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記得了?
你不記得了?
女人們聚在一起推搡著要去跟風與要聯系方式。 沿著她們看過去的方向,男人翹著腿靠在一張皮質單人沙發上,露出一截黑色襪子。手指隨意靠著臉頰,一股渾然天成的倦怠感。 光看一眼,就已經忍不住期待能跟他發生點什么。 十月歪著頭,咬了一口布蕾。 風與? 隨意撩了一下耳側頭發,十月用紙巾緩慢擦過指尖。 風與,你好,我是顧家琪......可以加一下你聯系方式嗎?最近在學攝影,想跟您請教一下。 女人走過去,眼神里的喜歡藏不住。 男人依舊保持著大方的坐姿,對于這種搭訕似乎習以為常,抬眸,禮貌的笑容,分毫不差,不好意思,手機沒帶。 語畢,女人點著頭走開了。 十月看著她從旁邊經過,上下打量一番,是男人看了會留心的樣貌和身材。 踩著高跟鞋,十月走近一些,聞到了男人領口淡淡的木質香味。味道高檔,清淡,卻催情。 手包里,她打開煙盒,抽出一支女士香煙,兩指銜著。 她問他借火。模樣乖巧,動作老辣。 風與忍著不適,沉聲道不抽煙。 他的手指長,且白,骨節突出,像是病態。 十月抬頭看他一眼,擺正身體,有些重心不穩的搖晃一下,走開了。 隨著她的離開,在她身后,叮嚀一聲,發出金屬撞擊大理石的聲音。 十月小姐,你東西掉了。 男人平靜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因為常年畫畫,十月總忍不住翹起蘭花指,她將煙放回原處,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唇角。 她欠身,隨著她的動作,胸口露出一大片白色肌膚,脖子因為過敏,浮現一小團淡的粉紅色。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從那里飄來。 將東西撿起,她道了謝。 躺在手心的是一枚做工精細的胸針,纏繞著青金石和紅砂石,寶石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耀著迷人的光輝。 無論是色彩搭配還是線條設計都近乎完美。 她毫不掩飾對著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手心的溫度有些灼熱,她又靠近了一點,眉清語淡:這,跟你的胸針款式很像啊,小叔叔。 女人笑著將胸針舉到西裝前,對比著。她眼睛彎彎的,幾分純真卻摻雜魅惑。 風與抬頭看她,女人鼻子微微上翹,顯露出一副淘氣相。 他清貴的臉上一閃而過別樣神色。 這胸針沒有品牌,是他一位好友專門為他設計制作,哪怕款式一樣,寶石大小和線條走向也有很大的差別。 也就是說,這枚胸針,是他的。 的確很像。 風與站起來,語氣平靜。 他向十月走進一步。他身形修長,站哪兒都是一道風景。 哪兒來的?他壓低聲音問。 你不記得了? 十月回答,語氣中幾分惋惜,兩指戲謔的把玩著手里的胸針,真可惜。 這男人,竟是顧尋的小兒子,他不是鴨子嗎 只是這只鴨子好像把她給忘了。 轉過身,十月露出一副惡作劇得逞的小模樣。 誰叫你剛才看到我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她想著,在他眼里自己可不就是想攀上風家這根高枝的蒼蠅嗎。 搖晃著沒走幾步,十月低頭看一眼有些不合腳的高跟鞋,撅著嘴,眉頭皺起來。 她靠在長椅上休息,避免因為走動引起的不適,夜晚風四起,回頭,男人的五官隱沒在黑暗中。 高大的身影在她身上投下一片濃的陰影。 他像在做很大的決定,要不要靠近。 十月小姐,這枚胸針,是哪里來的? 最終,他決定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