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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脆之聲。接著,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器具落地之聲。那些名貴的器具,或損或碎,摔得到處都是。縮在一旁的粉衣小宮女看在眼里,偏生無可奈何。公主摔得都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啊!但今個公主受了氣,若是不消干凈了,她可就慘了。良久,軒轅羽霏似是累了,終于不再摔東西。那粉衣宮女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手里的一只白玉花瓶,輕輕地放在一旁的案上。“公主您消消氣,消消氣。區區一個賤民,何必為他氣壞了身子。若是公主出了什么差池,皇后娘娘可得心疼了!”眼見軒轅羽霏選了張椅子坐下,那小宮女忙給她倒了杯茶,滿臉恭敬地勸慰。主子犯錯,還不是當奴才的屁股開花。尤其皇后娘娘護短,舍不得動公主殿下,往往殺雞儆猴。“奴兒,給我去查查那賤民的底細,竟敢讓本公主當眾丟臉,本宮非得讓他知道厲害。”軒轅羽霏接過茶盞,恨恨地說道。“公主放心,奴兒早就派人去打聽了,相信不久后就有結果。敢得罪公主殿下,自是沒有好下場的。”奴兒笑的諂媚,一臉附和。聞言,軒轅羽霏總算消了點氣,嘴角微勾,緩緩喝著茶水。“只是,奴兒有件事要稟報公主?!?/br>“什么事?”軒轅羽霏抬眼,不以為意。“公主,大皇子又差人來了,現在正在殿外候著呢!”奴兒猶豫地說道。“大皇兄?”軒轅羽霏微一凝眉,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不見,就說本公主不在。哼,自己玩男人也就算了,還要扯上本公主。怎的,上次送他那個小廝又玩膩了?這回瞧上我宮里的哪個?”軒轅羽霏把茶杯往桌上狠狠一擺,言語間滿是不屑。“大皇子的心思,公主可是心知肚明。”奴兒看了眼公主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難道是小九?”“除了他還有誰啊,大皇子早就看上他了,沒巧讓公主要了來,三番幾次明示暗示,公主偏生沒給。那個小九白長了一張狐媚臉,只會勾搭人,真是沒用的東西?!迸珒狠p蔑地說道,一臉鄙夷?!肮饕话阉土??也好呈個人情?!?/br>“小九不行。”軒轅羽霏倏然出聲,見奴兒一臉疑慮,她這才緩緩說道:“小九不能送,他雖然在我府里為奴,好歹也是蕭國質子。若是死在大皇兄手里,追究起來恐怕會累及本公主,父皇那里也不好交代?!碑敵踔皇且粫r興起,看他長得討喜才向父皇要了來,如今倒是個麻煩。“那奴兒這就去回了那人?!?/br>“恩,去吧!”軒轅羽霏額首?!暗鹊?。”眼見奴兒就要出的大廳,又突然把她叫住。“公主?”奴兒頓住腳步,回過身低頭請示。“你和那人一起去趟大皇子府,把大皇兄給我請過來。”軒轅羽霏嘴角微勾,眼里閃過一抹沉思。“請大皇子?”奴兒疑惑出聲,卻還是恭敬領命?!芭咀衩?,只是奴婢該如何回稟?”“就說,就說本公主給他物色了一個不輸與小九的美人?!避庌@羽霏笑意不減,緩緩說道。奴兒聞言,眼里閃過一絲欽佩:“還是公主有辦法,借刀殺人,也能讓那賤民嘗嘗厲害,奴婢這就去大皇子府?!?/br>軒轅羽霏望著奴兒遠去的身影,眼里閃過一絲惡毒。卷一,第二十五章和好如初夏妤隨著阿青來到剪秋閣,進了屋內,只見紫檀木雕花榻上,容剪秋靜靜地斜躺著,眼簾微闔,像是在閉目沉思。幾日不見,沒想到他竟憔悴如斯,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一種從心底發出的疲憊。眉宇微蹙,一股若有似無地憂慮纏繞其間。夏妤站在幾步之遙,望著那淺寐的妖精,一時間有些進退維谷。良久,容剪秋緩緩睜開眼簾,秋瞳剪水,瀲滟惑人,眼里卻泛著明顯的血絲。一時間,四目相對,一個心事重重,無語,一個心有芥蒂,難言??諝庵?,流淌著一種尷尬的氣氛。許久,容剪秋幽幽地開口:“我以為你不會來了?!?/br>“是阿青拉我來的。”心微微一窒,嘴上卻毫不饒人。什么叫作她不會來了?既然知道,早干什么去了!“你說過,我可以有病請醫?!狈路鹞绰牭剿捴械牟辉?,他答非所問,語氣平靜。那副平靜的樣子,看在夏妤眼里卻是滿不在乎,心里一梗,語氣也冷了下來。“都有力氣行房了,我看你好的很,以后這樣的把戲還是少玩的好,本姑娘忙得很,可沒時間奉陪?!闭f完,夏妤便轉身向門口走去。容剪秋望著夏妤的背影,手指倏然收緊,嘴唇微動,卻終究閉上眼睛,沒有聲息。走到門邊,夏妤帶著氣焰使勁拉門,不料木門卻被人從外關得死死的,夏妤握著門柄的手指頓時有些泛白。每次都玩這種把戲,阿青真是夠無聊的。無奈,她只得回頭,見妖精又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幾步,也不號脈,盯著他那張看似平靜的面龐,冷嘲道:“大豆食鹽治肛裂,我看這個方子治你最好?!?/br>話音未落,容剪秋倏然睜眼,眼里似結了兩塊寒冰,凍得夏妤僵在原地,只好心虛地別開眼。眼角瞥見他突然站起身來,抬起手掌,她嚇得趕忙閉上眼睛,身子微縮,卻努力使自己站在原地。其實,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明明進來時想好好談一談的,卻忍不住冷嘲熱諷。心中有氣,到底做不到心平氣和。這樣的話,對誰都是一種傷害吧!他要打,就讓他打好了。只是,那巴掌遲遲不見落下,良久,一個溫潤的手掌輕輕地貼著她的臉頰,那種小心中又溢滿溫柔的呵護讓夏妤不禁睜開了眼睛。他的嘴角勾著,笑卻是苦的,他眼角彎著,眼里的神傷卻看得人想哭。夏妤心頭一顫,不由自主地后退,卻在看見容剪秋望著空落的手掌,笑的越發苦澀時,心中又止不住地后悔。上前一步,在他的驚訝中認真地說道:“如果你覺得有必要,請給我一個解釋,如果覺得沒必要,那我以后絕不干涉你的私生活?!辈幌朐僭诟糸u中互相傷害,夏妤決定開門見山。一陣靜默過后,容剪秋的長睫微微顫了顫,緩緩說道:“我娘親只是容家家主一時興起而納的小妾,微不足道,自然不受重視。直到我7歲時,仍是容家一個不待見的庶子。娘親的苦,我看在眼里,她對我很好,我卻給不了她最好。”他的言語很平靜,但聽在夏妤耳里,卻忍不住發酸。她知道他出身名門,卻沒想到也有這樣的過往。越大的家宅,水也越深,他寥寥幾語,其背后又有多少辛酸。“我一直想出人頭地,好讓娘親過上