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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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張震霖覺得自己一定是造了十輩子的孽。走了一個黑麒宇,原以為可以輕松一點的,但他完全小看了某個人惹麻煩的功力。說到那個人啊,j明的時候是挺j明的,但腦袋打結(jié)時卻也足以讓旁人火燒十把。而偏偏,那個人只有百分之一的機率會打結(jié)一百次才j明一次。其余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是打結(jié)一百零一次。因為禁賽的關系,高中生涯是沒有打大型比賽的希望了,剛好可以趁這個時候好好準備考試。打球歸打球,現(xiàn)在他們可是高三考生啊。高二下時,他就把那個麻煩j扔去補習班,閑暇時就把麻煩j關在圖書館,最多抓一個伊子尋作陪。咦?你問他為什麼不陪那個麻煩j讀書?開什麼玩笑!若讓那個麻煩j在旁搗亂,那他還讀不讀呀!為了自己的好成績,也為了麻煩j的好成……嗯,是為了麻煩j的「成績」,他不知道對伊子尋的出手相救感動痛哭幾次,甚至請了伊子尋兩頓晚餐。你要讀書可以,就是不準在我旁邊讀!原以為萬事俱備,生活都被讀書塞滿,那個麻煩j也能安分點,盡管不是好成績但好歹也應該是還可以的成績。但他錯了。錯得離譜。學測成績出來時,他一口血真不知道該往哪里噴。「你考這什麼成績?」他憋得臉面都青了,眼前的麻煩j還在往嘴里塞漢堡。程子言吃驚地瞪大如小老虎般的眼睛,「你近視更深了嗎?」然後繼續(xù)嚼嚼嚼。「我還寧愿自己眼睛瞎了!」才不會被這個慘不忍睹的成績嚇得七魂都去了三魄。「不是有去補習嗎?怎麼還考成這樣!」最靠北的是,自己竟然說出這種老媽子臺詞!程子言看著漢堡被暴怒的老媽子搶走,委屈地噘嘴,「補習班老師講太快了啦,而且一直考模擬考,也沒在訂正的……」「如果這樣你怎麼沒跟我講?我好歹可以教你訂正啊!」說完,張震霖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樣不就要陪程子言讀書了嗎?不行!那可不行!還好腦袋不太好的麻煩j沒有注意到張震霖的重點,繼續(xù)委屈地說:「被補習班摧殘完就很累了,忘記啦。」最好每次都會忘記!噢不,對象是程子言的話是有可能發(fā)生的,他總是會化不可能為可能。「那跟伊子尋去圖書館自習呢?你都沒好好讀書吧?」「被補習班摧殘完太累,就、就睡著啦……」「太累?」張震霖額角突起青筋,「不是都補習隔路上的正取通知,臉黏在桌面上。「你真的上第一志愿了,好厲害喔。」嘴里說著這樣的話,但任誰都能感受到程子言的低氣壓。張震霖很想安慰他,可是「我相信你也可以的」這種話,即使良心被狗啃了他也說不出口。只好道:「我覺得你可以朝自己的興趣發(fā)展,不一定要這樣逼自己。」程子言睜開一只眼睛瞥他,然後又死氣沉沉地閉上。「我真的想上啦。」「那你想上什麼系?」「不知道。」「……」上榜的好心情好像隨著怒氣成反比。張震霖無奈,卻還是苦口婆心道:「你啊,應該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才有動力前進啊。」「來不及了啦……」「你就是這樣,才渾渾噩噩過日子。」「才沒有。」程子言不滿噘嘴,「你自己不也沒有興趣,才打算考第一志愿的。」「……」這可真的刺到張震霖的點了。只見他原本就不喜感的臉沉了幾分。程子言見狀嚇都嚇醒了,趕緊將臉從桌上拔起來。「捏……對不起啦,我……」張震霖眼睛瞇了起來,激起程子言的gg汗毛。許久後,開始一言不發(fā)地收東西。「喔……我都跟你道歉了,你別這麼小心眼嘛。」哪有人這樣道歉的?好像不接受就是自己小心眼一樣。張震霖一口惡氣沒地方噴,卻又不想噴在程子言臉上。因為他說的沒錯。「我沒辦法選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選了,我未來的路也只有那一條。」