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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怕莊姜再把它裝了進去,“騰”地跳到莊姜頭頂,喵喵亂叫道:“老大,我不要進去,不要進去。”那爪子把莊姜抓得一頭的亂。莊夢看不過去,撲上去一巴掌道:“你這死貓,看把我姐弄的。”潑潑順著莊夢的掌風,喵地滾了下來,落在莊姜的肩頭,依然亂蹦道:“喵喵,喵喵,不進去,不進去。”莊姜安慰地拍了拍貓頭道:“不會放進去了,你在房間里呆著,這里有很多好玩的哩。”趙家待客之意十分誠摯,每個修士的房間都收拾的十分精致,竟是比那人間還奢華。潑潑不答這話,貓眼一轉,道:“死丫頭,你要拉著老大去哪里?”莊夢這才想起正事,恨恨地對潑潑跺了跺腳,道:“姐,快,快,要不來不及了。”莊姜莫名其妙,不過既然妹子有事相求,她自然不會拒絕,便要跟著她去,誰知潑潑死死抓住莊姜的肩頭,喵喵不停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在乾坤袋里實在悶壞了。莊夢本心不愿,但是時辰有限,來不及跟這死貓計較,拉著jiejie的手道:“走吧,姐……”說著一起走了房間。每個修士都有結界相隔,只是莊家姐妹設置了一起,待姐妹兩人走出了結界,見趙城的天空已經黑了下來,靈界的夜空不像人間那樣充滿了世俗的渺渺云煙,卻是暮色蒼茫里浩然壯闊,仿佛在冥冥不知可知的某處,藏著創世神的未知玄機……莊家姐妹靜靜地在空中滑翔,感受著這這闊然浩大……忽然一聲貓叫“喂喂,死丫頭,你要帶我們去哪兒?”莊夢做了個“噓”的姿勢,惡狠狠地望著潑潑,仿佛潑潑再出聲,就要親手把其掐死,潑潑雖然一直與其不對頭,卻也沒有見過這樣狠烈的眼目,頓時嚇得不說話,用力扒著莊姜的肩頭,縮起了手腳。莊夢拉著莊姜飛到一處樹林,落下云頭,對莊姜秘語道:“姐,你能不能做一個不易察覺的結界,待會兒有好戲看。”莊姜心中一動,轉念便要回去,可是見莊夢那熱切的眼眸,拒絕的話便說不出口,只是臉色卻漸漸沉了下去,甚至帶著某些灰敗,潑潑見莊姜這樣,心中好奇,道:“到底要看什么戲?”看戲它當然喜歡,只是恁地老大這等摸樣,難道老大知曉要看什么戲不成?莊夢抬頭仔細打量jiejie,見其那如玉的臉上泛起月亮的清輝,只是那清輝不是獨上江樓思渺然,而是“思君消黯怨,只恐妾身殘”的黯然,漸漸得了意,心道你知道痛就好,拉著的手更是不肯放開,道:“姐,快,快。”莊姜經不起莊夢催促,只得口中念訣,一會兒工夫,結界便做成了,只是……“妹子,我也不曉得外面的人會不會覺察到,畢竟我們之間,道功相差太多。”莊姜輕聲道,語氣十分平靜,莊夢聽得詫異,抬頭再去看,見jiejie竟恢復了常色,心中冷哼,面上不顯,點了點頭道:“能看到就好。”說著,對潑潑道:“你這死貓老實點,若是驚動了人,回去剝了你的皮”潑潑見有好戲看,十分興奮,連斗嘴也不舍得了,趴著莊姜的肩頭,東張西望。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月亮照的越發明晰,給高坡上的樹頂鑲了一條白色的光影,這光影間隙地映襯在樹峰的縫隙里,靜寂里生出一絲淡雅的閑趣,便在這時,從趙城的樓閣深處飛來一個白色的身影,慢慢降落在樹林里,停駐身形,環目四顧,又走了幾步,正是趙悠云。