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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的氣氛凍得清醒過來,順著他的目光,她也同樣看到那個猙獰的印記,那些仿佛已經久遠,遠到她已經不想記得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因為動情而柔軟的身體瞬間僵硬得跟化石一樣,一動不動。記得忘記——這個本事她怎么也學不會。疼痛,像午夜破碎的月光,疏疏影影,忽然化成無情的冰刀,一點一點地凌遲她的心。那些另一個男人打在她身上的烙印,也許這一輩子也不會消失,她該如何面對?她揪緊他的衣服,指尖一顫一抖的如同葉上脆弱的蝴蝶,才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決堤。他慢慢地低下頭,輕吻上了那道傷疤,似乎在感受她曾經受過的苦和難,那不是恥辱,那是為了讓他記得,這個女人為自己為他們在一起,曾經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們始終沒有進行到最后一步,時機不對。她說肚子餓了,他明知道她是在逃避自己,卻也沒有點破,他們之間已經失去過太多太多,只能依靠時間,慢慢地把空缺填滿。看著一桌被遺忘的冷菜,夏小冉說:“把菜熱一熱還能吃。”邵峰搖搖頭,捏了下她的鼻尖:“翻炒的菜沒啥營養,要不這樣,我煮給你吃?”“你?”夏小冉睜大圓溜溜的眼睛瞅著他,揶揄道,“不會又是烤焦的荷包蛋吧?”“別小看我,像我這種出得廳堂入得廚房的男人很稀有,不知道多受女人歡迎啊。”見夏小冉聽了他的話,嘴嘟得可以掛油瓶,他寵溺地笑了笑,那般笑容如初冬的暖陽,化去一切傷感,他又說,“傻丫頭,我只做給你吃,別人可沒這個福利。”霎時,夏小冉甜得整顆心都融化了。邵峰煮了一大碗面,果然如夏小冉所料,火候控制不得法,面有些糊了,上面還有蓋著兩只依舊焦了的荷包蛋。他摸摸鼻子,有些尷尬地笑著說:“看來老祖宗說的“男主外、女主內”是至理名言,你將就著吃吧。”夏小冉癡癡地看著面,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她舍不得,仿佛只是看著邵峰穿起圍裙在廚房走來走去,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邵峰玩心一起,夾起面的一端自己含著,把另一端送到她跟前,還挑了挑眉,她橫了他一眼,不過還是照著他的意思咬了面,而且心有靈犀地沒有咬斷,小心翼翼地吸,慢慢靠近,一直到他們的嘴唇相遇,面才斷。餐桌就擺在窗臺前,月光投進來,他們的倒影很像那種熱銷的對嘴情侶娃娃,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小冉。”他的聲音很低,回繞在她耳邊,沉沉地很有磁性,“謝謝你,沒有選擇放棄我。”也許他比她,更沒有安全感。“不要放棄我,千萬不要。”他的側臉那樣瘦,瘦得讓人心疼,她忍不住伸手摩挲他的臉頰,新長的胡渣扎她的手,其實他的樣子已經牢牢地刻在她的心上,可是她還是有種恐懼,怕自己會忘了他,明明他就在她身邊,她還是覺得心空空的,很不踏實。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兩只對戒合在一起,剛好是一個完整的“LOVE”。“好。”她答應他,把頭埋在他懷里,“那你記得,別放開我的手,不然我會迷路的。”后來夏小冉想起來,為了避開所有的人,她和邵峰連手機都換了,父母自然沒有她的電話號碼,好在mama臨走時悄悄告訴她下榻的酒店和房間號,母女連心,大概意思是,還有補救的機會。她跟邵峰一起去了那家酒店,想解釋所有的誤會,求得父母的諒解。他們的愛,太需要祝福了。可他們萬萬沒想到。“1325的客人?那位男客人早上突發心臟病昏倒在房間里,當即送院急救了。”客房經理如實地告知他們。“你說什么?”夏小冉難以置信地捂著嘴巴,大腦已經完全無法思考,要不是邵峰扶著她,她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就連邵峰也一時間接受不了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怎么會這樣?其實有很多事,不是努力爭取了,就一定能得到,譬如愛情。如何夏小冉對醫院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恐懼,白白的墻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進進出出的人神色都是蒼白恍惚的,好像有一團白霧,走了進去就會迷路,再出來已經今是昨非。爺爺是胃癌晚期,到后來已經吃不下東西,要不就是昏睡,要不就是疼醒,就她當時那么丁點大的年紀都覺得可怕。爺爺也有過清醒的日子,不過沉默居多,有時候會一直看著她,偶爾會搖頭嘆氣。大伯不能生育,爺爺只有她一個孫女,可大人們說爺爺疼她到骨子里,更多的還是因為她像奶奶。在她守在病床前的那些日子,她聽得他呢喃最多的兩個字就是“小婉”,她奶奶的小名。聽父親說原來當年他們兩位也是歷盡磨難才終于走到一起的,那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何謂堅守的愛情。后來,爺爺終究沒有熬過那個的冬天,像如今一樣寒冷的冬天,她爸爸剛從急救室轉到加護病房,mama站在房門前默默流淚,而邵峰,被她趕走了。方才mama一見了他就激動,控制不住情緒地指著他們喊:“你們是想逼死他嗎?”窗外冰凍的寒風打在兩人的臉上,是錐心刺骨的疼。猶如那一日,王嵐怨恨地對她說:“夏小冉,你想害死他嗎?”然后她站在他的病床前,看著他被一堆冰冷的儀器包圍著,瘦得顴骨凸起來,插著管子的手青筋爆現,呼吸很虛弱,不再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邵峰,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那時她就想,他們為什么要愛得那么艱難?又或者說,如果在那個衣香鬢影的晚上,在他遇到她之前她先轉身,也許他們就不會相愛。醫生說夏之年的病情暫時穩定,溫淑芳終于冷靜下來,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絮絮叨叨地說:“囡囡,你不知道你爸爸有多疼你。”昨晚夏之年回到酒店以后,一直就睡不著,坐在沙發上吸了一晚上的煙。盡管白天那樣憤怒,可到底他骨子里還是疼小冉的,后來跟妻子商量的時候還堅持說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他嘆氣說:“如今年輕人的事我們也管不著,只要囡囡覺得幸福,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只是沒想到他那樣清風傲骨的人都已經那樣妥協了,原來還不夠。他們同意了,不代表別人也同意。早上溫淑芳出去買點東西,回來就看到夏之年站在窗前,一動也不動,手里緊緊捏著一個大信封,溫淑芳不明所以,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輕輕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