張震霖冷冷地收好書包,今到一半,他又更窘迫了,「啊,那個,搭公車的話應該……」「不搭車。」張震霖牽起他,「我們就走路吧。」他當然知道從自己家到程子言家的路程。但他不知道的,是以程子言「習慣的交通方式」算起的話需要多久。走路就走路吧。他陪他走。程子言看起來很驚訝,「可是要一個小……」「羅唆。」張震霖沒有回頭,拉著程子言向前邁步。「回去跟你爸媽說一聲,考試前就先待我家。學校也不要去了,就在家里教你。」一路上程子言都沒有說話,張震霖也沒有回頭。而他唯一感受到的,是牽在掌里的那只手,始終在微微發(fā)顫。還有晚風中,那若有似無的細微哭聲。-----part3.張震霖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萬能的神遺棄了。自己當初絕對是被惡靈附身,才鬼迷心竅地讓那個麻煩j來住自己家。雖然這樣說不好,但家境清寒的孩子不都比較懂事嗎?這只豬每是兩人晚餐,但他卻足足做了四人份。豬可不是隨便叫的。「你到底解出來了沒?」菜色都擺好了,卻不見麻煩j從書房出來。張震霖脫下隔熱手套,在門外探頭。書桌上全是程子言的淚水,「嗚嗚……食物太香讓我無法思考……」「……」張震霖在心里大喊不妙,難道自己真要吃光四人份的晚餐嗎?他又不是豬!「我就是笨……我要餓死了……為什麼笨蛋注定要被餓死呢……」「你能活到現(xiàn)在我也很驚訝。」張震霖開始在腦中思考怎麼處理四人份晚餐,邊走到書桌旁。發(fā)現(xiàn)有兩張計算紙全被數(shù)字符號畫滿,而題庫本上只有三行數(shù)列,前兩列都算出答案了,最後一列的等於後頭卻沒有數(shù)字。皺眉看著那三行數(shù)列。這笨蛋到底在算什麼?程子言看到張震霖的臉色,也知道沒晚餐吃了,又開始抽抽噎噎。好想回家喔!至少回家還有面包,不會像現(xiàn)在離美食這麼近,卻連舔一下都不行!「你啊……」張震霖嘆氣,「那兩張計算紙給我看一下。」「你就讓我餓死好了……我已經(jīng)有覺悟了……嗚嗚嗚嗚……」看程子言這麼難過,張震霖也說不出毒舌的話了。沒晚餐吃對這家伙來說已經(jīng)堪比世界末日。自己伸手抽來那兩張計算紙,張震霖前前後後看了一下,臉色微變:「這是誰教你的?」程子言已經(jīng)哭到氣若游絲,「我想吃飯……」張震霖將計算紙卷起來,輕輕敲那,他并沒有和程子言靠這麼近啊。怎麼一個轉(zhuǎn)身就碰在一起了?難道……「哇!」程子言捂著嘴,臉上盡是驚訝之色,「你的嘴巴好軟喔!」「……」尷尬的氣氛霎時粉碎,張震霖此時只想揍人,「有誰的嘴巴是硬的你告訴我。」程子言歪頭,「好像……」「并沒有!」程子言點頭,「嗯嗯好像沒有。」和笨蛋討論這個話題,難道是自己也被傳染了笨蛋病毒嗎?「手還痛不痛?」程子言歡呼,「不痛了!」然後拿起放在琉璃臺的碗,用手指捏起魚r塞到嘴里,「好好吃!」「白癡別用手!臟死了!」張震霖大叫,抓來用水搓搓搓,擦乾後塞一個乾凈的湯匙給他,「去坐好吃飯!」然後認命地收拾地上的殘局,再轉(zhuǎn)身煎牛排。「呼呼嘿嘿嘿~~~~~」身後傳來程子言發(fā)出不明歡呼聲邊扒飯的聲音。希望那笨蛋有用湯匙沒用手。晚上張震霖認命地洗兩人的衣服,一切都打理好後準備睡覺。但經(jīng)過客房時,里頭的燈卻是亮著的。這個時間那只豬應該已經(jīng)睡著了才對啊。躡手躡腳地推開房門,只見大燈打著,床上的人卻已經(jīng)睡得歪七扭八了。「……沒跟你收伙食費就算了,竟然還給我浪費電……」上前將歪七扭八的被子拉好重新蓋上,卻在程子言手上瞥到一本書。張震霖拿起來看,赫然是單字本。背單字背到睡著了?「……」沒考上一樣的大學無所謂,至少要是好大學啊。張震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為孩子的未來擔憂的母親。「嘿嘿……好軟~」「……」這小子是在做什麼夢啊,笑得這麼惡心。理了理棉被,張震霖關掉大燈。在出房門那一刻,程子言微弱的夢囈飄了過來:「……在一起。」沒想到這小子在夢中和牛排變成好朋友了。張震霖無奈,關上房門。指考當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距離。