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的距離
殷岳坐在椅子上看著童萭裳動作粗魯的將五斗柜的東西都倒進紙箱里,然後拿起膠布封箱,撕扯膠帶時的狠勁清楚透著怒氣。「腳走開啦!好狗不擋路你懂不懂?」抱起箱子經過椅子時,她用力踢了一下男人伸長的腿。「不懂,因為我不是狗,難道你懂?」殷岳掛著微笑平靜的回應,懷抱紙箱的女人低下頭斜眼瞪視他。「害別人無家可歸竟然還能耍嘴皮子、嘻皮笑臉,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羞恥心?」童萭裳一副想要掐死他的眼神。要不是他昨晚把房門踹破一個大洞,她怎麼會一大早就在房東破口大罵的電話中接下逐客令,又何須今。「當然要拆下來帶走,開玩笑,我哥的房間不再多裝一道門怎麼行?哪著g本不存在的角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順著她的話假裝有交往對象,只知道這樣可以讓她比較自然且安心的面對他。畢業後就在現在的公司工作,和同事相處融洽,偶爾也有女人表明對他有好感跟主動示好,當中也不乏談得來的對象,但他就是無法與她們從同事之誼跨越到男女之情。尤其是四年前和銅雨傘發生那件事後,他總覺得在她找到歸宿幸福之前,自己沒有去愛別人的余力跟資格。總覺得如果日後她不幸福,自己要負很大的責任。「她會過來?如果來了看到我睡在床上不會誤會嗎?」「當然會,反正半個多月後交屋就可以搬進新房子了,這段時間要溫存就在外頭,不要帶她回這邊就沒事了。」「我只問你她會不會誤會而已,誰管你們在哪邊交配?」這下童萭裳語氣聽來更酸了。死男人,他怎麼有辦法在有過一夜激情的女人面前,這樣自然的說著和其他女人的親密情事?那感覺就像在暗示她那晚的事g本沒什麼大不了似的。還有,自己怎麼聽到他談別的女人時就覺得a口悶、火氣大呢?「原來跟我殷岳上床叫交配啊!」他帶著意有所指的笑容看著她,童萭裳這才驚覺到交配兩個字也污辱了自己。「王八蛋殷山丘,我如果再主動跟你說話,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念!」「殷雨傘,傘雨殷,還不難聽耶!只是很好奇,你一天到晚利用發毒誓來改名或換姓的,這麼多個名字不會j神錯亂嗎?」「你他媽誰這麼倒楣跟你姓殷啊!也不怕生的孩子沒屁眼。」童萭裳被激怒到又開始口不擇言。能讓她不經大腦就用語粗魯把所有難聽話脫口而出,全世界目前只有這個男人辦得到。殷岳越聽,臉上的笑就泛得越發燦爛。「我很不喜歡造口業,但還是忍不住想提醒你說話前用一下大腦。如果將來你真跟我哥結婚了,你們家個個都會是你口中姓殷的倒楣鬼和沒有屁眼的孩子,懂嗎,殷雨傘小姐、殷太太、殷mama!」殷岳說完笑著轉身想穿越層層箱子到小客廳看電視,背部卻突然被猛烈撞擊并傳來的重量,他本能的用手壓在頭上保護頭發。果然,掛在他背上的女人雙腿緊圈在他腰上,一手勾住他的頸上支撐身子,一手正在和他的雙掌搏斗想趁隙扯住他的頭發。「你瘋啦!都幾歲了還把國小國中時的把戲拿出來丟人現眼。」他快速的兩手在頭上輪動不讓對方有機可趁。這女人高中前每次生氣都是這樣從背後偷襲他的,非得抓下他一大把頭發才能消氣、才肯離開他的背脊。沒想到十多年後竟然再次使出這招,看來她真的氣炸了。只是她難道不知道他已經是成年男人,而她的身體也不再是當年發育不良的模樣了嗎?這樣把玉腿圈在他的腰際,晃動中腳掌還不小心觸碰到他的重要部位,加上頂在背上那兩團酥a不斷傳送過來的柔軟震動都讓他不禁心猿意馬。「奉勸你快下來,不然後果自負!」殷岳警告她,清楚感覺到自己身體某部位的變化。「不把你拔成禿子實在難消我心頭之恨。」不顧對方的警語,童萭裳左右手互換位置繼續攻擊。情緒跟動作都激動的情況下,勾在男人頸上的那只手撐不住整個人落了下去,重心不穩的往旁邊倒下,眼見就要撞上箱子時,殷岳一把圈住她往床上倒去。「你……」話還來不及說出口,童萭裳的唇就被覆蓋住了。她先是一楞,然後試著推開他,并捶打他的背部想阻止他越探越深的吻。當兩只手都被殷岳緊緊扣住時,她半似無力抵抗,又半似妥協的張開雙唇任男人的舌在里頭肆虐。就這樣親吻許久之後,殷岳的唇才離開她的。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起身站到床邊看著她。「不想跟我交配、再次後悔到想死的話就離我遠一點,不要再跳上我的背圈住我,不要再使勁往我懷里沖過來,雖然這些只是你生氣的舉動,但我是個男人,我也有禽獸的一面,就算明知是會錯意也會忍不住情慾占有你,四年前你也見識過了不是嗎?我哥就要回來了,你的美夢也在不遠處了,就算再怎麼討厭我,看在我哥的份上就多包容吧!不要再用身體或手碰觸我,只要你不靠近,我,還禁得住。」他這番看似說給女人聽的話,其實更像是說給自己清醒的。「殷山丘……」童萭裳坐起身子盯著他看。「剛剛的事就當沒發生過,我出去買飯跟打副鑰匙給你,你先洗澡吧!」殷岳拿起皮夾和鑰匙走出去,留下坐在床邊撫著被吻過的雙唇,思緒和感覺都陷入一團混亂的女人。(indo:"0",pih:"0",ptp:"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