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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了不可。是好是壞,總得說個清楚,哪怕做個了斷也非得討個說法。來到熟悉的小涼亭,里面卻空空如也。不期而遇的巧合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卻希望在這里見到他,哪怕他能來這里等等她,她都會好受一點,如今……夏妤嘆了口氣,眼眸黯然。也許,真是她自作多情了吧!拿熱臉貼人家冷臉,她何苦這樣作踐自己,就當做是場夢好了,他只是跟小白長得一樣,他記不起她,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對她,從此,只是陌生人,不要去想,也不要去煩惱……心下仍有些嘆惋,卻無可奈何,夏妤正要走出涼亭,似感應到什么,身子一頓,驚喜地回頭:“小白!”轉頭的剎那,看清那黑色的身影,她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只見幾步之外,一個黑衣男子肅然而立,刀削般的俊美五官帶著一種難言的肅殺之氣,眼眸暗沉,緊緊盯住她,周身散發著一股冰寒氣息。見她僵在原地,他緩緩走了過來,嘴角微勾,語氣嘲諷而冰冷:“要等的人沒來,是不是很失望?”卷三,第一百十五章廢三層功力“要等的人沒來,是不是很失望?”說話間,來人已經走到近前。“你是誰?”夏妤一驚,猛地后退兩步,眼神防備不安。心下千思百轉,紛亂入麻。她知道這個人認識小白,關系還非同一般。關鍵時刻突然出現,是有意還是巧合?“他不會來了,你以后也不必再見他。”楚孤軒答非所問,目光冷然,語畢,突然湊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審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古怪的物品,皺眉道:“倒是有幾分姿色……”白就是被這張楚楚動人臉龐給迷惑了么?不堪一擊的脆弱生物,有什么值得喜歡的呢?被她捏住的下巴生疼,她卻混不在意,腦海里滿是那句“不必再見他”,心里一痛,不由得憤然出口:“你憑什么不讓我見他?”“就憑是本座說的話。”楚孤軒眼神一瞇,眼里滿是危險的信號。見他開始發怒,夏妤卻突然笑了,眉宇一抬,反唇相譏:“原來這只是你一廂情愿的想法,我就知道,小白不會不見我,只是暫時來不了。”但愿小白不是真的不想見她……“你想死!”楚孤軒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眼里布滿殺氣,帶著鄙夷和不屑,孤高臨下,語氣森然:“沒人能違抗本座的命令,縱使你是皇親國戚,只要本座想,你隨時可以下地獄。”說話間,楚孤軒微一使力,夏妤霎時雙腳離地,呼吸一陣困難,眼珠子開始上翻,舌頭外吐,只能揮動著四肢徒掙扎。眼見夏妤就要斷氣,從旁突然跑出一個人影,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閻主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來人五體投地,重重磕頭,誠惶誠恐地高聲祈求。楚孤軒眼里驟冷,好歹緩了手間的死力,看著跪在地上的老太監,皺眉道:“你想給她陪葬?”“老奴惶恐,閻主息怒!郡主年紀尚小,無意冒犯閻主,請閻主看在閻殿與皇室素有淵源的份上,大人大量,就繞了郡主這一回吧!我皇也會感激不盡!”劉全聲淚俱下,唯恐楚孤軒一個不慎就掐死了夏妤,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額頭瞬間磕青了一大片。夏妤要是出了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寶貝疙瘩,皇帝不得碎了心啊!他就算豁出這條老命,也要求一回情!楚孤軒眉頭一皺,側眸看了夏妤一眼,眼神微沉。長公主去世前確實囑托他守護軒轅皇室,白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好歹也是皇室后裔,哪能真視他們如草芥。就這么殺了這個女人,確實有些不妥。想到此,楚孤軒眉頭一松,毫不留情地把夏妤甩了出去,語氣滿是警告:“再有下次,決不留情!”說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夏妤重重地摔在地上,全身筋骨都在作痛,小臉也皺成一團,好歹保住了一條命。劉全趕緊上前攙扶,一臉焦急,眼神關切:“郡主,您沒事兒吧!”“我沒事。”夏妤搖了搖頭,寬慰一笑,眼神感激。劉全明明對那人懼怕不已,為她求情,又哭又跪,倒是真正擔心她的安危。再者,作為皇上跟前的大紅人,宮里的妃嬪皇子都得對他禮讓三分,對皇后都能鎮定自如,為何在那人面前,卻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那人如此狂妄,目中無人,到底是什么身份,與小白又是什么關系?思忖間,劉全已把她扶了起來,臉上滿是后怕:“我說小祖宗,你怎么得罪了那個煞神?方才老奴在遠處看見,魂都給嚇飛了,要從他手下活命,簡直比登天還難吶!日后,您遇著他可得繞道走,再有下次,可就真活不成了。老奴這回可是豁了命了,萬幸……”“夏妤多謝公公!”夏妤恭聲就要行禮。劉全趕緊攙住:“郡主使不得,這是老奴應該做的。郡主只要記住,此人萬萬不能得罪,否則,皇上也保不了你。”聞言,夏妤更加疑惑:“劉公公,那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不能得罪?”見劉全面有猶豫,夏妤不由得急了,語氣更加堅決:“夏妤只是好奇,望劉公公能解惑,再者,劉公公告訴我,我才好避開他啊!”劉全看了看她,想了一會兒,最終嘆了口氣,妥協道:“聽說郡主進了宮,皇上差我來找你,這會兒正等著呢!能說的,老奴路上再慢慢告訴你,郡主先隨我來吧!”夏妤聞言一喜,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衣裝,跟著劉全往皇帝寢宮走去。此人與小白絕對非同一般,她一定得弄清楚。依和尚所言,他是不是她與小白的最大障礙呢?……棲鸞殿。“白什么時候能醒?”楚孤軒坐在床沿,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原初白,神色陰沉不定。“屬下不知。”江源低下頭,頭皮一陣發麻。那天過后,原初白第二日傍晚才回到棲鸞殿,披頭散發,渾身濕透,一句話也沒說,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眾人不敢亂闖,只能在外干著急。直到兩日后楚孤軒出關,撞開門才發現原初白躺在床榻上人事不省。派了御醫來診,直說在水中泡久了感染風寒。內中原由,他比誰都清楚,實則是迷情散所致。果然,楚孤軒眉頭一擰,爆出一聲怒喝:“你可知罪!”江源瞬間伏跪在地,誠惶誠恐:“屬下知罪,屬下罪該萬死,請主子息怒。迷情散因人而異,用情越深,發揮的作用越大。即便如此,只要及時以魚水之歡舒解,并無大礙。原主子生性冷漠,屬下以為迷情散對他并無作用,沒想——”“沒想到他不但用情至深,居然泡了一夜的涼水企圖抵制迷情散!”楚孤軒接過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