眼見便清風吹起袖衣飄飄,月下美人,便如九天仙女,嫦娥下凡般美到了絕處,莊夢雖是女子,也看了個呆,忽聽潑潑道:“原來不是看戲,是看美人啊,真無聊。”說著,打了個呵欠。莊夢臉上一紅,又瞧著jiejie,見莊姜神色不動,只是眼眸深處冰涼如水,幽深不見底處,咬了咬嘴唇,道:“姐,她可真好看。”“恩。”莊姜微微點了點頭道:“果然不愧靈界第一美人。”莊夢撅起來了嘴道:“有什么用?情人眼里出西施。”莊姜突然瞪了妹子一眼,低下頭不再說話。正在此時,忽然見一個白色身影緩緩向這邊走來,雖然是步行,那浩然闊大的元嬰氣息卻掩藏不住,在月色下慢慢顯出男子的身形,若是女子是嫦娥,男子便是謫仙——正是玄澈。莊夢立時轉頭看向jiejie,見莊姜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完全找不到那灰敗凄婉的痕跡,見玄澈出現,也只是眼睫眨了眨,波瀾不驚地抿著嘴,仿佛早有預料,不由嘆服jiejie的定力,同時有覺得不太正常——你老人家見自己戀人跟其他女人約會……這反應……也太淡定了點吧。“約我出來,什么事?”雖然面對著絕色仙子,玄澈的眼眸卻不看向美人,只是漠漠然向前方望去。“尊……者……我……”趙悠云見了玄澈這等神色,忽然失去了勇氣,低下了頭,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她這等顏色,但凡見過她的男子,無不神魂顛倒,甚至有的道隕命落,傾家蕩產,殺妻拋子都在所不惜,唯獨玄澈,卻把她視若常人,連多看一眼都不曾有……難道……他有了意中人?趙悠云皺起眉頭,可是從來不聽說過尊者有了道侶,倒是打聽到他不久前忽然收了很多徒弟,若是只收女徒倒也有的說,卻是男女徒弟都收了的……再說,即使有了意中人,憑她這等容顏,又是這等身份,尋常男修也早早拋之腦后,恁地還會……“尊者……”趙悠云咬著嘴唇,終于把那話說出來“你來這里,是為了我嗎?”玄澈眼眸忽然轉到了某處,靜靜死盯著不放,趙悠云那話竟是未曾聽到,可結界里的莊家姐妹卻是一頭冷汗,因為玄澈盯的方向正是他們的結界之處,莊夢看了玄澈這樣的眼眸,不由戰兢,側過頭對莊姜道:“姐……難道師父他看出來了?”莊姜一言不發,面沉如水。忽見玄澈的眼眸又轉向了別處,徐徐道:“趙修士約我出來,就是問這個?”語氣卻比剛才緩和了很多。趙悠云亦是聰明人物,聽玄澈的口氣有所緩和,心頭一松,果然天下男修沒有過了自己這關的,心里有了底,臉上亦顯出笑影來,道:“我想知道哩。”聲音在這靜寂的月夜,宛如汩汩泉水,悅耳叮咚,沁人心脾。莊夢卻聽出這語氣里的撒嬌氣味,不屑地撇撇嘴,賤人就是矯情!莊姜則神色莫測,喜怒不辨,只是苦了潑潑,本來是要看戲的,哪里有戲啊,不過是一堆男女,你說一句,我說一句,連手都沒拉過,對于一只在異世經常看過叉叉片的貓,這簡直是清湯寡水的過分!“是也不是。”玄澈淡淡答道,雖然也含著幾分慣常的冷意,語氣卻明顯的溫和,若是那常見他的,恐怕都想象不到他會有這樣溫和可親的一面。趙悠云聽了這話,忽然嫣染雙頰,更顯麗色,低下了頭,道:“希望尊者能盡快主持那仙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