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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聲電光,直直劈到了群獅之上,潑潑大喜,心道難不成上面那老頭子繞了她,肯為她做主了?正高興間,抬頭一看,卻十分失望,原來用雷劈的不是雷神,而是趙悠云,忙又嚇得躲到了小筋斗里。眼前趙悠云與方才那狡獪的神色完全不同,一臉毅然地擋在受傷的莊姜面前,揚起漫天花瓣,形成一層厚厚的保護層,把莊姜護在身后。“快說,說不用管我,你先走。”莊姜在神識里聽趙悠云命令道。“不用管我,趙小姐,你先走!”莊姜勉強從地上坐起,斷斷續續道。“你來趙城便算同門,我怎能拋下你不管?”趙悠云大聲道,神色凜然,仿佛換了個人一身正氣,讓人不敢直視。潑潑在旁看了,不由目瞪口呆,心道這位主子不穿到那邊去領奧斯卡表演獎,實在太可惜了,這尼瑪的太表情帝了。“啊……”莊姜又喊了一聲,原來一只獅子趁著兩人對話之間,撲上前想要咬住莊姜的胳膊,只見趙悠云一聲怒斥,一道電光閃過,那獅子尸首兩分,猛地化作兩只,向莊姜撲來,趙悠云砍死一只,那只卻再也躲不過,眼看看莊姜的喉嚨就被咬住,忽然飛身一撲,竟以身擋之……那只獅子的血盆大口一下咬住趙悠云的肩頭,那雪白的衣裙上頓時染了血跡,獅子們聞到血腥氣更加奮勇,十幾只獅子宛如一陣旋風般向兩人齊齊撲來,忽然在半空中化為齏粉,那齏粉還要化形的時候,被一陣風席卷入了一個罩子里,眾人抬頭望去,半空中拿著罩子的人,正是玄澈。眼見他靜靜佇立在藍天白云間,袍袖一抖,便把那罩子收在了袖中,俯身低頭望著地上的兩名女子。“哭,快哭。”莊姜神識里傳來趙悠云的命令。其他的還好,只是在玄澈面前,讓她哭就為難了,莊姜遲疑下,咬了咬牙還是順著那指令哭了出來。“快撲上來對我說話,我說一句,你重復一句……”趙悠云肩頭被咬得甚重,卻不肯去療治,只咬著嘴唇對莊姜暗自下令。莊姜猛地撲在趙悠云身上,哭道:“趙修士,趙修士,你怎么了?”說著,嗚咽不止,卻見趙悠云已經躺在在莊姜懷中,仿佛昏迷不醒。潑潑長大了嘴,吃驚地望著莊姜,它跟隨其多年,從未見過她如此軟弱,要說這位主子的眼淚,可比珍珠珍貴多了,何況還在師父面前,更是不會露怯,恁地還又哭又鬧,宛如狗血劇里的白蓮花,哦……對了,方才趙悠云不是說吃了什么同心丸?難道是導演出來的?喵喵的,趙小姐,您這不僅要做戲霸,還要做名導的節奏啊。第一百回郎情妾意莊姜一邊哭,一邊尷尬——她本是流血不流淚的性子,遇到這種事,定會先給趙修士止了血,然后給她吃丹藥療傷,考慮下一步怎么辦,哪里會這么坐在這里嗚咽哭泣,還要在玄澈面前裝出這嬌怯摸樣,簡直讓人無地自容……只是這戲本子進行到一半,只能硬著頭皮演下去,否則會前功盡棄……便在哭到沒眼淚,幾近干嚎的時候,感覺氣息波動,玄澈慢慢走上近前,抬起衣袖,遲疑半晌,放了下來,輕輕道:“別哭了。沒事了。”這聲音一如往日波瀾不驚的淡漠,卻總能品出別樣的意味。“哭,繼續哭,撲在我身上哭。”趙悠云的指令又從神識傳來。莊姜咬了咬牙,撲在趙悠云身上,梨花帶雨道:“趙修士她,趙修士她為了我……”眼見趙秀云肩頭汩汩血液流了一片,心道這主子倒是個狠的,竟這么硬挺著。