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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都沒有,從開始到現在,但凡能拿她有什么辦法,也不至于把事情弄成這樣子,他要是真想報復高熾,還有更狠的手段,直接把她賣到山區去,再把消息告訴高熾,讓高熾死活也找不著人——終究是拿她沒辦法,他想著還不如光明正大在一起,不像高熾的頭幾年婚姻,人家至少頭幾年一直是兩人生活,而他呢,叫沈濟南這條毒蛇盯上了,還有個陳涉,更是把孩子拿走了,一幫家伙,一個個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但何權曉得,她心最軟,還想著要怎么惹得她心軟,她自己到是一個電話來了,他能不高興嘛,盡管她電話他的理由太叫人生氣了。他瞅著她的頭頂,下巴挨了過去,就那么樓著,像是不經意般的提起,“下午的航班,我讓人訂了兩張機票,要一起去北京?還是你不想跟我一起走?”她又瞬間活了,到是有點疑問,“民航的?”“私事。”何權點點她仰起的小臉,給她個解釋,又想起來一件事,叮囑她一下,“高峰最近可能要被開庭受審了,要是有什么人找上你,記得什么話都別說——”要是放她是張謹謹那會兒,估計她不會注意到這個,但她的記憶回來了,也就曉得高峰是高熾的親爸,當年就因為高峰與鄭主任的事,導致高熾為了保護她,而跟她離了婚——其實她不懂,為什么要離婚才能保護她——很奇怪,那段記憶一直沒有,包括她怎么同高熾離的婚。“那高、高熾……”她剛開口,就迅速地閉上了,再問下去就是個蠢人了,他們家里的那些糾葛,她現在算是鬧明白了,問他,當然是不能問的。何權比她更了解她自己,曉得她不問的原因,也不會大方到給她解釋,高熾是任何人心中的坎道,那道坎,很難過,她不知道,他們知道——“怕他站在風口浪尖?”她有點難為情,不太好意思地逃避他的目光,“沒、沒有,”明明有的,她還不承認,嘴上否認得還很快,人從床里鉆出來,撿起地上他的襯衣,勉強算是遮住自己,朝著浴室走過去,才走一步,她的腳步就停了,腿間濕濕濘濘的,走一步,滑落她大腿/內側,——她的臉紅得不行了,可想想都怪他——索性就小跑了起來,跑的時候,她還轉過頭瞪他一眼。何權給她瞪的莫名其妙,剛想問她,見她就已經把浴室門兒給關上了,不由搖搖頭,索性也跟著起來,就大赤赤地光著個身子走向另一邊的浴室,本來還想跟她擠一擠——他看了下手表,沒對自己的自制力有任何修正的意愿,估計要是同擠一間浴室,下午的航班時間就有點窘——來日方長,這話他再懂不過。等她出來,才更尷尬,何權這個人真是體貼到位,都已經讓人送來衣服,成套的,吊牌都沒有剪掉,顏色是她喜歡的那種,薄外套,剛好是七分袖,里頭一條布料輕盈的裙子,還是昨天那雙細跟鞋,剛好配,看上去跟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樣兒,再綁個輕松的馬尾。兩個人一起在房間吃了個早飯,氣氛不錯。很快段喬就走了,何權想送她,她表示還是不要了,就是回家看看窗子有沒有關上了,這是小事兒,何權放行,說好下午三點在機場見面。段喬是回了家,老太太沒把窗子開太大,就開著個口子,好讓空氣流通一下,她每間房都去看了下,回到自己房間,剛想把衣柜里的衣服整理一些出來帶走,拉中間放內衣褲的抽屜,居然讓她看到一串鑰匙——一大串的,有小的有大的,還有那種防盜門的粗獷鑰匙,她一下子想了起來,那是她跟高熾的房子——老城區的房子,怎么會在這里?難不成當年假死那會留給她家老太太的“遺物”?她看了看鑰匙,手剛碰到鑰匙,又迅速地縮了回來,像是被觸電了一般,眼底復雜難解,潔白的牙齒咬著個嬌嫩的唇瓣,將個嘴唇咬得泛白而不自知,遲疑了半天,還是將鑰匙拿了起來,離下午三點還有點時間,她想、她想去看看。那個她與高熾結婚后就一直居住的地方。老城區比以前熱鬧,至少,從外頭進去一直到最里邊,段喬看到好幾個由本地導游帶著的旅游隊伍,導游講著普通話,不是本地話,帶的團肯定都是外地來的。而且跟以前不太一樣,以前的古城也就是小小的一塊兒地方,靠右邊的,與居民區都混雜一起,現在看起來有點不太一樣,好像古城那邊的居民區都拆了,只有左邊的那塊,也就是她曾經居住的地方還依舊是老樣子。隔壁家的阿姨不在,對面那家面疙瘩沒開了,取而代之的是個賣旅游紀念品的專賣店,店員很陌生,再沒有以前相熟的面孔,讓她多少有點失落。光明街9號。這是她家。她與高熾的家,曾經足足生活了快三年的家。即使那時候高熾常常不在家,而她通常一個人在家。從她市教委換了個新領導,而她又異想天開的想了個笨辦法,所有的事從那時開始,她開始掏出鑰匙,拿鑰匙的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門鎖沒換,一直沒換,用當年的鑰匙還能開門——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他還沒換鑰匙!他沒換!這個念頭一直鉆入她的腦袋里,讓她的心跟著“砰砰”跳,就像是什么東西在使勁地敲著她的腦袋,想把這個一直塞入她的腦袋里,急急地將門往里推,再也克制不住地進了里面,再隨手將門關上——依舊是她記憶里的模樣,沒有被人動過半分,干凈的過分,像是有人定期清掃與整理。拉過一條凳子,她就坐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屋子里的一切,眼淚越流越兇,抬頭看向樓梯口,幻想著曾經她與高熾一起下樓的畫面,那時候,盡管兩個人僅僅是同睡一張床,可——他們是和/諧的,處得好的——突然的,她怔了,眼睛盯著樓梯口,目光一瞬不瞬的,像是傻了般。“你也來了?”像是在夢里,像是在夢里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努力地張大眼睛,想要將站在那里的人看清楚,雙手胡亂地抹眼淚,嘴唇動了動,始終沒有發出聲音,就那么坐在那里,哭得很狼狽。“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地這里嗎,昨天你可真不夠意思的,好歹也拉著我一起走,別讓我一個人跟個傻瓜似的跟那么幾個兇狠的家伙對打,好不好?”人家這么一說的,她的哭意瞬間就止了,人也跟著站起來,朝那人跑了過去,居然還能一把跳起來,跳得很高,跟個運動健將那般跳起來,摟住他個脖子,激動萬分地沖著那人喊,“高熾……高熾……”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