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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顫巍巍地問道:“不知是何事能為南宮小姐效勞?”清舞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小事一樁,就是過段時間我可能要去某個國都大鬧一下之類的,向你借幾個人。”什、什么?!一干長老差點(diǎn)齊齊摔倒在地:她的意思不就是要和某個國家作對?這可是一個國家的力量啊!她怎么說得好像是去某個小村莊玩鬧似的?另一個長老忍不住插話道:“南宮小姐,這各個種族相互間是不能干預(yù)內(nèi)部權(quán)勢之爭的,您看……”清舞皺了皺眉:原來還有這么一說?怪不得這五大種族之間一直相安無事呢,原來竟是有這么個說法;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她又對于這個說法從何而來產(chǎn)生了巨大的興趣,這規(guī)定總有個源頭,究竟是誰能夠訂下令五大種族都恪守不悖的規(guī)則呢?總不會告訴她又是什么虛無縹緲的這神那神吧?清舞正在思忖,一直未曾發(fā)話的傾煌卻是徐徐開口道:“無妨,挑選十幾個族人跟清舞契約即可。”是啊,這倒是個好辦法,契約之后就是她的私人戰(zhàn)力了,也算不得狐族干預(yù)了人族事務(wù);清舞朝著某狐飄去一個贊賞的眼神,換來后者得意一笑。這下子長老們可沒了推脫的理由,這契約完全是雙方意愿之事,哪里是長老會能夠干預(yù)的?不過若是這南宮清舞在狐族之中振臂一呼,恐怕有數(shù)以百計的族人愿意與她契約吧?這下倒好,他們狐族的精銳戰(zhàn)力竟然就這樣成了人家的私人戰(zhàn)斗力;再看看上面那兩只你儂我儂的親密樣,長老們的心中不由得齊齊浮現(xiàn)出了一句話:這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看到眾長老們齊齊哭喪著臉點(diǎn)頭答應(yīng),清舞與傾煌不由得一齊露出了招牌式的邪氣笑容,看得下面的長老們愈發(fā)地冷汗直冒:跟這兩個邪惡的家伙搞算計,簡直就是自掘墳?zāi)拱。?/br>從長老會這里出來,清舞頓時心情大好,小手戳戳某狐的臂膀,滿臉興奮:“快帶我去你的狐貍窩看看!”傾煌狂汗不止:什么狐貍窩,說得好聽點(diǎn)不行么?清舞是真的對傾煌以前的住處相當(dāng)好奇,他化人以后就和人類一樣住在房屋中了吧;不過怎么想想還是覺得有點(diǎn)奇怪呢。傾煌引著清舞朝著圣地后方的另一處密林飛去,掠過郁郁蔥蔥的茂密樹林,映入眼簾的,是一條自遠(yuǎn)處的山脈之間流淌而下的溪流,與小溪旁一處淡雅中不失大氣的院落。只不過此時,清舞只是剛剛欣賞了一番這雅致院落的遠(yuǎn)景,便被站在院子之外的某個身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身形纖細(xì)的少年靜靜地站在那里,微微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么;微風(fēng)輕輕吹拂著他純白無暇的衣袍,這看起來唯美的一幕卻令人莫名地感傷,好像少年隨時都會隨風(fēng)飄散一般。纖弱的身影,淡淡的孤寂,眼前的少年似乎是如此地柔弱,卻又透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堅毅。清舞情不自禁地眸光一柔,心中卻是有些忐忑:他來到這里,是為了……看到她眼中的憐惜之色,傾煌頓時不滿地撇了撇嘴:這個可惡的小女人,怎么又到處招蜂引蝶了!感受到清舞與傾煌由遠(yuǎn)及近的氣息,少年微微抬起了頭,用那雙溪水般澄澈的眼眸靜靜地注視著他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決意。清舞被他這樣的眼神弄得有些驚詫,緩緩地在他身前降落下來,輕聲問道:“卓希,你怎么過來了?”卓希先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瞅了傾煌一眼,發(fā)現(xiàn)他除了臉色有些臭之外似乎并沒有暴怒的跡象,微微松了口氣,隨即轉(zhuǎn)過頭來定定地凝視著清舞,以往猶疑不安的眸子之中,此時充斥著堅定:“我想跟著你,以后,一直。”少年的這句話仿佛已經(jīng)演練了千萬遍,可此時一字一頓地說完,似乎也花費(fèi)了相當(dāng)大的勇氣;話音剛落,他便緊張兮兮地搓起了衣角,清秀的臉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紅,霎時又恢復(fù)成了那個往日里唯唯諾諾躲在清舞身后的膽小少年。清舞只是呆愣了片刻,便理解了卓希的心情:對于他來說,清舞就像是一道陽光,帶領(lǐng)著他走出了陰暗不見天日的角落;在這個偌大的狐族,不論是自己的族人還是他族,都只是在覬覦他身為卓光天狐一族之長的血脈秘技,他沒有自由也沒有任何權(quán)利,這樣的生活,他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足以說明了這個少年骨子里深埋的堅強(qiáng)。“你不覺得我欺騙了你嗎?”面對著這樣一個柔弱卻又堅毅的少年,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不想傷害到他,哪怕是一分一毫。卓希連半分猶豫都無,輕輕地?fù)u了搖頭:“我知道你有苦衷,現(xiàn)在我只希望……”他頓了一頓,再度轉(zhuǎn)頭瞅了瞅臉色黑得鍋底一般的某狐貍君,咬了咬唇飛快地接著說道:“你帶我一起離開!”還不待清舞作出回應(yīng),站在一邊樹樁子一般的傾煌忽然重重地哼了一聲,徑直拂袖而去,頭也不回地踏入了自己的院落之中。糟糕!醋壇子又翻了!清舞暗叫不妙,絕美的小臉霎時垮了下來;卓希也被傾煌那怒氣沖沖的一瞥嚇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問道:“我是不是惹尊主大人不高興了?”清舞只得無奈地擺了擺手:“沒有的事,他自己抽風(fēng)而已;這樣吧,這幾天你若是不想回族里,就先去找阿峰幫你安排個地方,等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再去找你。”她這么一說無疑就是同意了卓希的跟隨,他一聽這話,一雙清澈大眼頓時瞪得閃閃發(fā)亮,清舞覺得自己都可以在那里面看到小星星了;尤其是他那瞬間綻放出的璀璨笑意,整個人都洋溢著欣喜若狂的氣息。“嗯!”卓希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眉眼彎彎,笑得好不開心。待卓希飛身離開前去尋找阿峰,清舞這才火急火燎地沖進(jìn)了院落之中唯一的一處房間:這家伙吃起醋來可不是一般的選手,絕對是醋桶級別的啊!一進(jìn)門,便見到傾煌黑著一張臉坐在桌旁,一副生人勿近熟人遠(yuǎn)離的模樣;清舞一步一挪地走到他的身旁,伸出小手戳了戳某狐堅實的肩膀:“做什么呢?準(zhǔn)備修煉黑臉神功?”“哼!”傾煌憤憤地冷哼一聲,一把抓住了某女作怪的小手,不由分說地將她往自己懷里一拉;清舞一個踉蹌便倒入了某狐的懷里,順勢把小腦袋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蹭了蹭,舒服地瞇了瞇眼。傾煌原本一臉烏云的面龐上霎時浮現(xiàn)出了一抹可疑的紅霞,嘴上卻是不依不饒:“說!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到底惹了多少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