但若程子言每晚都要打工,從放學時間到上工的時間以這樣的車程來說也太短了,g本無法見面。張震霖又嘆了口氣。好像……只能這樣了。時光飛逝,一個半月在忙碌中迅速燒盡。再一個禮拜就要開學了,今天是搬家的日子。程子言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八坪的小套房。每個月八千五的租屋費對他來說還是太重了點。為了省錢,他連搬宿舍都舍不得用宅配的。想著,反正東西也不多,就分個兩、三趟,搭公車搬去吧。誰知,當他在等公車時,竟然接到張震霖的電話。自從公布成績那一天起,他們就再也沒聯(lián)絡過了。他不知道要以什麼理由打電話給張震霖,而且兩人都忙,連講電話的時間都搭不起來。喂,你現(xiàn)在有空講電話嗎?程子言放下紙箱探頭,希望公車別在這時候來。「我在等公車。」打工?「不是,我今天搬宿舍。」程子言頓了頓,心里有點難過,「我在學校附近找了套房。」套房?你怎麼沒跟我講?「呃……要、要講嗎?」嗯,你蠻大膽的,竟然沒跟我講。張震霖的聲音不冷不熱,聽得程子言無所適從。我三分鐘後到你家巷口,你等著。「咦,要干嘛……喂?喂?」竟然被掛電話了!程子言難得咬牙切齒,認命地再把紙箱搬著走,回到自家巷子。三分鐘後還是沒見到人,倒是有一臺標志為斜l的墨黑色轎車停在眼前。程子言皺了皺眉,搬起紙箱移位子,不希望自己被擋住。「你要去哪?」誰知車窗竟然搖下了,里頭還傳來熟悉的聲音,「我停到你跟前你還不滿意?」程子言驚呆了,手一滑紙箱直接砸在腳上。「好痛!」「……你是白癡嗎?」張震霖無言,開門下車。「你的行李只有這樣?」「呃……不,家里還有……」「去拿出來。」「干嘛?」「載行李啊。不然吃行李?」張震霖打開後門和後車廂。「你、你……車……」「我可沒有靠爸,我在公司出賣勞力腦力賺來的。」張震霖把紙箱搬上後車廂,「還考了駕照。」「你……為什麼……」張震霖奇怪地皺眉,「你不是怕騎機車嗎?這樣還不滿意?」「我……」「快去搬行李,這里不能停車。」「……」莫名其妙地搬了行李上了車,程子言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說租屋地址。雖然張震霖是開往他的學校沒錯,可是已經(jīng)超過租屋處了。「……你要把我載去賣掉嗎?」「你值多少錢?人口販子都不要呢。」張震霖熟練地轉(zhuǎn)動方向盤,左轉(zhuǎn)。「那你到底要載我去哪里?」「租屋的地方。」「……往這個方向不對。」「對。」踩油門加速,「我?guī)湍阕饬朔孔樱闳グ言镜耐说簟!?/br>「……」程子言覺得自己的心臟負荷不了。「你租的地方我付不起。」「我付。」張震霖不怎麼在意,停車。「就是這了,搬下來吧。」程子言冷汗直冒,盯著高聳的大樓。這真的是大學生租得起的地方嗎?程子言搬了一箱,張震霖搬了兩箱、左手還掛著提袋,搭電梯上樓。「這是你的鑰匙。」張震霖將一個門卡給程子言,轉(zhuǎn)身嗶隔壁間的門鎖,「我拿個東西。」「……」程子言石化,看著張震霖隱沒在隔壁門,過沒多久又從里頭出來。張震霖看完全沒動的雕像,不解皺眉,「怎麼都沒搬?全部要我搬不成?」「不……你、你……」程子言抖著唇,「你、你擅闖民宅……」張震霖翻白眼,「這是我租的地方,我住你隔壁。」「……」「這里到你的學校很方便,走路就行。我去我的學校的話,開車也不遠。快搬吧。進門前記得說一聲打擾了。」張震霖搬起紙箱往前邁步,率先走進套房里。「還好你沒填個超遠的學校,我可不想每天開高速公路上學啊。」「……」「快搬,我只幫你搬一箱。」「……」「這里的景致好,你可要好好讀書,別爽得只記得開趴啊。」「……」「在這附近找新的打工吧,省下交通費當生活費。」「……」「對了,這里的房租我只跟你收兩千。其他的等我想到,再用別種方式還吧。」「……」張震霖看著窗外的景色。艷陽高照。背上傳來微熱的觸感。是程子言靠到他背上。有些濕氣是他的錯覺吧……這種時候高興都來不及了,為什麼要哭呢?張震霖任程子言靠著,抬頭凝視一望無際的天空藍。「今天……天氣真好。」-end(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