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H)
醉生(H)
快要到下班的時候,許靜廬拿了滿滿一沓的報紙準備走,又被人告知社長要找他。 他這幾天對梁笙是能避就避,一想到她心里是說不出的難過,更別說見她了。但眼下這情形看起來是推不掉了,他只好硬著頭皮,走到她的辦公室門口,預備敲門。 不過那門只是半掩著,吱呀一聲自己朝后退,開出寬敞的一線,只見房間里未亮燈,一片陰暗,且凌亂不堪。矮幾上擺了好幾只玻璃杯,黃昏昏的陽光透過飄動的白窗簾照在桌上的翠綠色酒瓶上,閃爍著焦黃的光,像被太陽曬過頭的綠葉的顏色。 她無力地癱坐在黑絨的沙發上,頭向后仰著,微微抬著臉,單薄美麗的臉承著窗外落下的暮色,朦朧凄迷。 見他來了,她掙扎著從椅子上起來,拎起酒瓶,向玻璃杯中傾倒,滿斟了一杯。 有什么事?他勉強充出公事公辦的語氣問。 想叫你陪我喝酒,不行么?她輕笑了一聲,自己捉住酒杯,仰頭一倒,那酒一半被她咽下,另一半潑到她藕色的旗袍上,洇出一朵扭曲的花。 他看她這樣,心中不免擔憂起來,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事。他走過去把那酒瓶放到一邊,彎下腰,用帕子拭過她脖頸上,衣裳上的酒液:別喝了。 她一手撫摸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微笑道:你不惱我了? 許靜廬斂眸,臉上痛楚的神色稍縱即逝,只是低低道:你又不喜歡我,何必要來招惹我? 她把酒杯用力按在桌上,回答的聲音帶著醉意:誰說我不喜歡你? 上回那個人是怎么回事? 她聲音軟膩,似在撒嬌:都喜歡......我最喜歡你的聲音,他的眼睛。 他震了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她:這簡直......荒唐。 她又笑了,描得細長的眉尾掃入鬢中,像鉤子一樣朝下彎著,姿態千嬌百媚地拿回酒,再斟了一杯。 他以為她又要喝,未曾想到她把酒往地上一潑,自言自語喃喃道:碧落,這杯酒,你喝到了么?我不能制止他們把你的遺體帶走......他們說你是共黨,抱歉,抱歉...... 他聽不懂她顛三倒四的話,只覺得她似乎無比傷心自責,只能借酒銷愁,他輕輕把她抱在懷里,溫柔地撫摸她微亂的頭發,聽到她忽然道:你曉得,為什么人都愛喝酒么? 他搖搖頭,又聽她說:因為清醒時只覺得自己無力、無望,倒不如醉生夢死來得好。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她,否認道:不是的......總歸是,有希望的。 都做亡國奴了,有甚么希望?她吃吃一笑,手抵在他胸口輕輕一推,把他推開,繼續倒酒:來,靜廬,你也喝一口。 她含了一口酒,慢慢地,臉朝他湊近。他只看到她綺麗的一對眉眼之間,仿佛水霧繚繞,如夢似幻。女人溫熱的唇瓣貼上了他的唇,緩緩將辛辣的酒液從口中渡過來。他從不飲酒,那guntang的液體像無數小刀劃過他的喉嚨,驀地激起一陣刺痛。 咽下去后,她又含了一口,再一次偎著他的臉,小口小口送過來。 酒是熱的,她的唇是馨香的、柔軟的,芳香襲人,讓人迷醉。 黃昏的光線漸漸被夜吞噬,夜色彌漫開,房間里只流淌著窗外半昏半昧的光,他也暈暈沉沉起來,兩人糾纏著吻在一處,酒液在唇齒間流連,濃烈苦澀的滋味。 她一對纖長的素手,微涼細膩,慢慢地滑入他的衣襟,柔柔地撫摸著他的胸口。他傾下身,用力地吻她,卻不想把桌上的酒杯撞倒在地,酒杯劈里啪啦和地面相撞,摔得粉碎。 響亮的碎裂聲中,暗紅塵霎時雪亮,熱春光一陣冰涼,他頓時清醒過來,滿腔涌動的情欲冷卻:我們不能這樣。 不能怎樣?她的輕笑聲仿佛從遙遠的云端傳來,是模糊不清的,曖昧的,那只手漸漸向下,隔著衣物握住了已然昂首的下體:硬成這樣了,還不能么? 最敏感的前端被她輕捋著,脹痛難言,他痛苦地皺眉搖頭:不......不行。 她轉而把他壓在沙發上,素手貼上他的胸口,一顆顆解著他長衫上的鈕子,一面柔聲誘哄道:靜廬,我們一起快樂罷......什么都別去想,把一切都渾忘了。 衣物一件件落地,她手繞過胸口,利索地解開旗袍上云形的盤扣,露出圓潤的肩膀,雪白的酥胸。只瞧一眼,他俊秀的臉便紅了,趕忙別過臉去,不敢多看。 有這么令人害怕么?我又不是老虎。她低低一笑,纖手一揚,徹底把衣服脫下拋到一邊,緩緩俯下腰,纖指撫過他發燙的臉頰、濕潤的唇。輕扭著腰肢,細膩柔軟的肌膚在他赤裸的身上輕蹭。 他的下身硬得腫脹,通紅的一大根,她細細撫慰著,上下揉捏taonong。他閉眸承受,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忽然察覺到她從他身上起來,緊接著,潮濕綿軟的觸感從下體傳來。他睜眼望去,只見她跨坐在他身上,露出一身玉雪似的肌膚,青絲披散在肩頭,醉眼微闔,暗帶無盡風情月意。 她潔白豐盈的大腿敞開,款擺著腰,用流著水的花戶來來回回地蹭他的陽物。須臾,兩人相互搓磨的私處皆是一片濕滑,在擦蹭間發出黏黏稠稠的水聲。她在他身上上下起伏著,感受他的炙熱在她的腿心處跳動、發硬,源源不絕的春水不斷從xue口中涌出。 她抬起臀,微張的xue口含住他的前端,緩緩向下坐,一寸寸地把柱身吞入。身下的年輕人無助地喘息,仿佛誤入陷阱的小獸,是懵懂的,茫然的...... 卻只能臣服于老練的獵手,只能是她的,她的獸。 靜廬慘被開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