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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還有什么好害羞的?師父,靈界都知道你對尊者一往情深,難不成要這么過一輩子!”雪兒斬釘截鐵道:“本來都成笑柄了,還有什么好怕?”說著,揚聲對玄澈道:“尊者意下如何?”玄澈雖然知曉冷若然對自己的情意,卻萬萬沒料到會當眾提出這么一個要求來,一愣之下,道:“這個……”下意識地想找玄元,卻見大師兄正鬼鬼祟祟地向后退,向后退——若不是礙于情面,怕早就用法器隱身了。玄澈抿了抿嘴,抬頭望向冷若然,見那黑衣少女一身飄逸的長發(fā)在清風中徐徐散開,那張透明如玉的臉上正紅白交加,眼眸正癡癡望著自己,這種深情他從前不太懂,當時一味想著修行升級,六道重責,青云之存……現(xiàn)在因為遇到了一個人,終于是懂了的,那種苦,那種痛,那種甜蜜與心酸……不由把那眼目向那青色的身影瞟了過去,卻見其面色木然,心中暗嘆,正正因為如此,明知沒有希望的事情,越發(fā)不能苦了人家的,內(nèi)心安嘆一聲,沉下臉道:“不行。”這話出口,冷若然的臉忽然變得死人一般煞白,雪兒則緊緊咬住嘴唇,恨恨道:“果然是冷漠無情的六道尊者,好吧,那你們等著給金青收尸吧!”“師兄……”玄青忽然開口,金青是他的得意弟子,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忙道:”師兄……不過是一夜……”說著,轉(zhuǎn)向玄元道:“大師兄,你說是嗎?”玄元沒想到自己隱在人后還被人揪出,只得點頭木著臉“嗯”了一聲,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玄青見玄元不肯幫襯,轉(zhuǎn)向玄離道:“師弟,你說呢?”玄離望了望那面色慘白的冷若然,不由生出憐花惜玉之心,對玄澈道:“師兄,不過是一夜,又沒甚損失,與弟子性命比起來……”玄澈皺了皺眉,忽然抬起頭,望著人群角落那青色身影……莊姜見玄澈向她望來,心中正叫苦不迭——原來趙悠云在神識探查到之后,不斷下令讓她“阻止這個賤人”,可是如何阻止,她去沒說,莊姜既不愿出這個頭,卻又怕趙悠云識破,正左右為難,忽潑潑大聲咳嗽了一聲。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卻是一直靈獸貓,有去過六道塔的修士見過潑潑,不由“咦”了一聲。潑潑扯著嗓子喵喵了兩聲,正要開口,忽覺得莊姜那只手向它抓來,忙一蹦三尺道“老大,我是解圍的,不是搗亂的。”說著,連連蹦跳,干脆跳到崔左左的頭頂上,高聲道:“尊者不必為難,我有一法,必能解脫。”大家不信一只貓能有什么主意,都面帶懷疑地望著它。潑潑好不容易有出頭的機會,怕被莊姜給收了,又蹦到稍遠一些的崔右右頭頂上,道:“雪兒,我問你們一個技術(shù)問題,你們要認真回答。”雪兒見青云派居然派出一只貓來解決此事,沉了臉道:“什么問題?”潑潑又大聲咳嗽兩聲道:“你讓尊者陪你師父,是怎么個陪法?是賣藝不賣身呢?還是干脆把尊者給嫖了?”“潑潑!”莊姜一聲怒斥,飛身便要抓潑潑,誰知喵喵大人早有防備,“嗖”地快如閃電地幾個跳躍,干脆蹦到了玄元頭上。玄元只覺自己發(fā)髻上輩一只貓牢牢抓住,卻沒有把它撲打走,因為……這貓很有意思啊……哈哈哈。心里笑破肚皮,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地摸樣看著眾人,卻見眾人也看他,和他頭頂上的那只貓,皆面色詭異。莊姜見潑潑落在玄元頭上,倒不好撲上去,神識里傳來趙悠云的指令道:“別阻止!”只得暫且站住,滿面通紅,只覺自己一世英名要生生毀在這只貓嘴里了。“咳咳,好吧,你不回答,我換個問法,你是讓尊者在床上陪你師父呢,還是陪著你師父聊聊天,說說話,做做游戲,躲躲貓貓?”潑潑高聲問道。雪兒縱使膽大,這問法也羞紅了臉,忽聽冷若然道:“夠了雪兒!”說著,從乾坤袋中把一個人掏了出來,放在地上,拱了拱手道:“告辭!”說著,轉(zhuǎn)身便欲離開。卻被雪兒拉住了衣襟,叫聲:“師父”,望著師父那慘白的面孔與絕望的眼眸,忽覺得自己弄巧成拙,只是既到這地步,哪里還有退路,咬了咬嘴唇道:“不是在床上的,總行了吧。”潑潑長長地“哦”了一聲,掉頭對玄澈道:“你看人家說了,不是三陪,只是二陪,你就答應(yīng)了吧。”玄澈沉著臉,道:“這是你主子教你的嗎?”潑潑偷眼看著氣急敗壞的莊姜,鄭重其事點了點頭道:“是。”說著,喵地一聲死死抓住玄元的發(fā)髻,心道今晚就不要回了,免得被老大剝了皮煮成龍虎斗。玄澈沉默半晌,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yīng)。”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片大嘩,紛紛議論不休,卻聽玄澈徐徐道:“至此一回,下不為例。”雪兒聽玄澈居然答應(yīng)了,心中驚喜,死死拽著冷若然的袖子道:“師父,他答應(yīng)了呢。”冷若然看了看歡喜無限的徒弟,苦笑道:“你沒聽見嗎?下不為例。”“那又怎樣?說不定今晚……”雪兒撅起小嘴。冷若然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的,我知道從一開始,就不可能的。”雪兒嘆口氣道:“師父,即使不可能,你也要把話說得明明白白了,什么事情都要死個明白,不能這么不明不白拖個幾十年,難不成就這么拖一輩子?”冷若然聽了這話,心中一動,沉吟不語……尊者居然要陪一個金丹女修一晚上,這事以可怕的速度在眾修士之間傳播,大家連丹藥也不關(guān)心了,離開丹藥谷之時,人人面容詭異,竊竊私語……“你怎么不回去?”玄元把貓從頭頂上抓了下來,問道。潑潑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見已經(jīng)跟著眾人遠去的莊姜,道:“這個……很難說啊。”玄元用神識探查了潑潑的身體,搖了搖頭道:“你居然什么靈氣都沒有,那個小姑娘怎么肯收了你,不過你說話倒有些意思,嫖了尊者?哈哈哈哈,好好好笑。”說完忽然見玄澈面無表情地擦身而過,忙用袖子捂住嘴。玄離與玄青面帶同情地看了看他,跟著玄澈一起離去。潑潑同情地望著玄元,點了點頭道:“咱們同命相連,都是得罪了老大,怕回去剝皮。”“誰敢剝我的皮?”玄元哼了一聲。潑潑道:“自然沒人敢剝你的皮,但是有人敢剝本喵的皮。”。玄元哈哈道:“不至于吧,那小丫頭不是挺慈善的?再者,你算是給本派立了一功,終于把本門弟子救回來了。”潑潑撓了撓貓耳朵,嘆口氣道:“這要怎么看了。我即使不被老大剝皮,也很難說會不會被你師弟剝皮,畢竟……”想了想,還是回莊姜身邊更安全,畢竟與莊姜感情深厚,再怎么懲罰自己也不會讓自己受傷,跟著玄元回去,若是落到玄澈手里……喵……“走了。”潑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