小女兒就能制住……忽然又想到自家的女兒那里是凡人,能從她手里逃出的男人恐怕沒有了的,想到這里,心中得意,又高聲道:“若是你們肯奉趙城為尊,趙城愿將仙府獻上,仙府之陣啟動,仙府之門打開,可任仙府之寶任由修士們攫取……”大家聽趙瑯這話,臉上變色,先是以毒丹相脅,又以成仙相誘,現下又可以獲得仙府寶貝……“我等愿奉趙城為尊……”忽然有修士跪倒在地。其他眾人稀稀拉拉跪倒。緊接著一片片跪倒,到了最后,除了幾位元嬰大修士,陣中青云派幾個修士,以及旁觀臺上十幾位散修之外,竟是一概跪倒臣服。趙瑯環顧這黑壓壓一片,萬人之上,萬千之眾,手握著那仙府太極儀,多年隱忍終于得償所愿,心中的歡悅再也壓不住,千年飛升的仇,趙城歷代城主的夢想,終于在他手中得以償還——用丹藥控制住了靈界大部分門派……用成仙的機緣引誘他們……青云里雖然有幾個小毛頭不服,可是對于萬千之眾,不要說筑基修士,便是元嬰修士也抵不過這天下之力,最重要的,趙瑯回身望著目光呆滯的玄澈,眸光一閃,嘴角彎彎,其實有些東西,他并沒有說出——這天下絕頂的秘密不在別處,而在這里!趙瑯忽然伸出一掌,向尊者當胸劈來第一百二十五回螳螂捕蟬“爹!”趙悠云忽地從橫斜里伸手攔住,嘴唇抖如秋風落葉,望著阿爹那瘋狂的眼目,心如墮冰窟,“爹,你瘋了嗎?”說著牢牢把玄澈遮擋在背后。趙瑯“哼”地一聲道:“云兒,你不懂,快閃開?!?/br>“不是說好了的,你難道要他性命?”趙悠云情急之間,竟結巴起來。“情勢有變,不能不為。”趙瑯瞇起眼,他與女兒商量好的是中策,可是如此大好情勢下,不為上策就可惜了,尊者貴為靈界之首,僅僅控制住未免讓許多人有了念想,若是斬草除根,還有他探聽到的驚天秘密,若是不趁這個時候,就沒機會了!隱忍百年,豈能一時心軟?趙城推開女兒,道:“云兒走開!”“爹,你不能這樣?!壁w悠云面如白紙,幸得她有急智,指著那太極儀道:“爹,這是我跟尊者合神而成,若是他沒了,這……”“從頭到尾,便只是要他丹核罷了”趙瑯擺了擺手道:“若是爹做了靈界之主,有什么弄不到的,尊者的丹核雖然珍貴,卻不是天下獨一,他沒了,爹再給你找更好的?!边@話是輕聲說的,太極臺上除了父女二人,也只有玄澈聽得見。可玄澈的神色卻一直呆滯冷然,對眼前一切不聞不問。“不行!”趙悠云斷然拒絕道:“爹,天下都看到我與尊者合神,以后女兒怎嫁的出去?”趙瑯忽然嘿嘿笑了,道:“閨女,這就是你不懂了,靈界之主的女兒,便是怎樣也會有人搶著要的。”說著,見女兒淚水盈盈,心中微軟,難不成女兒竟動了真心?看了看下面匍匐的人群,時辰不等人,玄澈道功極高,若是恢復了十分麻煩,想到這里,再也不顧,一把推開趙悠云,那一掌如同刀鋒,向玄澈切來…——向趙瑯臣服的人雖多,但是畢竟還有二十多個修士不肯屈服,方才對話又是父女秘語,眼見趙瑯站在那里,忽向尊者出殺招,而尊者竟然木呆呆毫無所覺,距離這樣遠,相救已是不及,再說元嬰大能的力量何等恐怖,不少人發出驚呼。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碰撞,瞬息之間仿佛地震般地動山搖,光華璀璨里的極光之中,也不曉得發生了什么,眼見周圍幾位元嬰大能忽地向外飛去,金丹修士們更是人人口吐鮮血,最遠的筑基修士有兩個竟然當場暈?!?/br>待大家頭暈目眩片刻再睜眼,眼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趙瑯宛如紙鳶般飛出高臺,啪嗒一聲掉在旁觀臺上的高處,再也爬不起來。“尊者!”有人歡呼。“尊者!”跪在地上的很多人站了起來——雖說趙瑯言辭確確,只是他在眾人心里,無法與威望多年的尊者相比,再者趙城總是用些見不得人的法子,靈界修士大多性情自由,被好端端下毒設計,這種手段讓人畏懼的同時也會讓人心生厭煩,因此倒有大多數站了起來,為玄澈叫好。眼見趙瑯倒在地上,居然還能動彈,爬了幾步,旁觀臺上的幾名親信走了過來,把他扶了起來,見其面色煞白,身體柔軟如棉,皆臉上失色——修士們被廢除道功的樣子,就是柔軟如棉,而城主的身體軟得仿佛棉花,自然是……“城主……”一個修士眼中眼淚,看著趙瑯,趙瑯多年收買人心,自是有鐵心追隨者。趙瑯只是閉上眼,徐徐喘了口氣,睜開眼望著高臺上負手而立的玄澈,慢慢道:“讓我死個明白?!?/br>玄澈此時已經恢復了往日神情,只是眼眸中多了些厲色,卻不答趙瑯的話,而是環目眾人,先是對玄離點了點頭,玄離忙飛到那幾個慘叫的修士面前,從懷里掏出一些丹藥,塞在他們口中,那些修士立時住了口氣,大家見青云能救助傷者,自是不計較他們背叛青云之事,皆面有喜色。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便高聲問道:“尊者,請問這趙……趙瑯下的毒是否能解?”語氣里含著期待與興奮。方才趙瑯說人人中毒,連同青云都不免,大家又見過那些毒癮發作的修士慘狀,自然人人戰兢,性命攸關,自然要問個明白。玄澈看著那個修士,點了點頭道:“可以?!闭f著,見悠月緩緩走出了那旁觀臺,走到廣場中心,手里端著一個乾坤囊,抿嘴道:“眾人若是覺得自己中了毒,便從這里領。”“咦,你不是趙城的人嗎?”有修士問道。這下大家才意識到,方才去救那些毒發修士的青云弟子,竟然是叛徒玄離,這是怎么回事?“從前是,現在不是了。”悠月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