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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茹韻的手緩緩劃過軒轅俊玉受傷的臉頰,嘴角笑得很是恩賜,眼神卻冰冷。她的寶貝兒子,自己都疼不過來,怎容得他人隨意冒犯。俊玉如此執拗,本想給他一點教訓,如今心疼的反而是自己。“皇后饒命啊!”那獄卒嚇得慘無人色,雙腿一軟,竟是尿了褲子。余下的獄卒更是屏住呼吸,連吭都不敢吭一聲。他們怎就忘了,皇后看起來端莊大方,實則愛子如命,反復無常!他們怎么就為利益沖昏了頭,幸好有人抵罪,不然,他們性命難保!見那些獄卒都一臉驚懼,柳茹韻才斜眼看了福泉,視線又轉向那名昏死過去的獄吏,眼里閃過一絲殺機。福泉領命,走到那獄卒吏身前蹲下,看似查探傷口,卻在他脖頸間隱秘地一掐,手指離開時拂過他的鼻口,確定沒了生息才起身超柳茹韻微微點了一下頭。此時,柳茹韻的嘴角才浮出一絲笑容,轉向那群惶恐不安的獄卒。“你們聽著,今日王爺擅闖天牢,打死獄吏一名,本宮雖然愛子,但顧忌皇家生威,特此罰安陽王在未央宮面壁思過一月!你們,可聽清楚了!”“屬下清楚!”眾人戰戰兢兢,卻出乎意料地一致。當今朝廷局勢,外戚與皇權分庭抗禮,皇后家大勢大,連皇上都忌憚三分,他們哪敢老虎頭上拔毛。“若是皇上問起?”柳茹韻斜著眼睛,拉長尾音,充滿脅迫之感。“皇后深明大意,我等必然據實相告。”“如此甚好,福泉,給他們一些賞賜!”見這些人吶吶不敢接,柳茹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叫你們接就接!”眾人才誠惶誠恐地拿了碎銀。“福泉,把王爺抬去未央宮。”“是,娘娘。”眼見自己的主子被皇后抬走,阿飛急的都要冒煙了,偏生那侍衛等皇后走遠了才移開架住他的刀子。軒轅羽霏卻兀自留了下來。昏暗潮濕的地牢,越往里走,伴隨著陣陣嘶啞的痛呼,濕腐的惡臭越發濃郁,每隔數十米,都有一間刑審室,里面掛滿了五花八門的刑具,讓人望之膽寒。軒轅羽霏在關押重犯的牢門前停了下來。因小九的事情,夏妤心神不寧,不久前才稍稍閉了眼睛淺眠,如今,猛地被人提出牢房,用繩子粗魯地綁在十字木架上,人也在瞬間清醒了過來。待看清了不遠處笑得不懷好意的軒轅羽霏,她驀然睜大了眼睛。“軒轅羽霏,小九呢?你把他怎么樣了?”顧不得手上被掙出的紅痕,她使力向前傾著,朝軒轅羽霏厲聲質問。軒轅羽霏不怒反笑,上前幾步,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臉焦急的夏妤。“一個死人當然是呆在他該呆的地方了。”她輕描淡寫,隨意得就像是談論一只牲畜,卻讓夏妤在瞬間心如死灰。“小九,他—死了?”夏妤緩緩開口,身體無法自制地顫抖。軒轅羽霏抬了下頜,嘴角越發上揚。如精靈般美麗的臉孔,善良純凈靈魂,如此美好的小九,就這樣,消失了!她的心像被人突然扎入一根利刺,心痛的無以復加。,眼前,仿佛又浮現了和他相識相知的一幕幕。“小九謝謝公子解圍!”“我想跟恩人學醫……”“夏哥哥,我以后可不可以一直跟著你?”“小九很喜歡跟夏哥哥在一起。”“夏哥哥,我不后悔,小九真的很喜歡你……”回過神來,夏妤已經淚流滿面,垂著頭,所有的悲傷都化作無聲的哭泣。“小九……”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說到底,小九也是因你而死,若不是他執意要來救你,也不會莫名其妙地死了,要怪就怪他自己時運不濟,跟你扯上關系,才遭此橫禍。”似乎還嫌夏妤不夠傷心,軒轅羽霏惡意地火上加油。夏妤越痛苦,她就越開心,所以,她巴不得她內疚而死。“你給我閉嘴!”忍無可忍,夏妤抬起頭死死地瞪著軒轅羽霏。軒轅羽霏被她喝得一愣,反應過來,整個眼神都充滿惡毒。“本公主差點忘了來此的目的,就是來好好整治你這個賤民。”說完,她徑直走向那一排排刑具,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看著她抽出一根方形的烙鐵在一旁的火盆里慢慢地烤著,夏妤不由得握緊拳頭。“你說,燒紅的鐵印在皮膚上是什么感覺呢?”軒轅羽霏抬頭,好奇又興奮地笑著。“軒轅羽霏,我過兩天就要上堂受審,你濫用私刑,就不怕落人話柄!”軒轅羽霏卻好似聽了什么笑話般,大笑出聲。“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刑部尚書不但是我外公的門生,又是我母后的舊識,就算我濫用私刑又怎么樣?”她拿著那根燒紅的烙貼,慢慢走近夏妤,并不斷逼近她的臉頰。夏妤被那熱氣熏得不由得使勁往后退去,無奈身子被死死綁在柱子上,她無可退避。軒轅羽霏卻突然把烙鐵拿開了些。“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這樣明目張膽的確會惹來一些麻煩,畢竟,你還未定罪呢!”不過,也死定了!夏妤微微松了一口氣。“所以,只要不燙臉就成了!”話音剛落,手上的烙貼便毫不猶豫的朝著夏妤的手臂壓了下去……卷一,第四十八章定罪明鏡高懸,公堂肅穆。兩旁是威武的官兵,首座是一臉嚴肅的刑部尚書沈毅。慕安坐在旁聽席上的一張紅木椅上,神色凝重,眼神擔憂。幾日不見,她似乎消瘦了些,身上換了件干凈的囚衣,臉色蒼白,額間滲出一層細密的冷汗,眉宇間滿是隱忍的痛苦,讓他懷疑是不是受了刑罰。“夏妤,你可知罪?”沈毅一拍堂案,大聲喝問。“我沒殺人,何罪之有?”夏妤看著沈毅,眼神堅毅不屈,衣裳的遮掩下,手臂,大腿處灼傷的痛楚不斷刺激她的神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夏妤看著身側一同跪下的門房以及那日兩個在場的御林軍衛,視線又緩緩移到桌上那把血跡斑斑的匕首,心里劃過一絲隱痛。那是,小九的血……“我沒殺人。”她直視沈毅,依舊堅持。沈毅一拍案子,夏妤據理力爭:“大人,如果我真要殺人,明目張膽地進入宅院,讓門房看見,豈不是自尋死路?”“這也不排除你臨時起意,再說,你與大皇子本就有些私人恩怨,你也有足夠的殺人動機。”沈毅也應對開口。“大皇子想要對我行不軌之事,我們是起過一段沖突,但我沒有殺他,使他致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