玄澈極少見莊姜如此摸樣——便是有,也不過是那幾次沖動被逼急了教訓他的,如今終于不是沖著他來,心湖被這淚水激起漣漪點點,金剛指化作繞指柔,干脆俯下身子道:“別哭了”同樣的話,同樣的漠然,卻含著更深的意味……莊姜未料到玄澈會如此,心里要多囧有多囧,倒是真的逼出來了眼淚,想說:“不……用……了。”只是未曾想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趙悠云控制,不僅沒甩開袖子,反而卻拉著玄澈的袖子,哭兮兮道:“師父……趙修士她為了救我……”玄澈點了點頭,伸手對著趙悠云的肩頭一指,一道白光射出,趙悠云的傷口終于止血。側頭忽見莊姜怔怔發愣,那小扇子似的睫毛胡閃個不停,眼眶里淚汪汪晶瑩欲滴,如玉的臉上微微發白,剛剛哭過的臉宛如梨花般帶著嬌弱之色——從前他見到的佳人總是理性的,堅硬的,從未見過這樣柔弱,心里實在抵不住這樣的嬌色,想到方才的兇險處,不由想伸出手……卻硬生生止住,沉默許久,道了聲:“別怕。”這聲音若是旁人聽了,一定覺得是聽錯了,莊姜渾身一震,轉過身來望著玄澈,見玄澈依然是那冷若冰霜的臉色,謫仙的面容靜止不動,只是眼眸深處掩不住一片溫暖的汪洋,幽幽地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一時不知該哭該笑,若是從前,必然會說出些堅硬的話來抵住這樣的柔情,只是如今被趙悠云控制,卻只在口里喃喃道:“趙修士她……”“嗯……”玄澈見莊姜這樣的小鳥依人,眼角一只跳動,手在袖中微微發抖,終于嘆了口氣道:“姜兒別怕,有我。”這話雖然是平平的聲調,卻是含著無窮深意,那只手也終于伸了過去,緊緊握住莊姜的柔荑。潑潑在旁忍不住哈哈大笑,又怕驚動眼前這位元嬰修士,只得把那哈哈笑聲換成喵喵,宛如瘋了似地在地上一邊滾來滾去,一邊喵喵亂叫……悠云親,你其實就是來成全他們兩個的吧?曲忠贊啊。“離他遠些!”莊姜神識之中傳來趙悠云氣急敗壞的聲音。莊姜向后退了幾步,指著地上還在昏迷的趙悠云,道:“師父,方才多虧趙修士她救我性命,這姑娘長得好,性情又好……”玄澈見莊姜向后退,方才還露出幾絲明媚的臉色,忽然又漸漸沉了下去,卻又聽莊姜說出這番話,不禁一愣,覺的有些詭異,不禁問道:“什么?”“我是說,師父,趙修士救了我性命,你是否要報答她一二……”莊姜順著趙悠云的話說了出來。玄澈“嗯”了一聲,伸手拖出一粒藥丸道:“這是還原丹,應該有療傷之效,你待她醒來,可以給她吃下。”“師父,您何不親自給她服下……?”莊姜指著趙悠云的傷口,咬著嘴唇道。玄澈皺了皺眉,臉色更加陰沉,道:“我先走了。”說著,那藥丸骨碌碌滾在莊姜的腳下,玄澈站起身來,一甩袖子,還未待莊姜說話,便消弭不見。莊姜見玄澈離開,低下頭看著那粒還原丹,撿起來送到趙悠云的嘴里,趙悠云這才幽幽醒來……其實她的神識一直是清醒的,眼見玄澈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卻跟莊姜說話,最后還把莊姜摟在懷里,氣得渾身發抖,七竅生煙,心道真真是未曾遇到的大敗,這個男人除了這爐鼎,難道就沒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