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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殺,血戰(zhàn),讓人熱血沸騰。我喜歡站在城樓上觀戰(zhàn),那孩子就在旁邊看著我,眼神很堅定。我知道,這場游戲或許可以玩的更久。”夏妤突然覺得四周有點冷,那寒意直襲心臟!兄弟相殘,國家分裂要開始了么……“這次死的人很多,我卻玩的忘了跑,破翎就找到了我,并把我?guī)Щ亓宋鬃濉K盐谊P(guān)起來思過,其實我可以跑的,但那時破翎很生氣,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族里我誰的面子都不給,但總會給他幾分薄面。我想順應他一回,乖乖呆一陣,他要不消氣,我再跑不遲。可是,不久,巫族就被大軍包圍了。月帝知道我離去,請異人算出我的所在,派兵來巫族要人。那時,人間有不少有真本事的異人,奇門遁術(shù),五花八門,結(jié)合軍隊,也讓我族夠嗆。”“只要我出去,就什么事也沒了,破翎卻始終不肯把我交出去。他白天應戰(zhàn),晚上疲憊而歸,來看我,卻什么也不對我說。他的堅持很不明智,盡管我是他弟弟,也沒必要拿整個巫族去豪賭。我覺得奇怪,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便袖手旁觀。后來,月帝下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內(nèi),不把我交出去,就要放火燒山,甚至屠族。三天里,破翎眼睛里的血絲越來越多,到最后整個眼都變成了血色,卻始終對我和顏悅色,一有機會就跟我說話,老盯著我看,好像看一眼少一眼。我以為,他要把我交出去,以我的身手,就算出去也可以再跑,至多防著點打雷下雨。可我沒想到,破翎居然要殺我,在毫無防備下,我被他以精血為引,用禁術(shù)殺死了。我這么信任他,他卻利用我的信任殺了我,把我的靈魂囚在這個石室里!”說到此,他雙目隱約泛紅,語氣暴怒!“他把我的尸體交給月帝,告訴他我是自盡而死。月帝帶著我的尸體走了,但他也為此付出了沉重代價。他征戰(zhàn)巫族,京中空虛,有人便想趁虛而入。那孩子首先造了反,各地有野心的藩王也打了清君側(cè),誅暴君等借口,一時間,造反軍四起。盡管月帝努力挽回,也只保留了半壁江山,后改國號為炎。中原混戰(zhàn)十年之后,至此,一分為三。”夏妤握緊了手掌,掌心直冒冷汗。一代明君,果真為他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這個天下,就這么分裂了……“月帝在臨死前把我的尸身送了回來,族人把尸身裝殮入石室,剛把棺材抬進來就被我殺了,連骨頭都化成了灰。那時,才五十年,我卻被關(guān)的快瘋了,恨破翎,連著恨所有族人。而我的尸身,居然是完好的,模樣亦如當年。事實上,破翎一死,他施在我身上的駐顏術(shù)也消失了,但月帝不知從哪里找來一塊千年冷玉,保我尸身不腐。無聊時,我就以身體為媒介,挖掘在這具尸體上的記憶。于是我知道,那男人無論再忙,每天都會抽幾個時辰來看我,跟我說很多話,卻連手指也不敢碰我的,他說,怕我不喜歡。他是看著我才肯咽氣的,下的最后一道圣旨是送我回巫族,他說,困了我那么久,我一定想家了,要讓我落葉歸根。我以為,他會把我跟他合葬的,可他卻送我回來了,那時,我才有點相信,他是愛我的。可我,不愛他,甚至后悔遇見他,不遇見他,我就不會被關(guān)那么久……”夏妤忽然有些無奈,有些悲哀,一個那么愛他的人都教不會他如何去愛,他還能學會么……“破翎在對抗月帝的時候,態(tài)度太堅決,也太奇怪。他恨我的任性,卻從來不責備我,反而對我好的過分,到最后卻太決絕,也太無情。困惑我的這一切在我尸身上也找到了答案,卻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把我送給月帝的前一天晚上,我已經(jīng)尸魂分離,他哭著吻了我的尸體,那眼淚,即使我嘗不到,看著都覺得苦,我聽見他說,舍不得我被糟蹋,他不想失去我……”破月嘴角一勾,眼里卻暗沉。“他愛你!”夏妤嘆息道。破月卻笑的冰冷而譏誚,眼里甚至是陰狠的,“可我更恨他了,他本可以不殺我,我本可以不用忍受這么長的孤寂。你也看到了,月帝根本動不了我,破翎只是不想把我交給別人,所以自私地殺了我。小軒說,我死后七天,他就自盡了,但我知道,他封印我?guī)缀鹾墓饬怂纳Γ疽不畈涣硕嗑昧耍瑓s還要虛偽地給自己制造仗義的假象,真讓我惡心。他終其一生得不到我,所以讓別人也永遠得不到我,他知道我喜歡自由,就因為我沒有回應他的感情,所以用無止境的孤獨來懲罰我。他看起來最善良,其實,是個鄙劣自私的無恥小人,我今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親手殺了他!”說到最后,他情緒激動,頗有些歇斯底里,“我做錯了什么,要關(guān)在這里這么久,為什么,為什么——”碧綠的眼睛紅的發(fā)紫,發(fā)絲怒張,神情陰妄猙獰,嗓音沙啞凄厲,“為什么不讓我出去,為什么——”自他身上暴起的氣流讓夏妤心口發(fā)堵,臉色慘白,聲音都變了,“破月,你——”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已然噴出,眼前卻開始發(fā)黑……卷三,第一百五十五章留下來,對不起夏妤話未說完,一口鮮血已然噴出,眼前發(fā)黑,險些就要栽倒,再看破月,眼中猩紅,神情猙獰,一副發(fā)狂的狀態(tài),咬了咬牙,夏妤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為什么,為什么困住我,為什么……”破月仍舊歇斯底里,聲音既怒且悲,周身的氣流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破月,沒事了,沒事了……”夏妤輕聲安撫,輕輕拍著他的背,一下一下,極其溫柔。盡管眼睛,鼻子,嘴角都在流血,腦中也嗡嗡作響,手上卻毫不松懈,眼神堅定異常。這才是破月真正的樣子吧!平日里藏在柔媚臉孔下深層的悲哀,在石室里關(guān)了上千年最無助,狂暴的狀態(tài)。“我要出去,要出去……”嘶啞凄厲的聲音,似一只哀鳴的困獸,痛苦不堪。“嗯……”夏妤輕聲應著,一遍又一遍,到最后意識模糊,耳朵已經(jīng)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嘴里卻還記得答……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漸漸平靜,破月也安靜下來,感受到腰間那雙緊緊抱住自己的手,遲疑了一下,他伸手扶上她的肩,一點點將她拉開。只見她雙目緊閉,七竅流血,臉色蒼白如紙,下唇被咬的血rou模糊,箍住他的雙手,卻沒有絲毫松懈,堅定的讓他心悸。“小美人……”伸手撫上她的臉,修長的手指在她緊閉的眼皮上流連,擦過濃密的睫毛,有種微癢的感覺,像一根羽毛在心里輕輕劃過。她其實已經(jīng)昏迷了,聽見聲音,還是無意識地“嗯!”了一聲,氣若游絲,又溫和柔軟。破月覺得心里有什么東西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