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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的活兒都攬上了,瞧這么個漂亮寶貝埋在油膩膩的鍋碗瓢盆里,我真是------“你別動!”“啪”地打開我要伸進水池的手,秦黛兇兇地指向旁邊的小板凳,“你乖乖坐著,不準亂動,說好了,要跟來就必須得聽我的!”確實是我死氣拜咧地非要跟著她到處跑,還不是怕她一時沖動去找那個該死的路荻算帳------撇撇嘴,重新窩回小凳上坐好,眼巴巴看著那雙小手在水柱下熟練地進進出出,“黛兒,你打這么多份工是為了----”“興趣!為了興趣,在法國時,我就開始打工了,挺好玩的!”她說的極輕松,我卻擔憂起來,這樣還是會影響她的學習,“又皺眉頭了,我知道你又在瞎cao心什么,怕耽誤學習是吧?放心,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雙手在水柱下沖洗的通紅,秦黛似乎突然愣住了,“明天怎么了?”疑惑地看向她,卻迎上一張笑顏,“明天我就專心學習了唄!哎呀,怎么還有個盤子沒洗------”始終是那抹清雅淡定的粲然,秦黛----讓我看不透啊!“還跳!”才跳下“艷陽天”最后一節臺階,就被司維穩穩抱進懷里頂了下額頭,“就跳!不是有你接住了嗎?”嬌蠻地摟住他的脖子,也學著頂了下他的額頭,笑地一臉滑頭。這家伙可把我看的緊,整天把我嬌慣的象國寶,張嘴閉嘴就是“要有小mama樣兒”,管他那,我該怎么著還怎么著,反正什么都有他頂著唄!“可以走了吧!”“走哪兒?我還要跟著秦黛----”甩開司維環上腰間的臂,我回過頭就去看秦黛,“不用跟著了,我直接回家的!”秦黛看著我一臉笑盈盈,“那我也回家!”“不行!”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司維的臂堅決環了上來,秦黛卻是滿眼溫柔笑意,“和司維待會兒吧!”轉身就離去,“哎!秦黛!----你放開啊,我----”轉過頭不耐煩掙脫的我卻被司維緊蹙的眉頭搞愣了,“司維?司維?”他怎么突然這么嚴肅?環住我的臂是越來越緊------“司維?怎么了?”貼近的身體似乎在輕顫,男孩兒眼底突生的無助讓我擔憂,“沒什么----就和我待會兒吧!”輕輕撫上我的面頰,專注的眼神,溫柔的笑---眼前的司維浸入心棱!結章“我這么肥?”“恩,肚子都象個球了,能不肥?”“不要!重畫!我要當個漂亮的小mama,才不要象個rou包子------”“又在胡說!誰說這樣不漂亮了?簡直美呆了----純白的和服,飄落的櫻花------這是我的小九最漂亮的時候----”“和服是蠻漂亮,可是櫻花?我怎么沒看到!”“呵呵,我還沒有畫上去呢,只有親臨櫻花紛落的時節,這畫才出效果嘛,小九,要不寒假我們一起去日本把櫻花添上去----”司維幸福的邀約仍然在耳邊飄搖,那晶亮的雙眸,那燦爛的笑顏,歷歷在目----他把我畫的確實很肥,卻真的----很美!他是用他的心在勾勒,用他的情在描繪,我能體會,當一切都成為過去后,我能體會了------紛飛的櫻花,飄轉的裙擺,輕靈的笑語----當這一切消失在睜眼的一剎那,我知道,自己又沉浸在那個夢里。來到法國已經第八個夜晚了,許是流產導致身體的虛弱,許是驟到異國他鄉的不適應,我變的很淺眠,常常從這樣的午夜開始,靜靜睜著眼直到天明,當聽到窗外第一聲雞鳴時,又會靜靜地閉上雙眼,因為,這時秦黛會準時來到我的房間觀察我的體溫,料理我的起居,如果讓她發現我的失眠,她肯定會擔心,而我,不能再讓她擔心了,我的jiejie已經為我承負了太多,太多------難怪她和芮元會如此平和的說“沒事兒”,難怪她說那是打工的最后一天------還是司維比我敏銳啊,那天他明顯的不安一定是感覺到秦黛怎么了,而我----還是太看輕這兩個孩子的執著與倔強,秦黛不會放過路荻,芮元----更不會放過!時空仿佛又回到那個凝固的下午----刺骨的寒風呼嘯在耳旁,昨夜一場大雪覆蓋住城市每個角落,也封裹住每一絲溫暖,我蜷縮在厚厚的羽絨棉衣里,帽子、手套、圍巾,全副武裝,站在這天橋的轉彎處哼唱著不成調的曲子,一跳一跳地掂著腳,唯一露在外面的兩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下面的車流,期盼著里面有一輛會是老爸那“哎呦呦”卻溫暖的“帕薩特”。秦黛中午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是老爸下午的飛機,要去法國,讓我站這兒等著和她一塊兒去送機,我想,她肯定和老爸一塊兒咯,盯著車準沒錯,太過專注于下面的車輛,卻完全忽視了身后漸進的殘戾----“秦九!”完全沒有意料,轉頭的一剎,迎上的竟是狠狠一耳光,毫不設防的瑩瑩雙眸里猝然跳進幾個暴虐的身影,各個一副將我碎尸萬段的兇狠,內心一陣本能的寒戰,表面卻出乎意料的冷靜,婁冬、田毅------都是幾張熟面孔了,他們找上門來尋釁不是什么希奇事------重新挽上掉落下的圍巾,我輕輕護住自己的腹部轉身就要離開,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想走?”胳膊被狠狠一拽,整個人被一雙重拳桎梏,看來,他們是決心不放過我----“怎么?我們的秦九同學不是挺有性格?今天挨了一巴掌,倒聲都不做一下就要走?”拳頭慢慢爬上我的頸項,冰涼的指間扣進我的咽喉,刺骨的寒氣凝固在彼此的眼底。沒有必要掙扎了,眾目睽睽下,這群狂妄的男孩兒肆無忌憚地欺凌一個女孩兒,旁人卻視而不見,他們在乎什么?我又能在乎什么?只希望能保住腹中還在成型的胚胎,那是我的,也是司維的-----許是我的冷然讓男孩更加燥虐,扣住我頸項的指勁愈緊,婁冬眼底陰紅的怒火似乎要將我焚燒殆盡------“我婁冬從來不動手打女人,可你------老子真想就這樣一掌掐死你!你真就這么恨路荻?非要害的他身敗名裂,你就高興了,是不是?!”恨?這個字眼從婁冬咬牙切齒中蹦出來,我還真意外,恨!要用多么刻骨銘心的感情啊!那個混蛋值得我這樣嗎?到是他確實身敗名裂,我一定會很高興!“他真的身敗名裂了嗎?”所以,我還可以從容淡然的微笑,可以這么幸災樂禍的反問,“你----”男孩兒的巴掌揚起,卻終于沒有落下來,他的隱忍得不到我的感激,也沒有得到他同伴的理解,“婁冬!還和這小婊子客氣什么,那卷錄象帶一定是她搞的鬼,路荻就是被她害的要除名----”田毅眼里的毒辣,我不意外,這小子找著機會是不會放過我的,到是他說的錄象帶------心“噔”的一沉,難道是芮元的游戲廳被砸的那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