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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f母是莊姜的知己,知曉這孫女必會這么做的。莊姜低下頭,不說話。莊夢在旁聽得云里霧里,但是大體意思是明白的,莊家似乎有救了,那皇上被jiejie說服了,不由撇嘴,心道若是她有jiejie的本事,就把刀架在皇上脖子上硬來,她還不信了,這個皇上還能要陣不要命,古代人就是唧唧歪歪顧忌太多,所以才活得這么累,一家子都跟烈士似的,動不動要獻出一條命……“姐……不用吧,”莊夢可舍不得jiejie沒命,忍不出口住道:“現在皇上在咱們手里,給他來上上老虎凳,灌灌辣椒水,他不就服服帖帖了?”說到最后,見莊母臉色越來越難堪,趕忙住口,心道再說下去,老太太就得給她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了。莊姜搖搖頭,不理會妹子的胡說八道,只把眼望著莊母,卻見莊母雙目微合,似乎在閉目沉思,不敢打擾,只老老實實跪在那里,卻聽莊夢又道:“姐,你這么厲害,居然甘心去做祭品,我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祭,可也知曉不是什么好東西,這個家里誰做祭也輪不到jiejie啊,jiejie這么好的人……”說到最后,突然眼珠轉了轉,道:“姐,那皇上在哪里?我去會會”說著,摩拳擦掌,道:“你不敢,我敢。”莊姜心道妹子可是瘋了,居然當著老太太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卻見恍若未聞,心里不由也是一動,但沉思半晌終于搖頭道:“夢兒,你可記得在空中那黑氣?!?/br>莊夢點點頭道:“記得啊,挺嚇人的。感覺像是黑山老妖。”莊姜沉吟道:“那氣息遠遠在我之上,因此我們的實力并不強,如今陰差陽錯把圣上劫持到這里,只能軟服不得硬攻,否則那氣息的主人…………”說到后來,搖了搖頭。莊夢臉色一白,她肆無忌憚的理由便是jiejie十分強大,打遍凡間無敵手,她這做妹子的抱大腿抱得十分歡快,無論怎樣得罪皇上也是不怕的,現在說起那巨型的手掌,原來還有更大的boss在后面,那真要智取為上了。“我去見見圣上?!鼻f母睜開眼,突然開口道。莊姜雖早料如此,心中仍十分猶豫,蕭禛之言盈盈在耳:“你母親做祭,你進宮?!比羰抢咸犃诉@話,恐怕也會十分贊同,畢竟自己在祖母心里的分量要遠遠大于楚氏,但是……正躊躇間,突然見靜兒跌跌撞撞走了進來,還未說話,一個趔趄倒在地上,道:“小姐,小姐,快去看看,不好了,太太她……”“她怎么了?”莊姜忙扶起靜兒,心道能發生什么事,讓靜兒慌張到這種地步。靜兒定了定神方道:“夫人上吊了?!?/br>“啊……”聲音是莊夢發出的,但是最驚怖的卻是其他兩人,莊母呼啦站了起來,又蹬蹬坐在了椅子上。莊姜則面白如紙,整個人如老僧入定,眼睛發直,一言不發。“小姐,小姐——”靜兒從來未曾見小姐如此摸樣,心里害怕之極,眼淚嘩啦掉了下來,道:“小姐,小姐,你別嚇我,……”莊夢到底與楚氏關系遠些,聽了這消息也不過震驚,馬上反應了過來,走道莊姜前,推開靜兒,扳住莊姜的雙肩,用力搖晃道:“姐,姐,醒醒——”這樣晃了好一會兒子,莊姜突然大叫一聲,“娘”,一轉身,閃電般飄出了文瀾苑,眾人只見眼前一花,便人影不見。頃刻之間,莊姜已到了霜離院,剛近垂花門,便聽到哭聲一片,待進了正房,見銀環金環并行兒幾個一起圍繞著楚氏的床榻,那房梁上的白綢還未撤下,在這燈火搖曳里,飄來飄去,把莊姜的心飄得點滴不剩。或者是近鄉情更怯,莊姜飛到了霜離院,此時卻不敢近前了,只一步步艱難邁腳,仿佛這短暫的距離長些,她離現實便遠些,只是走到半截無論也走不動,只覺渾身踏在棉花上,一絲力氣也無,茫茫地道了聲:“娘……”眾丫頭見是莊姜,忙轉身過來,行兒與慎兒扶著莊姜起來,哭到:“小姐,夫人她……”莊姜聽到“小姐”一詞,終于鼓了股勁,用力站了起來,走到近前,見母親靜靜躺在那里,宛如睡著一般恬靜美好,用顫抖的手摸了摸鼻息,卻是香消玉殞,死了?怎么可能?莊姜輕輕撫摸著母親的面頰,姣好柔美的臉龐,茭白的衫子,那盈盈耳語,那笑容,那哭泣還在歷歷在目,如今卻天人永隔……只覺眼前一黑,便要昏厥,突聽慎兒道:“小姐……”淚汪汪地拿著一封信道:“夫人她……”莊姜木然地拿過來,拆開,正是母親熟諳的筆跡,一如她的這個人一般,柔美的,靜謐的:“二十年來如塵土,死容易,生卻難,如今終得大解脫,心中喜樂無限!那江山做祭之事,吾亦知之,楚氏為術族本來無解,若能以此尸解莊家之困,幸甚至哉!若能以此命救我兒性命,幸甚至哉!多年來因惦念你父,以致母不為母,妻不為妻,媳不為媳,此次以命還之,幸甚至哉!女兒忠孝雙全,賢良淑德,吾輩楷模,楚家之幸也,因此命你以母尸救莊家,還吾心愿,亦讓為母之真正為母一次也!”小面又小字寫道:“囑姜兒,愛所愛,恨所恨。珍重自身,輕重自明,母絕筆?!?/br>“娘……”莊姜拿著那信,噗通跪下,她是柔弱不堪為母,她是不似別人娘親,可是她一直一直愛著自己的,以她的方式,以弱者的姿勢……她的母親,她的娘親,莊姜突然捂住臉,放聲大哭,仿佛要哭出這么多年的委屈和現在的痛惜。“老太太——”莊母在紅福的攙扶下,已然進屋,臉色煞白,嘴唇急抖,:“她……”慎兒幾個點頭,銀環嘩啦跑到莊母跟前,哭道:“老太太,夫人她……去了,嗚嗚……”莊母蹬蹬后退幾步,好歹被紅福綠福扶著,做到床榻上,喘了口氣,喃喃道:“恁地會如此,大丫頭,你這是怎么了?”她自小見莊姜長大,從未見莊姜如此摸樣,趴在楚氏的床上,不顧儀態地哭得聲嘶力竭,不由擔心起來,忽見地上有封信,指著道:“這個……”紅福忙撿起來遞給莊母,莊母拉開一看,眼淚嘩啦流了下來,正要說話,忽見莊姜“蹭”地站起,用袖子抹了把臉,掏出一把玉簡,揮手一指,白光一閃,玉簡變刀,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提著刀便向外走去。第一卷人間道第五十五回天下為忠“大丫頭……?”莊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